redice 2006-7-24 07:45
香糟毛豆 竹蛏疙瘩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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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lor=green] 提着两袋子菜从市场里出来,鼻梁上似乎有虫子在爬,原来是汗珠子汇成一道水流直淌下来。这桑那天热的使人苦恼,周遭的空气变得有形有质,一件羽绒长衣似的劈头盖脸直裹下来,再怎么前后辗转,左冲右突,仍如宿命一般挣脱不了。 7}l*?4Gw2_hU6a4}
居然还有闲情低声嘟囔一句:“且夫天地为炉兮,造化为工;阴阳为炭兮,万物为铜。”根本读不了《服鸟赋》,这是射雕里看来的。 [5@DN`D9aHU
买了状元楼的糟卤和一堆带壳毛豆。糟毛豆不难,一个个的剪掉豆荚的尖儿却是一件琐碎的事。终于也剪完洗净了,锅内放水,加花椒八角桂皮小茴什么的煮沸,倒入毛豆,水面翻滚后两三分钟即关火,洒一点儿盐,盖好盖捂一会儿。 xlz+`/]s%H
取出毛豆用冷水一淬,此时的煮毛豆其实是青绿可爱的,远比糟过的毛豆有颜色,吃起来也自有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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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下的步骤简单之至,容器里糟卤没过毛豆,密闭后放在冰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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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毛豆糟好,夜已深,好在这东西本来就是小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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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喜欢那种煮得面面的毛豆,尽管颜色外形太不美,却没有一点儿豆腥气,吃多了也不会涨肚子,这可能是一种癖好。人的癖好总是奇趣而没什么道理的,比如我的一位老姥姥偏爱用臭鸡蛋炒香椿吃;我的公公大人口重,几乎所有的鱼都要用盐腌过再吃,上佳的清蒸鱼一律被他老人家斥为“没有味道”。六月韭折耳根生牡蛎肥肉片子,我觉得无福消受,一样也是别人口中之珍。 +Y O4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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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见了糟毛豆,必定想起冰啤酒,再加上一场足球赛,这辰光就美满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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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lor=green] 北方的海边人,大约没有不会做海鲜疙瘩汤的。肥美的花蛤是疙瘩汤里最绝妙的主料,奈何此地的蛤蜊多清瘦,且个个气息奄奄,养在小脸盆里只有浅浅一底,难得见个伸舌吐泡的。纵有些白蛤毛蚶,却非我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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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极嗜花蛤蜊,即使每日一盘,也不厌倦。近年来,常常是两三月不知其味,每每思之,垂涎几近三尺;再思,黯然几欲销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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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是这种不大的竹蛏,有些海鲜的味道,买来烹煮也是聊胜于无。沸水里加少许葱姜黄酒,竹蛏入内滚至口半开,立即捞起,剥出净肉。煮下的汤水颜色白汪汪的,且滤去残渣留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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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不大擅做疙瘩汤,因为我的基本厨艺太差,从来轮不到我搅疙瘩,所以我就永远搅不出匀称好看的面疙瘩。 $BWf*F&G#A!D9u8H
记得姥姥是拿饭帚迅捷的蘸一下水,然后轻轻急甩,小水珠子一阵小雨似的洒到面盆里,另一只手持筷子划着圈儿搅动;姐姐却是把龙头开成“水滴石穿”状,任那虚线也似的水流自由落体,边晃面盆边搅面。她们搅好的疙瘩,大小合度,更难得的是个头儿都差不多,又细碎又匀净。我也依法乱搅了一气,结果自然难入行家法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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疙瘩汤里有两三样配菜,如番茄、土豆、海菜、芸豆等等。我喜欢番茄,取一只来,剥皮后切小块,又掰出一把熟玉米粒儿。 !^X5bBfY.V
无需用油,取先前所贮之汤水下锅,入番茄玉米,一丁点儿盐,焖出番茄的味道——这纯属个人爱好,似乎应该是油里炒好了再添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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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添些水煮开,投入面疙瘩,拿勺子搅匀,一锅子小白点子乱转,有点万头攒动的意思,倒仿佛千万条小银鱼儿唼喋。最后加入蛏肉,以防其久煮过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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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到底是不是如此这般操作,我竟然不能肯定。因为,很久很久没有做过疙瘩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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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出来撒一点香葱,喝一口,是浓浓的鲜,淡淡的酸!反正我喜欢的味道有了,其他各自随意如何。 kJ\L9a0dPv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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