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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 性奴隶公主逆袭之路 (1~43) 作者:爆爆爆爆暴蝾螈

          第三十二章:SM训练小奴隶成玩具

  在乌奈的讲述下,时间退回到几个月前绝色伪娘抵达贡旗诺城外的那一天。

  那一天的事情我们已经知道,为了完成某些目的的可爱伪娘,坐着马车从边
陲小镇去往贡旗诺城,却不知道那看似憨厚慈眉善目的车夫,却是臭名昭著的铁
面军盗匪中的奴隶猎人。

  在马车驶入他们早已预谋的埋伏圈中,即使是身手了得的乌奈,在让几个人
付出生命代价后,也在疏忽大意中被绳捆索绑沦为俘虏。

  但当这群饿狼般的盗匪一拥而上准备发泄兽欲时,那裙下出人意料的凸起,
却让这些最胆大包天穷凶极恶的匪徒们,无一例外地大惊失色。

  伪娘并不令人多惊讶,甚至这些匪徒中有这种喜好的人也不在少数。

  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作为伪娘的身份,和这样惊艳的绝色容貌,已经
这样的身手……全部结合在一起的话,恐怕已经可以板上钉钉地断定,会是那个
组织的人……想到了这一切的铁面军众匪,这些平日里一个比一个无法无天的亡
命之徒,此时却无一例外地脸色苍白惊恐万状,还是一个稍微机灵点的喽啰凑到
头领身边,哆哆嗦嗦地问。

  「老……老大,完了……如果是他们的话,咱们有十条命也惹不起啊……」

  头领的脸色同样难看,那一张脸此刻铁青仿佛能拧出水来,恨恨得咬牙小声
骂。

  「蠢货!你们想都不想,让你们的事先调查都是放屁的不成!怎么就抓了这
么个瘟神回来!」

  众匪脸色苍白地面面相觑,胆小的几个已经瑟瑟发抖,哆嗦着苦着脸。

  「老大,赶紧放了吧……要是惹恼了那群人,咱们恐怕都要死无全尸……」

  「不能放!你们以为放了就能息事宁人?他们的风格你们不是不知道!居然
敢抓他们的人,就算是现在放了,你们以为那些家伙就能放过咱们?」

  「我看干脆宰了!神不知鬼不觉地灭口,然后弃尸荒野喂狼,鬼知道是咱们
干的?」

  「你他妈疯了?」

  「要是能瞒过去还好说,万一泄露让他们知道是咱们下的手,咱们一个个都
要死的惨不忍睹!」

  「那你说怎么办?」

  「唉呀,这……」

  「惹了那群人,恐怕咱们整个铁面军,都要有灭顶之灾了……」

  众匪绝望争吵着不可开交,这些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好勇斗狠的匪徒们此
刻却一个个都成了惊弓之鸟。

  直到七嘴八舌地讨论了半晌,才由头领一锤定音。

  「行了!放是不能放的,现在就这么放走了,以他们那吃人不吐骨头的风格,
就冲今天抓这伪娘这件事,也会迎来他们的疯狂报复。杀也不能杀,这群王八蛋
在帝国各地都是神出鬼没,眼线遍及各地,谁知道咱们这有没有他们的耳目?要
是让他们打听到半点消息,咱们全都得性命难保。人死了可就救不活了,到时候
就是不死不休,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了。」

  「老大,你的意思是……」

  头领阴沉着脸,挥了挥手。

  「先关起来,好吃好喝伺候着。给我把他当祖宗供起来,但是绝不能让他跑
了!只要人还活着在我们手上,以后就有个商量的余地。」

  众匪面面相觑,不明白头领话中之意。

  此刻已经把这伪娘得罪了一番,就是多关他一阵,难道就能让他不再记恨不
再报复不成?

  只有旁边那最机灵的喽啰似乎明白了意思,连连称是。

  「老大的意思是,他们特意派人远道来到这边境的贡旗诺城,必然是在这附
近要完成什么要紧任务。如果咱们想办法后续能协助他们出力的话,能起点关键
作用的话,得罪这伪娘的这点小事应该就能勾销了……」

  「没错,就这么办!还是老大有办法!」

  终于像是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的众匪,此刻,紧绷快要断裂的心绪终于是勉
强松了一口气,七嘴八舌地对着头领由衷地赞叹起来。

  地上那可爱的伪娘俘虏,瞪着大眼睛望着此刻已经纷纷换上另一副谄媚面孔
的铁面军众匪,被他们簇拥下七手八脚地扶起,然而锁住纤细手臂的枷锁却又丝
毫不敢放松,就那么被前后左右无比恭敬的动作搀扶着推上了囚车,被送往位于
安特鲁深谷下的土牢……听完了乌奈讲述的米芙卡,独自陷入了沉思。她敏锐地
感觉到,自己不惜亲身被擒入这土牢里想要找寻的机会,似乎此刻已经在自己面
前了。

  不管是从他的讲述里,还是铁面军众匪对他的态度都能看出,这名叫乌奈的
伪娘,拥有着足以撼动震慑他们所有人的深厚背景,如果能够介入,更是能在如
今铁面军与巴格瑞斯的微妙关系上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借助他们的力量,就依
旧有机会在这看似一无所有的窘境中扭转乾坤。

  已经别无他法了,此时此刻面前的伪娘,虽然至今为止除了他刚刚的讲述之
外,其他关于他的一切,自己都还一无所知,但自己已经不得不选择依附他了,
为了从此刻的绝境中翻身,完成这看似不可能的翻盘,她不得不抓住一切机会,
利用一切可能成为助力的力量,因为她别无选择。她定了定神,怯生生地开口询
问,用最天真的样子试图继续试探对方的底细。

  「那个……姐姐,我不太懂……听你说的话怎么神秘兮兮的,铁面军这群坏
蛋为什么怕成这样啊。什么」

  他们「,」他们「的,到底指的是什么人啊。」

  乌奈俏皮地眨了眨眼,依旧一脸神秘。

  「这个嘛,属于机密,保密啦。看得出你这小家伙身上也有不少秘密,咱们
彼此心照不宣吧。不过可以告诉的是,给铁面军的小贼十个胆子,他也惹不起我
们的人,嘿嘿。」

  说完这句话的乌奈,又洋洋得意地靠着墙仰头闭目养神。

  米芙卡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她感觉到机会就在眼前了。

  「那……也就是说,只要找到什么机会促使铁面军主动合作,弥补之前错抓
了人的错误,他们就能定心把你放走了吧。」

  「差不多这个意思啦。」

  乌奈枕着胳膊懒懒地回答,不过突然又笑了起来。

  「不过用词我不喜欢。铁面军?什么东西?这群毛贼也配和我们谈合作两个
字?是赔罪啦,赔罪。但是说来也难,他们是绝对不敢放我出去的,被一直关在
这鬼地方,想找到给他们合作的机会就难在这里。」

  米芙卡可不在意什么用词,她脑子里只想着如何抓住眼前这仅有的机会,已
经难以再保持着刚刚冷静的态度从长计议了。

  她试探性地开口。

  「姐姐,我……我有几个朋友在城里,不幸被巴格瑞斯的匪军俘虏了,如果
能发动铁面军去救她们……」

  听到这里的乌奈,立刻笑嘻嘻地翻身起来直接把她压倒,伸手揪着米芙卡软
软弹弹的脸蛋。

  「哼,你这小家伙果然不老实,原来是打的这小算盘啊,够处心积虑的。」

  「唔……没有啦……」

  米芙卡被揪着脸哭笑不得,含糊着声音补充。

  「一举两得啦……如果能让铁面军利用这个行动赔罪的话,他们应该就能放
下心来把姐姐放走啦……」听到这的乌奈松了手再次坐好,一边沉思一边正色说
道。

  「嗯,其实帮你的忙也不是不愿意啦。只是让铁面军出力救人,只是算是帮
你却不能算是与我合作,还是没办法让他们定心把我放走的。」

  听到此言的米芙卡,一颗心骤然激烈地怦怦直跳起来。

  她意识到,可能是自己此生中最千载难逢的机会,现在已经摆在了自己面前。

  只是利用与乌奈合作的机会操纵铁面军,并不算是什么稳妥的万全之策,只
有这面前讳莫如深的神秘伪娘以及他背后令铁面军都闻风丧胆的强大势力,如果
能够傍上他们,在这糟糕的境遇里扭转乾坤就不成问题了……她抑制不住地在激
动中微微颤抖起来,怯生生地开口,犹豫着说出了请求。

  「如果这样的话……可以……可以让我加入你们吗?」

  「如果咱们成了一家人,让铁面军帮我完成这件事,就可以算是帮你们的助
力了,姐姐你就也可以早日被释放了……」

  听到这句话的乌奈,此刻不再像刚刚那样轻浮,低头沉思着,似乎真的因米
芙卡的请求而仔细斟酌起来。

  米芙卡心里又七上八下地打起了鼓,结结巴巴地补充。

  「请,请不要怀疑。我的确是急着救朋友,也是能用这件事帮助咱们脱困,
才提出这种突兀的要求。我知道这很草率,不管是你们对我还是我对你们现在都
一无所知,也难以奢求信任,但……请相信我绝无他意。如果真的不放心我加入
的话,只是临时加入走个过场,等铁面军释放了姐姐,就立刻把我除名驱逐出去
也可以……」

  米芙卡的声音说着说着,逐渐地越来越小了,虽然一时间头脑发热直接说出
了请求,但她真的没底对方会不会信任刚刚见面的自己。

  不过万幸的是,她看到乌奈难得地沉静着细细思索,随后逐渐露出了笑容。

  「嗯……是否让你加入的事,日后再看情况从长计议吧。不过你的建议倒是
值得一试,但是我想问一句,你真的考虑好了吗?」

  「在他们释放我之前,我是绝对离不开这间牢房的,这也就意味着,后续与
铁面军交涉合作,乃至协同他们一起完成这项任务,都需要你一个人完成了。」

  「可以,可以!请相信我,我会努力的!」

  米芙卡喜出望外地连连答应,她此时还并没有信心真能完成这一切,但乌奈
能够给自己这个机会就已经是万幸了。

  就算不能加入他们,至少依靠这次帮助能结交这种举足轻重的势力,也比现
在无依无靠地为奴更好。

  她急切地爬起来,弄得脚镣叮叮当当地一阵响动。

  「那么,需要我做什么?」

  乌奈手指轻轻点她一下额头,又把她点倒在床上。

  「不急啦。时机成熟我会联系铁面军,只要说明了这个想法,他们会求之不
得地全力协助你。不过,在这之前嘛……需要一点考验,帮你为接下来的行动做
好准备。」

  说到这里的乌奈,笑吟吟地看着米芙卡可爱的脸蛋,起身自若地走到牢门边,
一拳锤得铁门哐哐直响。

  「来人啊!」

  「大人!大人!有什么吩咐,尽管开口!」

  看守忙不迭地侍立到门边,点头哈腰着露出谄媚的微笑,似乎是无比乐于听
到乌奈的要求。

  乌奈不去理睬他的马屁,懒懒地开口。

  「给我弄点东西过来,具体什么听我说。」

  片刻后,米芙卡看到一个提篮放在了门外。

  她没有听清乌奈跟他们要了什么东西,只看见可爱的伪娘站起身来,款款走
上前去拿起了提篮。

  从里面一件一件掏出了一套黑色的情趣内衣。

  米芙卡穿这种东西已经习以为常了,看到乌奈拿出这些也并不惊讶,但乌奈
却并没有给她穿上,反而用白嫩纤长的手指挑起自己连衣裙的肩带,让那薄薄的
白裙滑落到自己脚下。

  他没有穿内衣,此刻身无寸缕的玉体,就那么毫无保留地暴露在米芙卡眼前。

  毕竟性别不同,伪娘的裸体此时仔细看去和女性身材还是有些细小差异,但
那纤细柔滑的身体线条,盈盈一握的纤腰和雪白的肌肤却同样让人着迷,并且还
微微散出与女性截然不同的勾人异香,那是专属于异性的魅力体香。

  娇柔的身材下,两腿之间却耸立挺拔着一根充血的粗大玉茎,此刻正精力充
沛地挺向天空,这反差极大的两样东西却统一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米芙卡不仅有百合属性,她其实更渴望的还是来自异性的满足,此刻同时满
足了两点的绝色伪娘直接让她血脉贲张,大眼睛泛着桃色微微喘气,粉色的小舌
头也伸了出来。

  乌奈看着米芙卡陷入发情,意料之中地媚然一笑,手指挑起超薄的吊带黑丝,
翘起白嫩可爱的玉足,开始把那薄如蝉翼的黑色丝绸一点点套上男孩子的纤腿,
脚趾还在丝袜包裹下调皮地上下挑动,在微微透明的袜尖里若隐若现。

  「哦!哦哦!好哥哥!不,姐姐!快点超市我吧!」

  米芙卡面红耳赤地胡乱喊着,挥舞着胳膊就想扑上来,然而乌奈灵巧地一转
身便躲开,干净利落地擒住她的胳膊,用刚刚的手铐铐住米芙卡双手,把她锁在
了墙上那个位置。

  「闭嘴,你这小骚奴,人家可有正事要给你办呢,哼哼。」

  乌奈坏笑着一边说着,抬起黑丝小脚在米芙卡早已泛滥成灾的胯下踩了一下,
后者顿时在呻吟里触了电般浑身发抖。

  他低下头,仔细地把吊袜带在腰上绑好,然后又穿上三点式的黑色蕾丝内衣。

  平坦胸口的两颗小巧乳头堪堪遮住,但胯下胀大硬挺的肉棒是蕾丝小内裤根
本遮不住的,突破了丝绸的束缚,大半根粗大的阳具都挺在外面。

  如果遮住那里,完完全全就是极品美人身着情趣内衣的诱惑身材,但配合上
胯下挤出内裤的反差极大的那根肉棒,却让米芙卡更加兴奋,可惜她的手脚此刻
只能在手铐脚镣里徒劳地挣扎着发出一阵阵哗啦哗啦的响声,动弹不得。

  「呜……姐姐,放开我吧,人家好难受。」

  此时的乌奈,如同已经完全带入角色般,俏脸上冷若冰霜,只带着魔鬼般的
冷酷笑容。

  拿出柔韧的牛皮鞭子,用鞭尾连连戳着米芙卡的娇躯,只弄得后者娇喘连连
呻吟不断。

  「放开你?小奴隶不应该锁起来吗?」

  「啊……」

  「嗯?给我说话!」

  乌奈冷着脸一甩鞭子,长鞭划破空气带来刺耳的破风声,这来自主人的惩戒
彻底让米芙卡在M欲里不顾一切了,在庞大的性欲驱使下不知廉耻地闭着眼睛大叫。

  「是的!是的!求求主人,把小奴隶我紧紧锁起来一辈子吧,感谢主人钉死
人家的脚镣,最好现在把手铐也锁死吧,人家求之不得啊啊……被当成母畜一样,
用链子栓起来什么的……」

  但这淫语此刻却似乎让乌奈的脸更冷了,他气势十足地迈步上前,用鞭子挑
起米芙卡的下巴,黑丝脚踩住米芙卡脚镣的铁链。

  「知道他们为什么给你戴这个吗?」

  「因为……因为……小奴隶我的骚蹄子,不锁起来就要逃跑的……」

  乌奈冷酷地斜眼俯视,然后再次抬高米芙卡的头,强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

  「因为这能证明你是奴隶。但可惜,你似乎还没有搞清自己的定位。你把现
在的自己当成奴隶?不好意思,此刻自称奴隶的你只是只被性欲塞满脑子的淫妇
罢了,所以我要用现在的奴化训练,告诉你怎么保持好奴隶身份,那是接下来的
行动里你必须做到的事。」

  他再次提脚踩上米芙卡的私处,丝足的黑色袜尖被淫水染的颜色更加深邃。

  柔软的玉足摩擦轻踩,不明所以的米芙卡,微闭着眼睛微微呻吟。

  「我把你解开了,不许自慰,做得到吗?」

  「我……」

  「给我说是,贱奴!奴隶的字典里只有服从!」

  「是……」

  米芙卡锁在墙上的手铐被解开了,她正恍惚着思考是否跟从乌奈的命令,但
后者的动作更快,从篮子里掏出了红色的长绳,把米芙卡的手臂一只一只地扭到
身后。

  「绳缚是人家的招牌呢,便宜你了。」

  乌奈开始细细地给她捆后手缚,米芙卡顺从地毫不反抗,甚至可能她心里求
之不得,双臂主动交叉在身后,然后放任绳子穿梭在腋下与脖颈间缠紧身体,在
洁白的胴体上留下勒紧的鲜红色纵横绳索,然后再把大臂和身体紧紧捆在一起,
小臂用绳索捆紧手腕交叉吊在背后。

  被绳子一勒,原本有些贫瘠的胸部,在上下两道绳与交叉的绳索挤压下顿时
大了一号,粉色的小乳头也挺立了起来。

  一动也动不了了,米芙卡刚微微挣扎,全身的绳索便立刻尽职尽责地束缚着
她的行动,这紧缚感让米芙卡意乱情迷,诱惑地如水蛇般在紧缚中微微扭动身躯,
然而这一动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双手在紧勒双手腕的绳缚里,只能徒劳地手指一
张一合虚抓,已经没办法自慰了。

  带着荷尔蒙气息十足的香风与甜腥气息,乌奈坐在了她对面,把包裹着黑丝
的玉足缓缓伸向她的脸庞。

  米芙卡能看到丝袜下的脚趾沾染着湿润爱液微微攒动,带来夹杂着微微汗味
的体香与淫液的腥膻。

  「舔吧。」

  双手反缚的米芙卡挣扎着费力地凑近,伸出舌头轻轻碰触,体验着湿润光滑
的丝绸和玉足的脚趾的柔软触感,以及爱液的诱惑气味与伪娘丝足专属于男孩子
的体香,她陶醉地舔舐乌奈的脚尖。

  坐在她对面的乌奈,伸手提起脚镣的铁链让米芙卡的一双小脚丫被迫并拢着
提到半空,细细欣赏那一双饱满洁白的可爱足底,套在笨重的铁镣中反而显得更
加娇小玲珑,他同样伸出舌头,两位小美人就那么交叉着两双美腿,包裹黑丝的
纤细长腿与赤裸白腻锁着镣铐的小短腿交叠,两个人忘我地吮吸舔舐着对方的玉
足。

  米芙卡舔的十分投入,小舌头一直从柔软的脚跟沿着光滑足弓舔到脚趾沟,
只可惜那里撑着丝袜让她的舌头总不能尽兴。

  而舔舐她裸足的乌奈就没有这烦恼了,湿润的软舌上下抚动专攻藏在脚趾深
处的软肉,弄得米芙卡怪痒痒的,可是想抽脚也没办法,脚镣的链子被人家抓着
呢。

  米芙卡正在这一阵阵传来,若隐若现若近若无的性欲中恍惚沉醉,感受着敏
感的脚底传来的摩擦,酥痒与温柔交杂的感觉,她忽地又感到乌奈松开了她的脚。

  伪娘站起身来,胯下的挺拔肉棒不知何时已经软下去了,鼓鼓囊囊的一团收
缩在黑色的蕾丝内裤里。

  她抓住米芙卡背后的绳子,引导着捆缚的米芙卡缓缓站起身来,然后继续向
上提,直到把她双脚提得微微悬空地吊在墙上。

  这打扰了正沉浸在快感中的米芙卡,被吊到离地顿时身上的绳索收紧勒入肌
肤,脚镣也坠在脚腕上带来痛感,弄得她微微皱眉。

  她看到乌奈提起了鞭子。

  「受过这个吗?」

  米芙卡迟疑了一下,畏缩地摇了摇头。

  在洛尔汀妓院她不是没有受过鞭挞,但那出于调教的惩戒和仅仅作为SM的工
具,和眼前令人生畏的牛皮鞭子有本质上的区别。

  这简直是刑具的玩意,即使是沦为性奴隶的她也没吃过这样的苦。

  「那你得做好心理准备了。为了接下来的行动,这一场罪是非受不可了。」

  米芙卡还不明白乌奈此话代表着什么,但看着她手持长鞭走来的身影,被捆
吊的全身紧绷的身体已经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了。

  「接下来的行动什么的……什么意思啊,为什么要抽鞭子啊……」米芙卡哆
哆嗦嗦委屈地问道,她看到乌奈抬着下巴淡淡回答。

  「你以为要怎么做?凭着我们给铁面军留下的这点威势,让他们帮你大张旗
鼓攻城救你的朋友?」

  「做得到吗?没错,铁面军是被我的势力吓怕了,真要他们为这个人情豁出
去帮你一把,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但就凭劫掠为生长期威胁的他们,如果攻城,
不是站在了城内所有人的对立面?到那时,本来还毫无信任的城内各势力,难道
不会一起对抗这威胁更大的外敌?退一步说,就算是真能攻下城市,你的朋友难
道不会被狗急跳墙的敌人直接杀死?」

  听到这句话的米芙卡沉默了,此刻她承认,自己在这急于施展营救,又急切
地想要傍身乌奈的情绪里,已经头脑混乱急功近利地无法冷静思考了,她艰难地
张开嘴唇。

  「那,我应该……」乌奈摇着鞭子来回踱步,低着头晃着手,不去看被吊在
墙上的米芙卡,一字一字地淡淡回答。

  「你要亲自去,你必须亲自进入你逃出的那座贡旗诺城。你不得不在那里独
自完成接下来一切的行动。」

  米芙卡瞠目结舌着呆住了,即使是鼓足勇气要救城主,她一直想的也是想办
法借助其他力量对抗巴格瑞斯,从未想过死里逃生被巴格瑞斯重金悬赏,巴不得
除之后快的自己会成为行动的成员。

  这太疯狂了,这太危险了,她想象不了自己怎么在全城敌人通缉的眼皮底下
完成这一切,更想象不到自己如果落入敌手的悲惨后果,她慌慌张张地提问了。

  「我……那不是自投罗网?贡旗诺早就被巴格瑞斯控制,都认识我等着抓我
领赏的人全城都是……再说我进了城,又能起到什么作用……」

  「当然有办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具体的指示以及该如何行动,后续我会
完完整整地描述给你。重要的是现在,为了伪装,我需要把你调教成任何人都认
不出来的样子,让你变成拴在路边都不会有人多看一眼的贱奴。」

  这样说着的乌奈,抬起头来,明亮的杏眼望向了米芙卡的眼睛,似乎在告诉
她,在这一刻反悔放弃还来得及。

  米芙卡在恐惧与紧张下微微颤抖,被绳索纵横捆缚的洁白娇躯,此刻也蒙上
了淡淡的粉红。

  她一度不怀疑自己的意志与救出城主的执念,但乌奈亲口说出的这一切挑战
还是让身娇体弱的她不自禁地惧怕不已。

  但最终,乌奈还是看到被吊在墙上眼泪汪汪的奴隶公主,小声地轻声请求,
同时表达了自己的选择。

  「请……一开始先温柔点……我没怎么挨过打的……」

  果然是她啊。

  嘴角微微露出弧度的伪娘,心满意足地心安于此刻,朝着哆嗦着的米芙卡,
缓缓举起了手中的长鞭。

          第三十三章:重回贡旗诺主奴双游街

  「呜,呜呜呜……」

  米芙卡气喘吁吁地地发出含糊不清的呻吟,原本白皙细嫩如玉的可爱娇躯,
此时凄惨的已经遍布纵横交错的新旧鞭痕,一道道粉红色分外鲜明的伤痕只是看
着就触目惊心。

  从那次调教以后的每一天,在乌奈的SM游戏后必然会一如既往地伴随着一阵
难熬的鞭挞。

  那牛皮鞭子抽在娇嫩皮肤上的感觉,只是初次尝试就让米芙卡终生难忘,第
一鞭就疼的她浑身发抖竟失了禁,淡黄色的尿液直接顺着大腿稀里哗啦地流了一
地。

  至今为止,她都不知道那疼的撕心裂肺的每一鞭子是怎么忍下来的,是真的
想要拯救危在旦夕的城主的信念支撑也说不定。

  身上的鞭痕还在隐隐作痛,尤其是全裸着身体被绳索紧缚着全身紧绷,每一
处似乎都传来火烧火燎的痛感。

  此刻的米芙卡又被捆成了团缚,盘腿弓背被绳索绑的蜷缩成一团,脚镣的铁
链挂在脖子上,被迫弯腰低着头鼻尖都快碰到了自己翘起的脚趾。

  乌奈前几天穿过的那一双吊带黑丝,此时一只穿在米芙卡的脚上,另一只塞
在她的小嘴里。

  此时以这羞耻的姿势,靠近脚尖的鼻子被迫无奈只能持续闻着自己脚丫上来
自别人丝袜的气味,以及嘴里被唾液浸泡逐渐散开在口腔里同样味道的汗酸。

  虽然伪娘的玉足一直都毫无异味带着沁人心脾的体香,但在这根本没有多余
的水供清洗的沙漠中,再干净的脚穿了几天的丝袜也会发酵出可怕的气味。

  脚上穿着别人的臭袜子,还要被迫咬着丝袜低头闻着自己的脚味,这感觉……
简直了。应该说,这几天的米芙卡就没有过真正意义上的身体自由,这几天铁面
军的诸般刑具,什么枷锁镣铐绳缚都让她尝个了遍。每天被以各种姿势拘束得动
弹不得,被锁着舔脚心玩弄私处最后再来上一顿鞭打。不得不说,这样的训练似
乎的确有效,此时自己好像真成了任人玩弄的玩具。也是现在,她才算是真正设
身处地体会到了何为奴隶。

  什么都没有,没有人权,没有选择,没有尊严,像一件物品般的任人摆布。
乌奈依旧自顾自地在桌前,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此时捆成一团的米芙卡也没
有权利去看。前几天她倒是看见乌奈自己写好了一封信,随后交给看守懒懒地命
令他带出去拿给铁面军首领过目,看来是他准备提出与铁面军合作的详细要求了。

  米芙卡本来是不抱什么希望的,然而仅仅在第二天,那个半个月前与米芙卡
见面时放肆野蛮目中无人的首领,就带着手下郑重地来到了她们的牢门外,和乌
奈隔着牢门认真地商讨了整整一下午。这着实让米芙卡开了眼界,没想到仅仅是
一封信,就能让那无法无天的铁面军首领召之即来,他的背景恐怕比自己想象的
还要惊人。至于具体的商讨过程,被捆在角落的米芙卡没能听到,也不知道他们
讨论出了什么办法能协助自己救人。

  此时的米芙卡正呆呆地低着头,一边忍受着嘴里与鼻尖的丝袜源源不断传来
的酸臭味,脑袋在这浓郁的气味笼罩里几乎被蒸熏入味,一边恍惚迟钝地思考着
这一切。不知过了多久,她看到写好了信的乌奈伸了伸懒腰,把信妥善放好,转
身走到她面前,扯掉了她嘴里湿漉漉还散着味儿的丝袜。

  「搞定啦,已经和他们妥善安排好了。明天这个时候,会有一队铁面军押着
女奴进入贡旗诺贩卖,你要混在她们之中。进城后,拿着我的信物,找一个人。」

  他自顾自地说着,一边伸手慢慢解着捆住米芙卡的绳子。

  终于解脱束缚的米芙卡,却一点也没有他一样的悠哉,一边忍着疼抽掉还缠
在自己胳膊上身上的绳索,一边发问:「我……巴格瑞斯,包括城中的大量官军,
政府人员以及财阀,都是见过我的。这一去不是自投罗网?」

  乌奈哼着小曲,似乎一点也没有感同身受的紧张,一边帮她解着绳子,努着
下巴指了指不知何时已经放在她们牢门口的一个筐子。

  「当然啦,要稍作伪装。虽然这穷乡僻壤做不到太完美的程度,但人家的变
装手法也不是玩笑的,马上让你开开眼。」

  米芙卡撅着小嘴,垂头丧气地低头扫视自己身体,娇小白嫩的胴体此刻凄惨
地遍布鞭痕与绳痕,鲜红的颜色在白皙的皮肤上分外醒目。

  已经锁了她半个月的脚镣,套在已经纤细的脚腕上留着浅浅的伤痕,此刻随
着走路再次哗啦哗啦地发出屈辱的标志声。

  她本来想着傍上了乌奈,能让他说情找铁面军卸掉这害人的刑具,然而看现
在自己被迫需要化身女奴混入城中,自己的小脚丫只能继续可怜地被锁着了。

  与此同时,乌奈把手伸出铁栏,开始掏出放在牢门外的筐子里的各种不知名
的材料,那似乎是他一早就列出清单让铁面军去准备的物品,看起来有各式各样
的瓶瓶罐罐,还有一块牛皮,一把剪刀。

  「好……啦……坐到这里来,人家给你理个新造型。」

  乌奈笑嘻嘻地咔嚓咔嚓捏着剪子,米芙卡说实话有种不祥的预感,但此刻木
已成舟也只好坐了过去。

  她感受到乌奈一边梳理着她柔顺的金色长发,一边毫不留情地咔嚓咔嚓剪着
头发。

  大绺大绺的金发被剪掉飘落下来,眼睁睁地看着从小留的秀发就这么被干净
利落地剪掉了大片。

  米芙卡心疼又委屈地咬着嘴唇,闭上了眼睛不去看哗哗飘下来的头发。

  「好啦好啦,别伤心啦,你这小可爱什么样子都可爱呢。」

  乌奈一边说着完全不起作用的安慰,一边毫不停留地在米芙卡颌下颈边飞舞
着剪刀,大把的金发就那么顺着身体簌簌地滑落下来。

  等到米芙卡终于睁开眼睛,勉强鼓起勇气去摸自己剪完的发型,原本的盖过
臀部的金色秀发,已经被剪成了还不及肩的小蘑菇头。

  嘛,不幸中的万幸是还好自己天生丽质,可爱的容貌也还能应对这新的发型
了,看上去清纯俏皮地别有一番风味。

  此时的乌奈,又摆弄起筐子里的那一堆坛坛罐罐,像是讲解一般对着米芙卡
得意地一一展示。

  「让你看看我的秘方,马上就能帮你变身成全新的小奴隶。」

  掏出来的是各种颜色不明来历的粉末和粘稠物,米芙卡能闻到植物特有的苦
涩与芳香,似乎还有磨碎了的动物角质以及叫不出名字的矿物。

  她看着乌奈娴熟地把它们按比例调和起来,然后开始抹在自己刚剪短的头发
上,黏糊糊地包裹了一头,最后再用牛皮裹在外面,点了一个火盆把头凑过去慢
慢烘烤。

  烘烤持续了快半小时,米芙卡都快感觉自己的小脑袋被热浪蒸熏得有点恍惚
的时候,直到头上热腾腾黏糊糊的感觉逐渐收敛,被粘液包裹的头发逐渐被加热
蒸干重新干燥下来,乌奈终于扯掉了米芙卡头上已经干硬的牛皮,让干爽蓬松的
短发罩下来,递给了米芙卡镜子。

  「喏,看看吧。」

  米芙卡半信半疑地接过镜子,但刚定睛一看就吓了一跳,几乎没有认出镜中
的自己。

  头上那刚刚被剪短的金色短发,此时却已经被染的乌黑透亮不带半分杂色。

  发型和发色一改,尤其是以前那醒目的金发成了朴实无华的黑发蘑菇头,整
个人的气质都为之一变,如果不是自己的相貌还依旧熟悉,米芙卡自己都快认不
出自己了。

  乌奈笑嘻嘻地在背后看着,自夸起来:「人家配置的染发秘方如何?虽然条
件不足只能做到这样的变装,但效果也不错了。」

  米芙卡目瞪口呆地望着镜中的自己。

  一头朴素的黑色短发,瘦小的身材再加上身上半愈合有深有淡的新旧鞭痕,
沾着灰尘的光脚拖着锈蚀笨重的脚镣狼狈地站着,没了半点公主的高贵,一眼看
去完全就是个落魄的小奴隶。

  虽然相貌没有改变,但气质已然是天翻地覆。

  不过即使这样,她的心里还是没多少底。

  「但是……认得出我的脸的吧?」

  「放心好啦,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谁会想到他们处心积虑想抓
到的你,居然就这么明目张胆地进城了?你的形象已经大变了,且不说有几个人
会仔细分辨一个路边的奴隶,就算是看上两眼感觉有点熟悉,也不会想到你这个
头号通缉犯就在他们身边。还有,押送你进城的那几个喽啰也会掩护你的,进城
之后,让他们拿着我这封信,找一个名叫米丝蒂尔的人,她会协助并指引你后续
的一切行动。」

  米丝蒂尔?

  听到这个名字的米芙卡,骤然如遭雷击般惊得呆立原地,大脑里先是一片空
白,又忽然浮现出那一夜巴格瑞斯府中的夜宴。

  她一时不慎被家奴擒获,是那名为米丝蒂尔的少女救自己脱险。

  她自称是巴格瑞斯府中的侍女,自己当时慌不择路心乱如麻,也来不及仔细
思考这突如其来的一切,之后紧张的决战前夕,更是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

  为什么乌奈会提到她?

  一个普普通通的侍女,却为什么和面前这一身是谜的伪娘有着联系?

  现在仔细想来,那次夜宴里米丝蒂尔为什么要冒着暴露的风险来救素不相识
的自己?

  随着她回头细细审视这件事,越来越多的疑问和谜团开始摆在自己面前,这
让她不禁毛骨悚然地感觉心悸起来。

  作为侍女却与这背景深厚的伪娘有着联系,她为什么要对自己隐瞒这件事?

  如果说她的侍女身份只是掩饰,这么做又用意何在?

  她做这一切的目的是什么?

  逐渐思考的越来越深的米芙卡,此时只觉得后背发凉地后怕起来,自己当时
一时失察,被米丝蒂尔救下时惊慌中竟完全没有思考前因后果,此时回顾仔细揣
度,才发现眼前的一切都是诡异的谜团。

  可怜自己如今一无所有,在对对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仍然只能硬着头皮选
择依托对方?

  乌奈看到了米芙卡的反应,他似乎依稀意识到了米芙卡发生了什么,但出人
意料地他没有表态任何,只是以十分平常的语气发问。

  「怎么,你认识她吗?」

  「我……我……」

  米芙卡嚅嗫着不知如何回答,更对这扑朔迷离的局势感到手足无措。

  然而此刻感受到她慌乱的乌奈却并不为之所动,反而显得游刃有余,枕着胳
膊又躺回了床上,就像是米芙卡第一次和他见面那时一样。

  「啊,这样啊。你的疑虑我大概能猜到,原谅我现在还不能向你吐露真相,
但当你真的和米丝蒂尔碰面时,她会向你坦诚相告关于我们的一切。」

  米芙卡沉默着,她不知道面前这永远神秘不可测的伪娘与米丝蒂尔,对自己
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行踪诡秘她们到底是敌是友,结识她们是幸是厄。

  然而此时此刻,自己能做的也只有就这么一心走下去了。

  一夜无话,这注定是个不眠之夜,心里交织着疑虑与紧张的米芙卡自然没有
睡好,只是想到要凭着这简陋的乔装,混入已经被巴格瑞斯控制爪牙密布的城中
就觉得心惊肉跳,心里实在是没有多少底气,就这么半睡半醒迷迷糊糊地,挨过
了自己在土牢中和乌奈共处的最后一个夜晚,以至于早上来押送她进城的喽啰们
把她带出来时,一脸憔悴地带着黑眼圈萎靡不振,颓废的落魄样子更像了几分,
可能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吧。

  和来时一样蒙上眼睛推进囚车,听着木车的嘎吱晃动总算是离开了囚禁自己
一个多月的土牢。

  不知道又一次在颠簸中行驶了多久,解下蒙眼布的一刻,触目所及终于不再
是深邃谷底的昏暗与狭窄压抑,重新回到广阔地面的感觉分外亲切,即使是以前
司空见惯的荒凉戈壁和头顶的灼目毒日,此刻也显得柔和了起来。

  远处穿过一望无际的茫茫大漠,能够看到久违的贡旗诺城隐隐的轮廓在烈日
下扭曲,但不同的是,那里此刻已经不是城主治下的边境重镇,而是遍布着巴格
瑞斯的爪牙鹰犬与财阀势力肆意把控的虎穴了。

  立马路边的铁面军游骑,肃杀地裹着黑袍,高头大马上俯视下来的蓝色瞳仁
淡漠。

  赤身裸体的女奴们,在鞭子的催促下在铁链杂乱的碰撞声中,项圈被串成一
串,套着镣铐的一串长腿步履蹒跚着前行踩出混杂的行迹,米芙卡被锁在队伍的
最后。

  每一个奴隶都一样的低贱而落魄,被晒得小麦色的皮肤上新旧鞭痕交错,干
枯的头发蓬乱,面色憔悴,有的身无寸缕,大小各异的乳房与凸起饱满的乳头,
笼盖着细毛的下体肉瓣就那么暴露在空气中,有的如米芙卡还能留下一条遮羞的
破旧短裤,但也仅此而已。

  米芙卡见过那些干粗活的大叔们,大大咧咧赤膊乘凉的场景,如今年方十五
的女孩子同样赤裸上身只穿一条短裤,微微隆起的胸脯就那么无遮无掩地暴露着,
小乳头害羞地挺立起来了,这反而显得更加羞耻,然而她的双手被短麻绳反绑在
后动弹不得,只能难受地弓背伸着脖子被项圈牵引,跌跌撞撞拖着铁链跟随着这
一串队伍勉强前行。

  拖曳着的锈蚀铁链发出杂乱的叮当声,女奴们在鞭子的驱赶下,带着此起彼
伏的呻吟与娇哼,从驻地一直被押送到贡旗诺城高耸的城门外。

  在巴格瑞斯夺取城市之后,这里便在长久的戒严后重又开放,只是把控着城
门的,已经是财阀手下作威作福的兵痞们了。

  被拴在最后的米芙卡,有些虚弱地细细喘着气,勉强抬头忍着铁项圈的沉重,
晃开蓬乱的刘海抬头仰望高耸入云的城墙,不知道此行到底吉凶如何。

  城关之外,大开的城门左右,两个兵丁没有披甲,敞着衣服腆出长满黑毛的
肥肚子,吊儿郎当地拄着腰刀,嘻嘻地笑起来,黑黝黝粗糙的大手直接伸过去,
捏了一把女奴的胸部揩油。

  「这不是铁面军的弟兄吗,又来了买卖,不给兄弟们上点油啊?」

  「嗨,这几件肉货有什么稀奇。卖了价钱我掏腰包,请兄弟们多找几个极品
婊子乐乐。」

  「客气了。放行!这批货免税!」

  两个满嘴荤话的兵丁,似乎终究还是忌惮铁面军,同时对这一队脏兮兮萎靡
憔悴的女奴兴趣也不大,挥了挥手便开关放行。

  米芙卡随着项圈的牵引踉跄前行,被串联在一起的项圈限制了她脖子的活动
与视野,只能艰难地用余光遍览城中的一切。

  解除戒严后重现繁华的城市,此时没有了以前勾心斗角的阴云,但毫无疑问
地在豪绅的庄丁与私兵把持下,显然明目张胆的盘剥与敲诈已然大行其道,成了
巴格瑞斯名副其实的罪恶淘金地,从刚刚入城时的对话便可见一斑。

  偶尔路过的街边,还能看到徒做样子的官军,懒洋洋地打着哈欠,在值守的
岗位上打着盹儿。

  谁都知道,此刻的他们已经只是披着官皮的摆设了。

  在城主在背叛下败于巴格瑞斯的那一夜,除了阿希利尔忠心的少数亲兵奋战
至死外,大多数长久驻扎于此,已经和把控城市已久的财阀们达成了微妙平衡的
官军们,在大局已定之下理所当然地选择了倒戈。

  此时的他们,在城市暴动的消息被严密封锁,依旧把阿希利尔作为名义上的
城主对外宣扬,城市却已由巴格瑞斯全盘掌控的情况下,他们显然成了徒有其表
的摆设。

  呻吟连连的女奴们,在铁链镣铐杂乱的拖曳声中被拖到路边休息。

  米芙卡低调地坐下来,低下头尽量用头发遮住自己的脸。

  即使造型已经大变,但相貌没有变化的她,在此刻认识自己的人不在少数的
城中,心已然提到了嗓子眼,生怕来来往往的行人朝自己多看两眼,认出了自己
是谁。

  负责押送她们的铁面军喽啰,其中一个拿着乌奈写好的信离开了,应该是根
据他的指使去找米丝蒂尔和自己接头了。

  米芙卡这样安慰着自己,低着头微曲着腿,百无聊赖地端详沾满灰尘的小脚
丫,和套在上面早已锈迹斑斑的沉重镣铐。

  自己的脚趾依旧白皙可爱,然而此时凄惨地沾着沙土,细嫩的两条细腿脚腕
却套着这笨重锈蚀的金属,那脚镣上早已被钉死的锁孔,此时在长久的碰撞摩擦
下早已严丝合缝看不出半点破绽,她想不出自己如果真能恢复自由,这堆恼人的
铁块又该怎么取下来。

  她又有些丧气起来,想来被俘的城主和小朵此时处境恐怕比自己更加糟糕,
又想到早在妓院的时候巴格瑞斯早就对她二人恨之入骨,现在……想到这里的米
芙卡心脏骤然恐慌地狂跳起来,她们不会已经被杀害了吧?越想越担忧的米芙卡,
四下看了下没有行人注意这边,用手撑着地轻轻地挪动身体凑近了点看押她们的
喽啰(她和别人拴在一起站不起来),怯怯地用手指拉了拉面前的裤脚,小声问
道。

  「那个……先生……你知道城主她们的什么消息吗?」

  站在旁边的喽啰,自从了解了米芙卡与让他们闻风丧胆的乌奈的关系以及要
配合她潜入城中的命令,此时已经一改往日的跋扈丝毫不敢怠慢,同样谨慎地低
声回答:「那个女仆,据说被丢到哪个妓院去了。至于城主……」

  看到对方吞吞吐吐的样子,本来就担忧的米芙卡更是感到一阵强烈不祥的预
感,心里想象的结果变得愈发糟糕,有些情绪失控地追问起来:「你,你说呀。」

  对方似乎是真有些难言之隐,又像是说出的东西难以启齿一般,只是墨迹了
半晌挤出半句话:「你今天估计能看到她的。」

  米芙卡不知道这句话的含义,不死心地想要继续刨根问底,但就在此时,竟
似乎是刚刚好解答他的回答般,远处的街道上,已经远远地传来了依稀的骚乱声。

  往来的熙攘人群,此时也不约而同地纷纷朝着那里逐渐聚集过去,不知是想
要围观什么。

  远远地飘忽传来的,这声音微弱却能穿过嘈杂鼎沸的人声,金属的清脆铃铃
作响。

  那声音却骤然让米芙卡如见鬼魅般的惊惶起来,因为这声音她已经听过两次,
不管哪一次都足以给她留下终生难忘的印象。

  是游街示众的铃铛声。

  虽然在仓皇出逃的那一夜,她就些许预料到了此时的境况有多糟糕,但眼前
的残酷还是让她难以接受。

  是啊,那个心狠手辣的巴格瑞斯不可能轻易放过城主的,不如说得知了她还
活着已经算是好消息了。

  但此时此刻这种境况,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落难的阿希利尔,更不愿意看到
昔日最高贵冷艳的城主大人,以这种最羞耻的姿态公开处刑在每一个她曾经治下
的市民眼前,因为她不止一次地体验过那种感觉,以及那种羞耻,那种无助。

  然而现实并不会考虑米芙卡的祈求,随着街道上的骚动逐渐扩大,渐渐由远
而近的声音也开始使人群向那里聚拢而去,米芙卡听到了嘈杂的议论纷纷与指指
点点,她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依旧在项圈锁链的限制下难以站直身子,什么都
做不了。

  街道两边围着的人群已经成了人墙,想来以她的身高就算站起来也看不到什
么东西吧。

  米芙卡疲惫地如此想着,然而传来的声音却依旧强烈地撩拨着她的神经,吱
嘎吱嘎的车轮声接踵而至。

  她不知所措地抬起头来,赫然看到的是,丝毫没有被人群挡住的在街道上缓
缓驶过的战车,以及被捆在车头上,一丝不挂的少女,伴着兵丁肆无忌惮的高声。

  「囚奴游街了!囚奴游街了!」

  米芙卡的大脑一片空白了,她此刻还不能接受眼前的一切。

  恍惚地想走近看个明白,却被还拴在脖颈上的项圈一下扯倒在地,但依旧混
不在意地跪爬着试图往前。

  耳边适时传来了路人清晰可见的议论。

  「那个……那个不是城主吗?」

  「嗨,上次你有事没见着?我跟你说啊……听说城主大人实在了得,被俘之
后被巴格瑞斯那老头捆上床肏的时候,还能趁他不备一脚踢掉了他三颗门牙呢……」

  「嚯,有那事吗?那这老头还不得无能狂怒?」

  「谁说不是啊?听说这老东西暴跳如雷,泄愤把城主狠抽一顿鞭子,捆在战
车上全裸游街,然后吊在广场中央,付五个大子就能上去玩一次……之前已经这
么游街过两次了,时不时的就来上这么一回,今天你算是赶上了。」

  「我去……那不比咱们白白过眼瘾有意思啊。」

  「你去?嗨,我是算了,这老头要价太几把贵,再说……对着城主……毕竟
也不太下得去手。」

  「唉,说的是,饱饱眼福也就罢了。」

  米芙卡听着他们窃窃私语,只觉得头晕目眩,然而远远的仔细看去,被紧紧
捆缚在车头的美人自己真的无比熟悉。

  此时的阿希利尔,已经看不出往昔的半点风光了,白皙高挑的胴体一丝不挂,
雪白的肌肤上遍布着纵横交错的粉红色鞭痕,两条胳膊被分开吊起在战车前端,
脚踝捆了绳子拉开到两边捆成大字型,乳头也已经被穿洞上了乳环,左侧的乳房
侧边被烙铁烫了鲜红的「奴」字,又用细链连上两个足有秤砣大小的铁球,把那
硕大的乳房向下坠得变了形,随着铁球的摇晃,被拉长了好几分的乳房晃晃悠悠,
每一次晃动都引起城主的一声呻吟。

  灰蓝色长发披散下来,绝美的脸庞被黑色眼罩遮住,嘴巴也被塞进去的超大
号口球撑得鼓起,一串串的晶亮唾液,就那么拉着长丝不断顺着锁骨淌到酥胸上,
又滴滴答答地流到地上。

  被眼罩与口球剥夺了视力与语言,但在一片黑暗里,阿希利尔依旧能听到道
路两侧不断传来的窃窃私语,以及各种或淫邪或鄙夷的评价。

  这让她火红着脸,在极度的羞耻中身体微微颤抖。

  然而那雪白中微微泛出诱人的桃红色的胴体,已是过来人的米芙卡一眼就看
出她已经被打了高浓度媚药。

  事实也是如此,甚至他们还别有用心地在阿希利尔的翘臀后,固定了一根已
经用油润滑,粗细合适的光滑木棍。

  由于城主的双脚是被向后拉起捆在两侧的,身体略微前倾,那雪白丰满的翘
臀便不由自主地向后翘起,在战车的颠簸下不断晃动,而木棍的位置被调整的并
不能深深插入,只能随着臀部的颠簸,在那敏感的屁穴附近不断戳碰着,即使对
准时也只是前端微微插入一丝,然而已经在媚药作用下欲火焚身,微微开启的菊
穴按捺不住的翕动开合渴望抽插,却始终得不到抚慰,只是不断地在敏感充血的
穴肉附近,感受着木棍位置偏来偏去的不断戳撩,这若有若无的刺激与折磨让阿
希利尔几乎发了疯。

  母猫般骚媚的呻吟不断,在双手双脚的拘束下依旧难以自持地微微扭动挣扎,
口球里不断发出嗯嗯啊啊的娇哼。

  鞭痕累累的娇躯蒙了一层晶莹的香汗,渗入伤口后那粉红色的鞭痕更加醒目,
火辣辣的疼痛此时也转化成了性欲,下体开始不受控制地淌出淫水,和流出的唾
液混在一起,在身后形成了一条长长的水迹。

  随着在拘束下受限的挣扎幅度越来越大,阿希利尔呻吟喘息着扭动被分别吊
起的玉臂与长腿,车上站在她背后的监刑的兵丁,也举起了手中的长鞭。

  「嘿嘿,大伙都给我看好了,看这以前人模狗样的骚婊子到底有多淫荡。嗯?
是不是?贱奴,被一根木头都能肏的叫春,是不是爷的大屌满足不了你啊?」

  被扯开胳膊,完全伸展开的美背光滑平坦,四肢被固定完全被剥夺了遮蔽,
白皙诱人的样子简直是施刑的完美部位。

  鞭子挥过头顶再带着尖锐的破风声挥下,响亮的一声啪就在后背上炸响。

  已经呻吟不断的阿希利尔,就在这响亮的一声鞭挞里身体骤然抽搐挺直,口
球中传出含糊的一声高亢叫声,下体再也抑制不住地决堤喷出水来,被捆住的手
脚如同触电般颤抖。

  「哇,泄了泄了……」

  「被大庭广众下捆着挨鞭子喷了水,真的骚死了诶……」

  「不是吧,城主淫荡成这样啊?」

  围观的人们即使有以往以来对阿希利尔的敬重,然而在这番景象下也难免所
剩无几,虽然还没有人大声说出什么淫语侮辱,但诸如此类的窃窃私语也已经不
断传来。

  无力地被吊在战车上,浑身湿透筋疲力尽的阿希利尔,自然听到了每一句对
她的评价,被眼罩口球蒙着的俏脸更显火红,如同失去了骨头一般晃晃悠悠地捆
吊在战车上随着颠簸摇晃。

  乳头坠着的铁球和玉足的脚尖,还在一滴一滴地滴下晶莹的液体。

  还没有结束,应该说这才是个开始,接下来听路人的描述,她会继续以这种
姿势接受着一路的游行视奸,然后被吊在广场中央最显眼的位置,接受每一个付
的起钱的顾客的轮奸。

  「不……不……」

  米芙卡两眼无神地跌坐在地,几个喽啰都识趣地鸦雀无声,徒留她一人失魂
落魄宛如被抽空了灵魂。

  虽然此刻的境况她已经有了预料,但发生在眼前时,她亲眼目睹了阿希利尔
的处刑时还是被刺激的几乎精神崩溃。

  曾经她们一度胜券在握,到如今,一个赤身裸体被捆在战车上被处刑游街,
一个满身尘埃拴着锁链,和最低贱的奴隶一起坐在路边无人问津。

  她想不到比这更糟糕的状况。

  如果此刻捆在战车上的人是自己,会是什么感受?

  如果是自己落在巴格瑞斯手里,会不会比此刻的阿希利尔更加悲惨?

  被项圈镣铐摩破的皮肤传来火辣辣的痛,她想不出自己要拿什么扭转这此时
的至暗时刻。

  很快,城主会被如往常一样,在广场的最显眼位置迎来最耻辱的时刻,而她
只能就这么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她一直都太乐观了,甚至当结交了乌奈,在一无所有的境况里出现了些许转
机时还有些自得地沾沾自喜,然而亲眼目睹这残酷的景象的一刻,就被瞬间打回
原形。

  没有了对其他人,乃至那个还来历不明不知底细深浅的势力的依托下,她根
本什么都做不到。

  「谁……有谁能来帮帮我啊……什么都可以……」

  米芙卡两眼无光地喃喃自语,但似乎正恰好应和这她无意识的求助,一个既
熟悉又陌生的清脆声音在头顶响起。

  「这个奴隶我要了。」

  她懵懂地抬起头来,泪眼朦胧的双目看不清站在面前的人影,后者蹲下伸开
揩干了她的泪水。

  一身朴实无华的工装制服,就和街上每一个匆匆路过的行人一般,遮着的大
帽子下,几缕亮眼的淡粉色发丝滑下,桃红色的杏眼静静俯视。

  那个许久未见带着一身谜团,却在乌奈口中已经是米芙卡能依托的唯一救命
稻草的米丝蒂尔,此时正站在她的面前。

           第三十四章:神母教高手显真容

  一主一奴在街上快步走过,把游街时肆虐的喧嚣与暴乱抛在身后,以谨慎的
姿势避开还在朝那里聚拢而来的人们。

  她们低调地穿过长街与小巷,正在示众的城主,那里此起彼伏的肆意淫笑声
与粗话交织着,没有人注意这不起眼的一对人。

  米芙卡戴着脚镣踉踉跄跄地走不快,只是被沉默着在前快步的米丝蒂尔握着
手,半走半拉地跟在后面。

  她感受到对方柔嫩但有力的小手,虽然握的紧但并无不适,反而给了自己莫
名的些许安心。

  她们在偏僻的小巷里一路走过,踩过已经风化开裂的石板路,低头避开贫民
们挂着晾晒的破旧衣服,直到停在了一家简陋破旧,生意萧条的小旅店前。

  米丝蒂尔牵着她走近柜台,咚咚敲了敲柜台惊醒后面打着盹儿的老板,随手
丢出一枚金币。

  「开间房,安静的那种。」

  米芙卡刚一抬头,墙上那画着自己相貌的通缉令赫然映入眼帘,吓得她赶紧
又低下头躲在米丝蒂尔身后,祈祷着老板不会仔细端详她的脸。

  虽然染发改了发型换了装束,然而长相是伪装不出来的,好在一路上都没人
注意这一个脏兮兮不起眼的小奴隶。

  此刻老板也只被那黄灿灿的金币吸引,喜滋滋地连声答应,没有多过问便拿
着钥匙上楼引路,把她们带进这小破旅馆里拿得出手的最好房间。

  米丝蒂尔对他的殷勤不置可否,冷冰冰地说了句「不用送饭,不需要其他服
务」

  便干脆地锁上了门。

  她转身回到屋里的小桌前,拉开相对的两把椅子,泰然自若地示意米芙卡。

  「坐吧。」

  这几个月来地狱般的俘虏体验,又和奴隶们一起毫无尊严地押进城里受辱,
只穿了一条小短裤裸着身体露着一身隐隐作痛的鞭痕,拖着锁链蓬头垢面一身尘
土,吃了这么多苦头的米芙卡早就代入了奴隶身份,第一次受到平等对待真是感
动的有些受宠若惊。

  低头看着自己的落魄模样,再看看坐在对面端庄自若的米丝蒂尔顿时有些自
惭形秽,拖着脚镣丁零当啷地走过去坐下,这铁链声听起来更羞耻了。

  她害羞地并紧两条腿,努力把被锁住的小脚丫藏在后面。

  米丝蒂尔十分高情商地不在意她的窘迫,对她身上脏兮兮的尘土,鞭痕和镣
铐都视而不见,变魔术似的掏出了两粒白色的药丸,一粒自己吃下一粒递给米芙
卡。

  「没有让他准备茶水,免得节外生枝,现在毕竟处境严峻。这是我自制的薄
荷含片,权且代替。」

  「谢,谢谢。」

  米芙卡不好意思地双手捧着接住,小心地放到嘴里,顿时一股惬意的清凉感
从口中蔓延开,继而全身都逐渐荡涤了舒爽感,被烈日曝晒的干渴消了大半。

  她感激地望着米丝蒂尔,一时之间有太多疑问却又不知从何说起,还是对方
首先开口打破了沉寂。

  「乌奈写的信我已经看到了。真是的,这家伙真会给人添乱,我说为什么这
家伙几个月不见人影,居然是这样阴沟里翻船被扣了下来,哎,她冒冒失失的性
子什么时候能改一改。为了把这家伙赎出来,看来这次又要我劳碌一回了。合作
的事,我同意了。」听到此言的米芙卡,忐忑的心里终于是一块大石头落了地,
紧锁了许久的愁容终于舒缓了些许,然而心里一直存在的对这位一身是谜的来客
的疑虑,还是让她犹豫地开口,有些不知如何措辞地发问。

  「那个,上次在巴格瑞斯晚宴上……那个……谢谢……」

  「啊,对了,是啊,咱们见过一次面的。」

  米丝蒂尔像是刚想起这件事一般,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难怪我总觉得你似乎有些顾虑。那么,以便坦诚合作,在商议具体行动计
划之前,我是否需要解答一下你可能有的疑问?」

  对方的坦率让米芙卡宽慰不少,求之不得地连连点头。

  而此时的米丝蒂尔难得地迟疑了一下,似乎有什么难以启齿一般,但还是开
始了自己的讲述。

  「首先——请见谅。我知道,最让你不解的就是我之前自称是巴格瑞斯侍女,
现在却又和这个来历不明的乌奈有着联系。现在……很抱歉,现在我可以告诉你,
那天我说的话的确并非事实,请见谅。」

  果然是这样吗。

  米芙卡暗自在心里说。

  同时也暗暗懊丧,自己之前面对这么可疑的情况竟后知后觉,还好目前看来
对方并无敌意,如果真是什么心怀叵测的敌人,自己这一失察可真是致命失误。

  看到米芙卡似乎并不在意,米丝蒂尔也松了口气,继续说道。

  「请你相信,我那天之所以编造出这样的话,的确有些难言之隐。但现在如
果要坦诚合作,双方就必须开诚布公,有些本来掩饰的东西也必须让你知道了。
不过,我接下来告诉你的关于我们的一切,都是性命攸关的重要机密,请你务必
保守秘密,否则我们会采取某些措施。啊,这样说有点难听了,你有自由选择的
权利,如果对我们不感兴趣也无可厚非。但如果你想要听关于我们的一切,就请
务必保密。」

  这话有了些威胁的意味,但米芙卡并不讨厌,反而有了些安心的欣慰。

  对方已经把自己是否选择保守秘密,以及食言的后果全部都坦诚相告,的确
已经给足了自己余地,这样真诚的相处也让她愈发放心。

  何况,自己此时除了她们,也没什么可以依托的其他选择了。

  她点了点头。

  米丝蒂尔看向米芙卡的眼神有了些欣赏,她轻抿嘴唇,略略思考了一下如何
措辞,然后开始讲述。

  「说我是巴格瑞斯的侍女,当然是天方夜谭,我和乌奈,同属于塔尔逊帝国
民间的一个秘密组织。它的名字,叫做神母教。」

  神母教?

  这个名词对于米芙卡来说完全陌生,即使是她给城主打了半年多的下手,对
塔尔逊帝国的各类知识都掌握了不少的情况下还是对它一无所知。

  「你能知道才奇怪。」

  米丝蒂尔似乎明白米芙卡在想什么。

  「这是个地下组织。在塔尔逊帝国被严厉禁绝,政府严刑镇压的存在。」

  「因此,在那一次的相遇时,我不得不对你隐瞒身份,毕竟不管怎么说,你
都是贡旗诺城主的下属。一直以来塔尔逊帝国政府对神母教都在采取极度残酷的
镇压,如果身份泄露,后果不堪设想。呵,想不到有一天,我们会想办法去救本
该是敌人的人,嘛,虽然是出于把乌奈赎出来的目的罢了。」

  她说着说着,此刻仿佛回忆往昔的凄婉再次袭上心头,默默地站起身若有所
思,背对着米芙卡眺望窗外的天际。

  「这个腐败横行的国家,盘剥压榨大行其道的社会,已经必须迎来变革了,
你说对吗。」

  米芙卡低着头没有回答,房间里一片尴尬的寂静。

  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从十四岁失去公主身份,被掳到这片陌生的土地直到
现在,她也没有踏出过边境的贡旗诺城,对这个国家的认识也只停留在白纸之上。

  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米丝蒂尔的言语,不管是她还是公主那时,还是来到这
里给城主下属之后,一直以来接受的理念都根深蒂固,国家与政府高于一切。

  但面对米丝蒂尔这彻底颠覆她认知的讲述,回顾往昔,她却又似乎对这一切
难以反驳出一语。

  在这座城市里时日不长的一年来,她亲眼见过横行盘踞对政府阳奉阴违敲骨
吸髓牟利的财阀们,腐败滋生的下级官僚与军队,即使是在一向廉洁治政大力整
顿手下的阿希利尔管理下,依旧如同在阴暗出滋生繁殖的蚊虫一般,在她难以监
察的角落里肆意蔓延。

  她不再是那个懵懂幼稚的公主了,她已经见过了太多的邪恶与肮脏,但纵然
如此,此时此刻面对米丝蒂尔的讲述她依旧不知如何评价。

  她相信这不是那个嫉恶如仇的城主想看到的事,她相信阿希利尔同样想改变
这一切,她知道,阿希利尔应该是她最该感谢的人,是她在自己沦为性奴到达了
人生的最低谷时,让自己逐渐找回了人的尊严。

  她不知道该如何选择了,明明是为了救出城主结交的助力,却是立场上和她
殊死对立的敌手,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们其中的任何一人。

  米丝蒂尔敏锐地感受到了她的想法,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突兀,抱歉地微笑
一下。

  「啊,不好意思,是我忘情了,突然对你说出这种话,的确一时难以让人接
受。立场不同的事咱们不谈了,来谈谈具体合作的事吧,至少现在,咱们是抱着
同样的目的而来。」

  米芙卡求之不得地点点头,能结束这沉闷的气氛当然是最好。

  在熟悉她们之前,她本来其实一心想着结交这样背景深厚的势力,来摆脱自
己此时的困境,然而没想到,她们竟是暗地里对抗塔尔逊帝国的反抗军。

  虽然米丝蒂尔刚刚的话,帝国的腐败自己的确是目睹过的,然而此时了解了
神母教的底细,她知道加入她们意味着什么,在祖国已经经历过一次刻骨铭心的
政变的她,知道这不是闹着玩的,加入反抗军什么的,她还没那个胆。

  更何况,和城主相处了那么久,互相早已经视为姊妹的她,并不会因为这样
的三言两语就转投他处。

  还好,她当初和乌奈提出的,是为了赎出乌奈暂时加入神母教,这样自己营
救城主的要求就变成了神母教的要求,铁面军自然不敢拒绝,他们协助神母教办
好这件事之后,神母教也就没有再问罪的理由,作为人质的乌奈也会被铁面军释
放。

  大家各取所需,皆大欢喜,到时候自己再退出也不迟,嗨,再说自己一个小
婊子别无所长,说不定自己想加入人家还不要呢。

  「是的,谈正事吧。具体的行动计划是?」

  米丝蒂尔轻咬嘴唇,沉默了一下,重新组织了一下措辞,面上有些难色。

  「但是在此之前,有一件事我必须说明——边境的贡旗诺城,并不是神母教
的势力所及区域,我和乌奈也并没有帮助你的任务,可以说这次的突发情况,完
全在我们的预料之外。我们的原定计划没有这样的部署,不可能因此冒着风险抽
调支援,所以能动用的,只有咱们眼下的有限力量罢了。」

  听到这句话,米芙卡顿时有些心凉泄了气,闹了半天,她们能给自己的帮助
同样杯水车薪。

  没有支援,也只是说,眼下能帮助她想办法的,也就只有米丝蒂尔一人,和
如今还身陷囹圄的乌奈与不算可靠的铁面军罢了。

  就凭这些能干什么?

  比起自己出逃时一无所有的窘境,情况似乎根本没有好上太多。

  不过转念一想,米丝蒂尔现在能主动露面同意合作,此事她心里应该多少已
经有了些眉目。

  想到这里她定了定神,伸过头去朝米丝蒂尔低语发问。

  「请问计划如何?」米丝蒂尔同样把头凑过来,两个少女粉嫩的面颊凑近,
直到双方都能感受到对方温热呼吸的距离,悄声回答。

  「贡旗诺城南门外五里,有官军营盘驻扎。」

  是官军第三营,大概兵力一千二百人。

  米芙卡立刻记起了相关信息。

  在城主手下干了这么久,对官军的部署信息她十分熟悉。

  听米丝蒂尔描述,直到现在巴格瑞斯控制城市,第三营的部署位置依旧没有
变过。

  基于米丝蒂尔此时的这个问题,米芙卡依稀联想到了计划的大概框架,她的
心怦怦直跳起来,再度轻声发问。

  「能否策反?」

  米丝蒂尔无声地摇摇头。

  此时官军已经倒戈投降的情况下,她们并没有什么筹码能让军队重新归附——
更况论米芙卡以前在军中也并无任何威望,顶多是靠着卖弄色相拉过点关系罢了。

  如果是城主出马策反,说不定还有可能压的住军队,凭她自己那是天方夜谭。

  「那么,你准备……」

  米丝蒂尔眉头微锁,俏脸上爬上冷酷的冰霜,杏眼中目光犀利地直射米芙卡,
干脆利落地吐出不长的四个字。

  「入军夺帅。」

  米芙卡哆嗦了一下,这锋芒毕露的回答让她有些猝不及防,勉强平复了下心
情,继续问道:「具体如何行动?」

  「贡旗诺城官军,除去零散编制的少数兵力,主力共有五营。在城主管理时,
一,二,四,五营驻扎城内,第三营驻扎于南门外。巴格瑞斯上台后,已经将城
内的官军四个营悉数迁出城外,三营位置不变。」

  这样的消息米芙卡倒是不知,她逃出城外一个多月,城内发生了什么自然一
无所知。

  不过看样子巴格瑞斯把官军主力全部驱赶出城,这老家伙显然还是对官军并
不放心。

  这样的话,想必被猜忌的官军恐怕多数都会心生怨忿,只不过凭着这个,远
远不够达到策反的目的,看来也只能采取米丝蒂尔的办法,用最简单粗暴的手段
重夺军队的控制权了。

  「但是,千余官军,人数恐怕杯水车薪。」

  「放心,这只是计划第一步,只要能控制官军三营,后面我另有办法。」

  「官军营盘守卫森严,长官更是有多人贴身保护,如何潜入?就算挟制了长
官,军中还有多人担任副手,他们同样能重新控制军队,咱们还是没有话语权。」

  听到这个问题的米丝蒂尔,终于不再回答,而是低头沉思起来。

  「关于这个问题……其实,我心里已经有了大概计划,只是如何实施还需考
虑。」

  「请说。」

  「你知道为什么城主在时五营官军,其中四营都在城中部署,只有第三营长
期驻扎在南门外吗?」米芙卡思考了一下,不太确定地回答。

  「据说……贡旗诺城由于地处边境,每年会接收不少塔尔逊帝国流放的犯人。
第三营那里接管着城市旧时的劳改营,在负责城防的同时兼顾管理囚犯。」

  这件事米芙卡也只是耳闻,在城里呆了那么久,那个风闻的流放营倒是没有
去见过。

  据说那里官军管理混乱,似乎还传出过虐囚的丑闻,阿希利尔一度想要着手
整顿,只是当时迫于铁面军威胁,财阀暴动又迫在眉睫,这件事便被搁置了下来。

  现在米丝蒂尔提到此事,具体用意是……米丝蒂尔的目光第一次摇曳闪烁起
来,有些犹豫不决地看着米芙卡,许久之后,才难以启齿地勉强开口。

  「我有把握潜入官军主营,并且同时控制能够掌控军队的几个指挥官,但是……


  「没关系,你说。」

  「我需要一个俘虏。」

  这一瞬间,米芙卡明白了米丝蒂尔这句话的用意。

  能让他们放松警惕的人,只有自己。

  当他们活捉了巴格瑞斯重金悬赏的自己之后,这样重要的事,会使官军的指
挥官们齐聚一堂,同时,得意忘形的他们也是最不设防的时候。

  这就是说,想要达成这样的效果,需要自己化身囚犯混入流放营,然后在恰
到好处的时候暴露身份,成为他们的俘虏。

  难怪米丝蒂尔犹豫不决,这太冒险了,此时米芙卡略一想象也觉得心惊肉跳。

  不再是什么情趣游戏,甚至不再是自己被铁面军具有考虑的关押,而是货真
价实的成为俘虏。

  如果当中出现一点纰漏,就是毫不夸张的万劫不复。

  城主游街的惨状再次在脑海里浮现,只是想象中落入那群魔鬼的手里,就让
她控制不住地浑身颤抖。

  「对,不能把你往火坑里推,还是另想办法……」

  米丝蒂尔喃喃地自言自语,米芙卡也沉默了,屋里死一般的寂静。

  但显而易见地,能够在条件如此匮乏的情况下,想出这样的计策已经是极限
了,再没有什么别的锦囊妙计。

  米芙卡双手颤抖着攥紧,艰难地抿了抿嘴唇。

  「我……可以尝试。」

  「你?你真的确定?那不是闹着玩的。你知道被流放军中囚犯的惨状吗?男
人理所当然是充军,至于女人……不说你应该也能想象到,会被拿来做什么吧?
那可比用来泄欲的军妓都要凄惨十倍。没有人权,没有怜惜……玩死一两个囚犯,
谁会在乎呢?」

  「……但是,我知道,没有其他选择了吧。」

  「……我……我刚刚,亲眼目睹了城主被他们蹂躏的全程。我不想看到那样
的事,我不想回想起刚刚自己只能亲眼目睹,却做不了哪怕一丝一毫的感觉。」

  「我忘不了和城主在一起的每一天,能走到这一步,能让我从深渊里找到一
点希望,只有她了。只有她,我没办法坐视不管……」

  米芙卡低着头,搓着裤角自言自语。

  米丝蒂尔沉默着,看着絮絮叨叨的米芙卡终于不再多说什么,伸手在怀里掏
了掏,拿出了一红一白两个小布包,轻轻塞进米芙卡手里。

  「这是止痛的,两种药粉混合服用,能够麻痹身体模糊感官,我能够给你的,
只有这个了。」

  「谢谢,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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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五章:囚奴入牢营苦熬非刑

  贡旗诺城出南门五里外,驻扎的是官军第三营稀稀疏疏的营盘,更引人注目
的,是在众多营寨簇拥下规模明显更大的一座巨木磊砌的军寨,那是令人闻之色
变的惩戒营。

  从帝国各处押解来的囚徒们,被流放到这边境的贡旗诺城,甚至没有踏入城
门的权利,只有在这封闭严酷的牢营里监禁整编的机会。

  他们中身强力壮,训练成果较好的汉子,会得到整编入军队,相对已经算是
幸运的充军结果,体力较差的便只能成为卖苦力的民夫,在军队需要行动时随军
当牛做马地挥汗如雨,至于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囚们,在踏入这长久封闭铜墙铁壁
般的军寨后,便与那些服着苦役的囚徒们不同地从此再无消息,当然,至于她们
会经历什么事,其实每一个人也都能猜得到了。

  泛着微微反光的金属色,箍着粗大铁箍的巨木栅栏,连接成密不透风高耸入
云的围墙,即使是仰望顶端就能让人感到脖子发酸,在那么高的围墙之中,这令
人恐惧的惩戒营内部丝毫无法看道。

  削尖了的尖顶直插天空,军旗在顶端飘扬,无数错落着高低参差的栅栏上方,
能够隐约看到士兵在栈桥上来回巡逻的身影。

  铁丝包裹十几丈高的大门,顶端狰狞的兽头雕刻,随着大门缓缓开启如同张
开了血盆大口的巨兽。

  押送囚犯的官军打扮的狱卒,推搡着身边拘束严酷的囚犯走向敞开的巨门。

  一个身材矮小赤身裸体,稚嫩的身材仅穿了一条短裤的小女囚,被粗糙的麻
绳紧缚,绳索纵横交错勒过她的肩头胸口,裸露在外的青涩胸脯,被紧勒的绳子
勾勒挤压得微微隆起,泛红的乳头肿胀。

  双臂反绑吊在背后交叉,被一圈圈的绳子勒成了麻花状,捆在一起的手腕,
小手难受地微微虚抓着。

  赤裸的小腿上愈合的淡淡伤疤交错,脚腕上套着与那娇小双腿毫不相称的粗
糙脚镣,在推搡下跌跌撞撞地前进。

  锁着铁链的小脚丫步履蹒跚,上身紧缚无法保持平衡,只能东倒西歪地迈着
错乱的脚步,在脚底和镣铐拖动下带着踢腾起的沙尘艰难朝大门内走去。

  这自然是米芙卡,身边则是官军扮相的铁面军士兵。

  在米丝蒂尔的嘱托下,二人乔装打扮后,米芙卡装作逃跑被抓获押送进流放
营的女囚混进了这里。

  本来这里接收囚犯,按理说应该需要严格验证身份,但自从政府战败后,各
级官员乃至规章流程都已名存实亡,官军们显然已经无心再仔细查实囚犯身份,
就那么直接开启大门放他们进入。

  她正费力地抬着被绳索勒着的脖子,忍着疼抬头观望着头顶高耸的栅栏。

  交接已毕的铁面军退出去了,身后传来大门轰响着关闭的声音,这声音也仿
佛把她的心也震了几震。

  这下子,在米丝蒂尔潜入之前的这段时间里,说什么也没人在她身边能给她
半点照应了,这营中不管遭遇到什么,都只能自己一个人硬着头皮去扛。

  此刻就和她担心的一般,路边休息的几个无所事事的官兵,登时已经似乎迫
不及待地围了上来。

  「有你的啊,哪逮回来的婊子?还有几分姿色嘛,他娘的巴格瑞斯这老王八
蛋如今城都不让进,老子想找几个婊子泄泄火都不行。」

  「嘿,谁知道这瘦巴巴的小崽子怎么跑掉的呢。有点本事啊,希望她这小胳
膊小腿待会玩起来的时候也能这么有劲。」

  「我说这次你就靠边吧,你那牛马尺寸的的玩意,都玩死几个女囚了自己没
数啊?就是能进城哪个婊子敢伺候你啊,好不容易遇到个能看的,这次先得让老
子爽爽。」

  「放屁!」

  米芙卡听到旁边传来士兵不怀好意的议论,已经是吓得一颗心怦怦乱跳了,
想着要是他们知道自己是谁,说不定为了领赏还能留自己一条小命,现在对这些
一群如狼似虎的兵隐藏身份,怕是要被他们当做普通的女囚活活玩死。

  刚犹豫着拿不定主意,就感到背后猛力一推,本来就被捆成一团的身体地栽
倒在地,几个士兵已经淫笑着围了上来,扯着她脚镣的铁链,像拖死狗一样直接
把她往路边拖去。

  娇嫩的皮肤传来沙地上生拖硬拽摩擦的剧痛,这粗暴的手段更是让米芙卡吓
得无法保持冷静了,扭动着身体失声乱叫:「不要!放开我!放开我!」

  「哎呦,有点劲啊,小崽子,逃跑的帐后面慢慢跟你算,先来尝尝军爷的大
鸟。哎……你给我老实了!」

  士兵手忙脚乱淫笑着褪下裤子,似乎是憋了太久已经等不及地想在米芙卡身
上泄火。

  两只粗糙的大手扯住乱蹬的小腿像掰火柴棍一样轻易地分开,破旧的短裤被
咔嚓咔嚓地撕开,脚镣的铁链抻到了笔直,套着铁箍的脚腕渗出了血,被捆在背
后的双手动不了一丝一毫,只能徒劳地虚抓着。

  只是几下粗暴的动作就让娇嫩的米芙卡浑身剧痛宛如散了架,手脚传来的严
酷的拘束感,让她仅有的一点反抗勇气都成了恐惧,哭着求饶起来:「呜……轻
点,好疼……你肏我吧,我不反抗了……」

  对方淫笑着,似乎听见了又似乎没听见,回答她的只有继续毫不手软的动作,
猛地分开抬起两条小腿,露出了瑟瑟发抖的小穴,那掏出来的已经红亮坚硬如铁
的巨根直接一下就捅到了最深。

  「伊啊啊!」

  米芙卡吐着舌头两眼圆睁,在直捣花心的猛烈冲撞下浑身酥软,那滚烫坚硬
的肉棒直接就捅到了自己身体里敏感的最深处,继而毫不停留地快速猛烈抽插起
来,没有一点喘息时间毫不怜香惜玉地直接把她插得哀叫不断。

  背后几个士兵同样咽着口水嘿嘿淫笑地围上来,拔刀割了捆住她上身的绳子,
直接扯着还一圈圈缠着麻绳的胳膊褪下裤子,强迫她一手一根地握住了胯下。

  「不……呃啊啊啊啊!」

  被肏得翻着白眼的米芙卡,看不清楚此时发生了什么,被强行扯出来的双手
刚一接触到坚硬滚烫抽动着的下体,已经吓得犹如惊弓之鸟的手便如同摸到了火
炭一般吓得赶紧松开,但立刻迎来一个耳光,火辣辣疼着的面颊边,传来如狼似
虎的大吼。

  「臭婊子,别给脸不要脸!赶紧给军爷我好好的撸!」

  脸上的疼痛还未消去,柔软的肚子忽然一凉,冰冷锋利的刀尖顶在了肚脐上
方。

  知道了是什么的米芙卡,此时吓得浑身发抖,上气不接下气地连声求饶起来:
「不要,求求您,会死的……伊啊!」

  没有说完的求饶到嘴边,酥软的下身又被猛烈一捅,忽地又转化成了绵软的
呻吟。

  小手再次被强迫着握住两根肉棒,未完全发育的微隆胸部被狠抓着揉捏起来。

  「爽,爽!快给老子好好的伺候,知道囚犯逃跑是什么罪名吗?要是现在玩
的高兴,待会的处置军爷说不定能手下留情点哈哈!」

  那插得米芙卡肚皮都好像凸了起来的粗壮巨根,发泄似的猛烈抽插十几次,
猛然一挺,带着野狼般的嚎叫和抽搐浑身挺直,把大股滚烫的白浆灌进了下面。

  被抬起的酥软两腿套着铁链,沉闷地砸在地上,两条小腿无力地张着,中间
流出粘稠的白浆,但下一秒又被另一个迫不及待的人扯开抬起,又是一根粗大肉
棒狠狠插入。

  那已经舒爽过了的士兵,悠然自得地哼着小曲提着裤子,转到米芙卡的正面
对准她失神的脸,又撸了几下软下来的肉棒,把残余的粘稠白浆拉着丝全挤到了
她嘴里。

  「操!你在干嘛?老子还想亲她的小嘴呢!」

  「嗨,插进去一样够劲。」

  「我……呜呜呜……」

  听到此言刚想说什么的米芙卡,还没来得及说话,语言就又转变成了含糊不
清的呻吟呜呜声,一根巨吊言出法随地猛然顺着小嘴一直插进柔软的咽喉深处,
被挤得满满的喉咙塞入巨物的恶心感,让娇嫩的咽喉自发地抽搐蠕动起来,紧紧
裹着肉棒不断挤压蠕动的肉壁,反而让插进来的肉棒更加舒爽了。

  「呜呜呜呜呜……」

  轮奸一直持续了几个小时,直到结束时,已经浑身瘫软得如同面条,头上脸
上嘴角都在淌下黏糊糊的白浆的米芙卡,酥软无骨地被扯起来,自由了短短一会
儿的双手又被麻绳捆住,直接把她拖在地上扯着往前。

  「不……要死了……真的要死了……」

  「死?嘿嘿,你想得美啊!好不容易遇上了有点姿色的女囚,不玩够了哪舍
得让你死?」

  几个士兵走上前来,把瘫软在地的米芙卡强行扯起来,反绑双手把她吊在柱
子上,一直到踮着的脚尖也几乎离地。

  勉强接触地面分担着浑身重量的脚趾,交替着跌跌撞撞点着地,身体在重量
下被牵扯,韧带传来的剧痛又让米芙卡呻吟起来,气喘吁吁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滴
下口水,这几个人显然还不打算放过她。

  带着一阵铁链的叮当碰撞声,有人拿上来了一堆闪着金属光泽的东西。

  只是听到那令人不安的专属于镣铐的哗啦声和生铁的冷酷光泽,就能想到这
大概是什么邪恶的刑具了,那连在上面的锁链更是让人心惊肉跳。

  他们把它理好展开,下体的赫然是冰冷坚硬的纯铁制贞操带,一前一后地把
她还在淌着白浆的下体扣住,然后左右咔哒咔哒地上了锁。

  往上几条锁链连着的腰箍同样锁死,即使是身材娇小的米芙卡的纤腰,在收
紧到极限时也被牢牢地锁住。

  再往上,却是几条不算粗的铁链,分别从少女单薄的肩膀与腋下缠住捆绑,
又在胸部的上下分别检查缠绕一圈,最后上面的两个冰冷坚硬的金属罩,不偏不
倚地扣住了米芙卡未发育的乳房,而正中央的两个小孔,却又位置正好地让两颗
粉红色的娇小乳头露了出来。

  这羞耻的用具让米芙卡羞得脸上通红,而看着这一幕的士兵们则是无一例外
淫邪地哄笑起来。

  她羞耻地不愿意低头看自己,但想象一下也知道这是什么样的景象。

  自己被赤身裸体地捆在柱子上,被看了个精光的上下私处,唯一能遮蔽却是
这充斥着情趣元素与羞辱性的铁胸罩的贞操带。

  脖子上扣着栓牲畜一般的铁项圈,微隆的胸脯被铁链捆绑勾勒,双腿被迫叉
开,娇小玲珑的玉足微微点地,脚腕上锁着脚镣。

  但这刑具的作用显然不仅仅只是观赏,在头顶烈日的照耀下那纯金属的材质,
只是一会儿便快速开始升温,变得滚烫。

  这逐渐的升温还能勉强忍受,但难受地不住挣扎的米芙卡,赫然可以看见她
被铁链捆绑的部位,肩膀,胸部,手臂都被烫出了红红的印子,白皙的身体上这
纵横交错的痕迹显得更加淫靡。

  但最难受的竟是被金属罩完全扣住的乳房和下阴,金属贞操带丝毫不透气,
在发热的金属罩蒸熏下,米芙卡能感受到其中的空气正迅速地变得闷热潮湿,迅
速开始沁出汗珠,再一点点流下来仿佛是虫子在爬,闷在里面的私处酥痒难耐仿
佛要胀开了。

  「呃啊,呃啊啊……」

  米芙卡终于撑不住了,媚眼如丝地开始发出难受的呻吟,娇躯在束缚中挣扎
扭动带起浑身锁链镣铐的哗啦哗啦声。

  甚至被脚镣磨破的脚腕,套在上面的铁箍转动摩擦都成了刺激。

  被铁胸罩锁住的两颗小豆豆,早就已经红亮坚硬如铁了,仿佛是蚂蚁来回爬
的酥痒酸胀让米芙卡几乎发了疯,她发泄似的娇喘着扭动挣扎,可丝毫得不到缓
解,那贞操带内部的下阴抑制不住地翕动收缩,粘稠的淫水闷在里面反而更加酥
痒。

  士兵们哄笑着,拿着坚硬的马鞭梢不断戳她的腿,在酥胀的下体传给全身的
感觉里,两条光溜溜的小腿也成了敏感部位,随着东戳西戳,受惊般的在束缚中
小幅度地挣扎躲避呻吟不断,带着套在脚腕上的脚镣哗啦啦地响个不停,成了这
淫靡场景的伴奏。

  那士兵嘿嘿淫笑着用马鞭挑起她的下巴,又在那已经发红发胀硬的如同小石
头的乳头上掐一把,带起米芙卡的一声尖叫。

  「你这母狗,力气使不完就该这么伺候军爷,怎么能出去乱跑呢?」

  他一边言语侮辱一边挑逗,拨弄着米芙卡额前软塌塌的头发,但逐渐地看着
米芙卡的脸愣在了那里,有些不相信地掐着她面颊抬起头仔细端详。

  这一刻米芙卡意识到,他大概还是已经认出了自己。

  她不知道现在被认出,对米丝蒂尔来说是否足够创造给她潜入军营的时间,
但既然已经暴露,再装下去也就没有意义了。

  士兵「咦」了一声,左右端详着,有些不相信地看了半晌,似乎还没有相信
巴格瑞斯重金悬赏的通缉犯此时就在自己手上。

  呵,是自己高估他们了,哪怕是把自己送到他们面前,这群酒囊饭袋也是一
样的昏聩无能。

  她鄙夷地冷笑起来,费力地抬起被铁项圈压着的头。

  「怎……么……不拿我去领赏么……」

  听到这句话的士兵们,才逐渐从怀疑恍惑之中反应过来,看着面前奴隶熟悉
的五官相貌,脸上的诧异终于逐渐转化成放肆的狂喜。

  「哈哈哈哈,弟兄们,咱们发了,发了!」

  「这小崽子就是城主的那个女仆,巴格瑞斯重金悬赏的那个!这下咱们全都
发了!快去报告长官!」

  士兵们一阵狂喜的吵嚷,也顾不得再凌辱她了,你争我抢地赶往大营报信。

  终于得到了片刻休息的米芙卡难受地扭动着身子带起全身哗啦哗啦的锁链响
声,但被束缚在乳头锁里的胸部,依旧燥热酥胀得让她苦不堪言,被紧锁在贞操
带里的下体,在高温的蒸熏下闷热酥痒。

  她难受地眉头微皱,并拢锁住的两条小腿,在铁链捆绑下幅度有限地搓动,
但回应的只有铁链的咔咔声。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她呼呼娇喘着勉强抬起头来,面前的高头大马,不知道
什么时候已经停在了自己面前。

  马背上下来的军官她认识,是官军第三营的统帅古特将军。

  她不愿在熟人的面前表现出难堪,努力忍着性欲睁大眼睛瞪着对方。

  后者趾高气扬志得意满,动作威风地翻身下马,挑着她的下巴像挑选商品一
般左右端详,然后得意地大笑。

  「哈哈,好,好。逮住这小婊子,你们功劳可不小啊。这次看那巴格瑞斯老
头还敢小瞧咱们?他被几个娘们搞得焦头烂额,咱们一出手就逮了活的!这老贼
还有脸猜忌咱们,等这次把她送进去请功,看他的老脸往哪里搁!」

  「大人说的是!哈哈!」

  士兵们争先恐后地一阵附和,一个个谄媚着围在古特身边吹牛拍马不亦乐乎。

  米芙卡被捆在柱子上,看着他们丑态毕露的一幕,曾经他们是威风十足的官
军,在自己和城主结伴的日子里,即使自己身为奴隶,他们每一个人依旧对自己
有所顾忌地恭敬着,但现在一切都变了。

  昔日在城主麾下纪律严明的士兵们,仅仅几个月,就如同最下流的匪寇一般
对自己昔日的熟人百般凌辱。

  出生十五年来一向待人温驯善良的米芙卡,此刻有生以来第一次产生了打心
眼里的鄙夷与恶心感,她咬着牙抬起头来,对著志得意满的古特一声冷笑。

  「……挺威风的啊,古特……将军……不光是……给城主办事,给巴格瑞斯
当奴才……也这么游刃有余……」

  「我让你嘴硬!」

  砰的一声,随着古特破口大骂,沉重坚硬的马靴猛地踢在米芙卡平坦的小腹
上。

  如同重锤一般的巨力砸击在最柔软的部位,猛烈的冲击透腹而入,内脏都在
突如其来的剧痛下颤抖痉挛起来,似乎五脏六腑都挤在了一起。

  被重击的米芙卡浑身发抖着缩紧身子,呜哇的一声,稀里哗啦地吐出一大口
白水,嘴唇颤抖着滴下粘稠的胃液,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地接连干呕。

  古特冷酷地转过身去,一挥马鞭。

  「把这婊子送到我营里去。把她送去领赏之前,本大人有的是手段好好玩玩
她。」

          第三十六章:军营淫宴三美擒叛将

  今晚入夜的军营,不知怎的显得与往日不同地格外忙碌,尤其是那最显眼的
中军帐升起了火把,不断有端酒递茶吆喝不断的士兵们忙进忙出,似乎正等待着
召开什么重要的活动。

  「哈啊,哈啊……」

  被反弓着身体折叠捆住手脚,被迫岔开M型的双腿露出私处的米芙卡,被几根
绷紧的绳子牵扯着身体仰面朝天捆在圆桌中央,此刻可爱的小脸泛着红云,媚眼
如丝地蹙眉呻吟不断。

  白天时被劈头盖脸地浇了几桶水洗澡,脏兮兮的全身那些沾着的沙土,镣铐
的红锈,和汗水和成了泥的灰尘,还有刚刚的疯狂轮奸中浑身沾着的粘稠白浆被
悉数洗掉了。

  此刻呈现出来的便不再是肮脏的奴隶躯体,可爱少女的白嫩如玉的肌肤重新
露出了光泽,又泛起发情的诱人红光宛如出水芙蓉。

  她刚刚又被打了一针媚药,被虐待轮奸的伤痛此刻又被身体里疯狂涌动的性
欲取代。

  米丝蒂尔给她的两包止疼粉末,她在来这里之前就一股脑地混合在一起全部
吞了下去,因为她事先已经想到了自己会被扒的一丝不挂,即使有药也没地方藏。

  这药粉下肚的确是立刻起了作用,身体感官较之前麻木了不少,否则那些官
军刚刚的那轮狂风暴雨般的轮奸,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扛得住。

  但纵使如此,古特的那一脚虐腹还是踢得她痛不欲生吐的稀里哗啦,半条小
命都几乎交代了。

  此时她赤身裸体地仰天栓在桌上,被两根绳一上一下地捆住手脚丝毫动弹不
得,被迫弓身挺着平坦的小肚子。

  这一时片刻倒是不再有人上来继续奸淫,那些官兵把自己押进了中军营,捆
在桌上后便各自去了,也不知道在忙碌些什么,就这么一直把自己撂在这里不知
过了多久,直到帐外已经日头西沉天色昏暗下来。

  想到古特之前抛下的狠话和满脸狞笑的表情,显然接下来等着自己的有得是
各种恐怖的淫刑。

  看着忙碌着路过身边,看向她时都不约而同露出淫笑的士兵们,米芙卡心里
这不好的猜测更加确定了,然而她也只能无用功地挣了挣手脚上牢固的绳子,心
里暗暗叫苦地躺在桌上。

  媚药的酥绵很快随着血液蔓延至四体百骸,明明刚刚才受过了一顿狂风暴雨
的轮奸发泄,此时被洗干净的小穴却又一次地开始发痒发胀了。

  米芙卡很想克制住这不争气的淫欲,起码在刚刚被自己鄙视了的这群官军败
类面前保留一点硬气,但是显然这源源不断传来的性欲一浪接一浪,根本不是能
靠意志力抵御的东西。

  她只感觉自己下体不受控制地发热发胀,抑制不住地翕动收缩着下体穴肉,
可是也只能杯水车薪地舒服一时,私处不断膨胀的性欲却是丝毫无法缓解。

  不争气的下体早已经粉嫩湿润仿佛能掐出水了,淌出的淫汁更是早已稀里哗
啦地流了一桌子。

  米芙卡实在忍不住了,努力睁大的眼睛重又泛起淫靡的桃色,娇喘阵阵地扭
动挣扎起来,然而她的手脚都被捆了个结实,实在动弹不得,连一点缓解欲望的
机会都没有。

  刚刚还在心里给自己加油打气,告诫自己不要在这些坏蛋面前丢脸,可是媚
药发作转眼之间庞大的性欲涌上来,浑身都发酥发软,湿润的蜜穴肿胀起来娇艳
欲滴,不受控制地连续抽动鼓胀渴望着狠狠的抽插,什么尊严什么羞耻感在涌动
的性欲下根本不值一提。

  她求助般地媚眼如丝,扭动着被绳子勒住的脖子,不顾被勒的呼吸困难,半
吐着舌头如同最饥渴的母狗一般望向路过自己身边的每一个士兵,什么东西都顾
不上了,此时只想让他们中的任何一个褪下裤子掏出能满足自己的大肉棒,捅进
已经泛滥到一塌糊涂的小穴里狠狠抽插一顿缓解这难熬的性欲。

  可惜的是每一个士兵都只是一脸奸笑地望着她,然后毫不停留地在她身边走
过,丝毫没有上来享用的动向。

  不知道是不是古特给他们下了什么命令,难不成要这样一直禁欲调教她不成?

  她娇喘阵阵地以渴求的目光望向路过的每一个士兵,他们来来回回忙碌地往
营中摆酒端菜设下坐席。

  米芙卡正胡思乱想着,却见那个古特将军大摇大摆地走进帐中,看着她此刻
发情的丑态嘿嘿一笑,粗糙的手指轻轻按了一下已经红胀的阴蒂。

  「嗯啊啊……」

  忽然传来的刺激瞬间让米芙卡如同过了电一般浑身颤抖,下体的穴肉发了疯
似的剧烈抽动起来,粘稠的淫汁开闸般的肆意横流。

  可惜这刺激也只是边缘的挑逗,根本不能满足她此刻疯狂膨胀的性欲,只能
徒劳地扭动呻吟不住。

  古特满脸淫笑地大手一挥,后面的士兵闻声搬上来一个酒坛。

  古特得意洋洋地上下玩弄不止,弄得米芙卡香汗淋漓娇喘呻吟不断,但偏偏
就是到不了高潮的边缘。

  「你是骚的不行了吧,小婊子。他妈的,老子早看你不顺眼了,不过是个卖
批的性奴,侥幸得了城主宠信罢了,现在没了城主,你就是条发情的母狗啊。」

  士兵们嘻嘻哈哈地一阵哄笑,谄媚地连连附和,古特更显得意,大手一挥,
身后的士兵拿着酒坛上前,直接一瓢瓢地把坛子冰凉的酒,灌进米芙卡早已泛滥
成灾的小穴。

  后者满面潮红地浑身发抖,感受到冰凉的液体猛然冲入发热酥痒的肉道,只
是翻着白眼吐着香舌颤抖个不住,再说不出一句话了,只能听到耳边士兵们兴奋
的起哄,和古特隐隐传来的声音:「让你爽个够吧母狗,明明是个性奴婊子仗着
城主撑腰平时装清高是吗?把你送去领赏之前,今晚老爷就先拿你犒赏三军。」

  太阳落下去了,夜幕降临,漆黑星空笼罩下的旷野中,那一片军营中却灯火
辉煌。

  尤其是那最大最显眼的中军帐房,在灯火辉映中,不断传来此起彼伏的嬉笑
声。

  围坐桌边的军官们,嘻嘻哈哈地觥筹交错,桌上难得地摆好的各类珍馐与美
酒香气缥缈,只是刚一入席就已平添了几分醉意。

  常年驻扎在外乏味缺少娱乐的军官们,此刻聚在这难得的宴会之上已是不亦
乐乎,推杯换盏吹牛拍马地喧闹不断。

  而那大圆桌最中间,摆放在各种菜肴中央的,却是已经浑身香汗淋漓,肌肤
雪里透粉如同湿润蜜桃一般,两眼失神淌这涎水,下体微微抽搐不断的米芙卡。

  她依旧反弓身体蜷缩着四肢,像只煮熟的大虾般被几根绳索牢牢捆在桌上。

  原本平坦的小肚子此刻却微微隆起,充血微红肿胀的私处,却被一个软木塞
牢牢地塞住了。

  显然直到晚上她还是没能如愿高潮,反而被顺着阴道灌了一肚子酒,此刻在
多次寸止的折磨下已经神志不清,只是一个劲的微微抽搐开合着双腿,不切实际
地渴望着已经不知道掺和了多少酒液和淫液的蜜穴深处,能够如愿以偿地高潮一
次。

  坐在主座上端着酒杯满面春风的,自然是官军第三营的统领古特将军。

  此刻他一手举杯一手把玩挑逗米芙卡乳头,弄得后者呻吟阵阵欲哭无泪,得
意洋洋地大声宣布:「弟兄们,今天老天开眼让这小婊子落在咱们手上,巴格瑞
斯那老头少不了赏钱!本将军不吞独食,领赏人人有份!」

  「好!好!还是大人有本事逮住这臭婊子,这下弟兄们可有福了!」

  众军官听闻有赏,顿时群情振奋欢呼不断,肉麻的谄媚之词更是起伏不断,
更是有人望着米芙卡发情中的稚嫩娇躯猛吞口水,已经跃跃欲试地想伸手了。

  「这小骚货平时仗着城主宠信,天天拿着鸡毛当令箭故作姿态装正经,咱们
兄弟早就看不惯了!大人可别便宜了她,把她交给巴格瑞斯之前,今天让咱们把
这母狗玩个爽。」

  古特满脸淫笑着压了压双手,示意众人安静:「那是当然,这如花似玉的小
婊子可也不能便宜了巴格瑞斯这老贼。领赏之前,怎么也得让兄弟们过足了瘾。
来人,拿碗上来。」

  士兵端上了早已准备好的木碗,那古特不怀好意地又对着米芙卡勾撩调戏许
久,直到米芙卡两眼泛春颤抖喘息个不住,伸手便猛地拔下了私处塞了个结实的
软木塞,瞬间,随着米芙卡的一声淫叫,晶莹透亮已经被泛滥的爱液掺得有些粘
稠的酒液,还带着身体内部的热气,泛着诱人的骚甜香气哗哗地流到碗里,直到
一连接了十几个小碗。

  娘的,尝的就是这个味儿!

  早就按捺不住猛吞口水的众军官,纷纷迫不及待地仰头把那淫酒来了个一口
闷。

  弥漫着浓郁雌性气息,掺和着爱液的棉柔丝滑口感与微骚鲜甜的少女气息,
那叫一个回味无穷,更何况同样还带着米芙卡体内的高强度媚药成分,一杯酒下
肚众人皆是血脉贲张,一个个喘气如牛地支起了帐篷,就等着又一次彻底的轮奸
了。

  早就等不及了的古特一马当先,他其实早就想把这用不完骚劲的小婊子肏个
爽了,只是军营里狼多肉少,不这么先来个淫宴开胃,估计手下都不肯安静地等
着他肏了。

  此时见到米芙卡刚刚泄了阴道里满满的一肚子酒,此刻如同没了骨头般浑身
脱力瘫在桌上,只有还没能如愿高潮的下体在微微抽搐不断,他已是彻底管不住
下面的肉棒了,第一个扯开腰带大步上前,双手分开米芙卡瘫软的小腿,硬如钢
铁的那玩意掏出来就直接一插到底。

  「嗯啊,嗯啊……」

  虚脱的米芙卡已经叫不出太大声了,但在高潮边缘膨胀的阴部依旧敏感,刚
一感受到粗大的男根摩擦挤入肉穴,就兴奋地蠕动挤压起来,稀里哗啦的淫汁横
流,被捆缚的身体也微微地一挺一挺,索性破罐子破摔地沉浸享受这一切了。

  紧致的幼穴尽管已经不知道经历过多少奸污和调教了,但此刻依旧紧致地包
裹着自己的男根,娇嫩柔滑的肉壁反复摩擦冠状沟简直爽的人上了天堂。

  古特被这神仙般的体验爽的浑身发抖,挺着壮硕的大腿发力猛烈抽插,撞击
得米芙卡柔嫩的小屁股都红肿了起来,直到不知过了多久的一声嚎叫,在浑身颤
抖中凶猛地内射出大股的滚烫白浆,一股脑地全部汹涌灌进了米芙卡的小穴。

  而当那拉着白丝的大几把抽离肉穴的那一刻,早就在高潮边缘寸止了无数次
的米芙卡也终于抑制不住,在让人身体发酥的嚎叫中潮吹,红肿快要胀开的小樱
桃彻底得到释放,如同水枪般势不可挡地喷出大量晶莹的爱液,成了个现成的人
体喷泉。

  当然了,这单单的一次潮吹却远不代表着结束,后面还有几十个挺着梆硬鸡
儿军官迫不及待地准备成为下一个了。

  发泄完的古特心满意足地提上裤子,看着被一众饿狼包围已经看不到的米芙
卡,满足地一边系着腰带一边往帐外走。

  这精力充沛的小婊子实在够劲,彻底爽了个过瘾,此时出了一身透汗,他要
去帐外凉快凉快,再抽上那么一斗烟,至于这小母狗嘛,今晚就留给他们慢慢玩
吧,反正大概是死不了的,不耽误领赏。

  哼,再说巴格瑞斯老头也没说一定要抓活的。

  要是真玩死了,就让这老贼趁热玩自己吃完的剩饭吧,嘿嘿。

  他这么在心里盘算着,哼着小曲走出了帐外。

  不知道持续了多久,野兽般的淫笑声此起彼伏,军帐内的轮奸仍在继续。

  已经不知道有多少褪下裤子晃荡着一柱擎天肉棒的壮汉淫笑着走到桌前,而
已经被无数来自不同人的白浊浆液灌满又溢出的米芙卡,已经两眼翻白神志不清
地半吐着舌头,在嚎叫与笑声中瘫软动弹不得地接受这一切了。

  三营副将罗巴特哼着小曲坐在椅子上,一边端着酒杯自酌自饮一边观赏着面
前场面火热的淫乱大戏。

  他刚刚如狼似虎地在米芙卡的小穴里连续射了满满的三发,此刻满足后暂时
软的提不起兴趣了,一个人坐在一边观赏这淫景取乐。

  不知怎的,他总觉得古特出去的时间未免太长了,这帐篷里正争先恐后玩弄
米芙卡的军官们也并没人注意,嘛,说不定他醉醺醺地回去躺床上打呼噜了。

  他这么想着,围着米芙卡的众人又喧闹起来,毕竟狼多肉少一个洞实在是不
够分,而眼下的米芙卡早已被肏得浑身瘫软无力几乎成了人肉飞机杯,要是再来
几次直接把她干晕过去,再玩可就没什么意思了。

  军官们你争我抢要下一个插入,军帐里顿时小小地骚动起来,七嘴八舌的争
吵骂声不绝。

  众人正在争抢之中,那军帐的帘布却陡然揭开。

  呼啸的夜风吹进帐中,火把摇曳起来,一个身材苗条的人影大步跨进,伴随
着还有清脆如铃的声音。

  「可真不好找啊,请问这里是军营,还是妓院?」

  众人暂且放下了眼前微微呻吟不断的小婊子,惊愕地回头张望。

  踏步进来的少女,黑头巾包裹着一头淡粉色长发,漆黑紧身皮衣勾勒出高挑
身材,一手提着匕首,一手却提着打包好的一个黑色包袱。

  守在门口的两个卫兵,贪婪的目光刚刚从群淫的景象上移开,此刻才反应过
来慌忙想伸手拔刀,却只见银蛇般的弧光呼啸扫过,二人的咽喉瞬间便如同破水
管一般飚射喷出鲜红的血柱。

  「有刺客!」

  同样刚刚从色欲中回过神来的众军官,惊的目瞪口呆,喝酒取乐的几人扶着
座椅东倒西歪还未站起身来,在米芙卡身边围着的众人,几个虎背熊腰的壮汉慌
忙地吼着,裤子却已是褪到了脚面,勉强光着两条毛腿要动武,才发现在这场淫
宴玩的不亦乐乎的他们,根本就没带什么兵器。

  米丝蒂尔闪着寒光的匕首一指,此刻军帐里手无寸铁的众军官,脸色铁青着
缓缓站起身来蓄势待发,却暂无一人敢轻举妄动。

  她此刻的距离足够杀死他们任何一人,而全副武装的士兵却悉数值守在外,
根本没人来得及进帐救援。

  那罗巴特副将惊的目瞪口呆,站起身来又不敢轻举妄动,只是结结巴巴地面
如土色:「什么……什么人……擅闯军营……不……不怕死么?」

  米丝蒂尔冷眼看着他,柳眉皱起大踏步噔噔地走上来,狠狠地抡起手中那包
袱直接扔砸在他脸上。

  黑色的包袱皮甩脱了,一颗圆溜溜的东西径直掉在他怀里,罗巴特哆嗦着接
住,下一秒便杀猪般的惨叫起来。

  那赫然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正是那刚刚出帐的古特将军。

  他被米丝蒂尔割了首级,那血淋淋的人头,正瞪着沾血的眼睛躺在罗巴特怀
里。

  军官们魂不附体地面面相觑,几个胆大的勉强提上点亡命的勇气,却手无寸
铁根本没任何战斗的悬念。

  米芙卡虚弱地微微动了动脑袋,她看到了刚刚的一切,此刻虽然已经被刚刚
的狂暴轮奸折磨的筋疲力竭,但这一刻已是燃起了满腔希望,朝米丝蒂尔勉强微
笑了一下。

  这时,军帐的帘子又被挑开了。

  只听到伴着同样清脆可爱的女声,一个身穿白裙的可爱「少女」,在米丝蒂
尔身后轻快地踏步走进来,嘻嘻地笑着。

  「啊呀,我错过了什么活动呀!轮奸小可爱吗?好像已经结束了呀。」

  乌奈笑眯眯地走进来,不顾这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说着一如既往的不着调
的话。

  他旁若无人地径直走上前,伸手慢慢解开捆住米芙卡的绳子。

  「怎么?铁面军已经把你放出来啦?」米芙卡仰面躺着,虚弱却又惊喜地问
道,乌奈伸手把她搀扶下来,但米芙卡浑身发软根本没一丝力气,乌奈索性直接
把她公主抱在怀里,明明是伪娘却同样柔软的胸部,蹭得米芙卡小脸微微发红。
见到这旁若无人的行动,几个军官不死心地交换着眼色蠢蠢欲动,但下一秒米丝
蒂尔匕首的寒光指来,几个人铁青着脸面面相觑,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乌奈低下
头,小声地在她耳边回答。

  「也不算放啦,这一时间,铁面军已经在外包围了这里的官军第三营了,说
是保护我以防意外。」

  米芙卡刚一听到,便会意了她的意思。

  铁面军显然还对乌奈并不放心,虽然不知道他们达成了什么协议让乌奈被提
前释放,但他们看样子还不敢让他自由活动,包围这里美其名曰保护,既能够监
视乌奈避免他翻脸又不会触怒神母教,真是打的好算盘。

  不过这样也好,有了铁面军在外压阵,此刻手中多一张牌就多一分底气。

  持刀威慑的米丝蒂尔,看着帐中丑态百出的一众军官,并不去看滚落地上的
那颗人头。

  她把蔑视两个字写在了脸上,尖锐的刀尖缓缓指过面色难看的每一个人,冷
声开口。

  「我似乎杀了个大人物呢。那么,眼下能够有话语权的哪位阁下,愿意和我
谈谈?」

  军官们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罗巴特,后者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心里暗骂不止,
此刻只能竭力压下惊慌勉强表现得镇定自若,颤抖着开口:「你……要怎么样?
不要冲动行事,我……大家可以谈谈……」

  「那是最好。既然这位大将军」

  不慎「身亡的话,军队可不能一日无主,就麻烦您代任统领可否?」

  乌奈嬉皮笑脸地抢先发话,听到此言的罗巴特却是脸色愈发难看了。

  他妈的,这几个娘们什么来头?

  说出这话,这是赤裸裸的要拿自己作为傀儡控制官军?

  开什么玩笑!

  就这么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要人数上千的官军第三营为她们所用?

  他色厉内荏地想要出言,但话语梗在了嗓子里愣是吐不出来。

  他看到米丝蒂尔带着甜美却又恐怖的笑容上前,那匕首上还沾着古特和那两
个卫兵的血。

  冰凉的刀尖挑起他的下巴,那冰凉坚硬的感觉从下巴颏一直凉到脚趾尖。

  他心里暗骂了一万遍这群胆小如鼠的废物下属,此时愣是没有一个人敢动一
下。

  那尖锐的刀尖缓缓划过下巴,停在自己柔软的喉头,仿佛下一秒就会悄无声
息轻描淡写地扎进柔软的脖颈。

  罗巴特浑身抖若筛糠面如土色,他看到乌奈在一个个端详着帐中的每一个人。

  没错,只要自己敢说一声不,立刻就会像古特一样死的惨不可言,然后她们
会去问下一个人,下一个,再下一个,直到找到一个不敢反抗言听计从的取代他
的位置作为名义的统领实际的傀儡。

  是啊,凭什么?

  凭什么我要这么毫无卵用地死了,便宜了这群胆小鬼混蛋爬上位代替自己?

  他妈的,这太不公平了吧。

  就这样吧,不丢人不是吗?

  自己手下的这群废物,表现根本不比自己好到哪里不是吗?

  再说……

  再说古特和自己一直是这第三营的统领,根深蒂固,手下岂是这几个不明来
路的娘们能轻易掌控的?

  现在只是一时被劫持罢了,找到机会,做掉这几个婊子不难,不是吗?

  罗巴特哆嗦着,这么自欺欺人地安慰自己,见到老大这幅模样的军官众人,
本来就心生惧意的他们,此刻暂时也无一人再有任何战意。

  米丝蒂尔高傲地挑起杏眼,望着瘫坐在椅子上垂头丧气的罗巴特,随手挑开
鞋带踢掉脚上的短靴。

  那黑色皮裤紧紧包裹的纤细脚腕下,露出蒙着黑丝的苗条美足,足弓光滑的
黑丝脚毫不留情地踩上后者的裆部,裹着丝袜纤细的脚趾狠狠碾动两下。

  罗巴特惨叫一声,但在被踩踏的那一刻起,本来就已在恐惧中战意全失的他,
此刻在那丝足的践踏,那包裹在靴子里此时微微弥漫出的酸涩味中更让他生出一
股不明的臣服感,本来射了三次都已经麻木的鸡巴又有了感觉,但却似乎不是什
么性欲,而是彻彻底底泄了最后一分尊严,骨头都酥软下来,把一切硬撑着的胆
气都无耻地放弃,破罐子破摔般地硬了。

  终于恢复了点体力的米芙卡,此时被乌奈搀扶着走到她身边。

  这个刚刚还耀武扬威狂肏自己的将军,此刻转眼变成毫无尊严无耻地在米丝
蒂尔脚下丑态毕露的一番模样。

  一直以来都温驯待人,只有在曾经为了满足城主违心地学了一点S的米芙卡,
此时却打心眼里感受到一阵令人作呕的恶心感,第一次在这无耻小人的面前发自
内心地无比鄙视恶心,一种想要狠狠践踏垃圾的欲望,也是第一次在心里油然而
生。

  她学着米丝蒂尔的动作,抬起还沾着刚刚射满的精液的小脚丫,脚腕上,到
现在为止还锁着铁面军钉死的脚镣,她就那么嫌恶地冷冷俯视,然后带着铁链的
叮当声一脚踩下。

  「罗巴特将军,你真是无可救药了。你这样的小人,没办法找别的东西与之
相比的垃圾,想必被卑贱如我的奴隶,戴着脚镣的脏脚踩一踩,也会发情的吧。」
已经彻底抛下所有脸面与尊严的罗巴特,像条狗一般在米芙卡的脚下哼哼唧唧,
没人关心他想说什么了。米芙卡发泄式地踩了两脚,才突然想起要紧的事,连忙
转头回来,有些不好意思地对米丝蒂尔说。

  「对不起,那个……你给我的药,我一次就吃完了……效果太好了,如果是
平时,现在恐怕我还下不来床。可以再给一点吗?接下来如果行动,可能还用得
到……」

  「一次吃完了?」

  米丝蒂尔惊愕地道,但很快平复了脸上的表情,有些嗔怪地提醒起米芙卡:
「不是告诉你一次少吃点吗?这药粉很珍贵的。算了算了,再给你一点,给我省
着点吃啊,不到关键时刻别用。」

  她又在身上掏了掏,递给米芙卡同样的两个小布包,米芙卡不好意思地接了,
随即又走近米丝蒂尔耳边,轻声追问起来:「那么,接下来的计划是?」

  「马上命令本部官军进逼贡旗诺城,不需进攻,给巴格瑞斯制造压力就够了。
我带几个行动伶俐的铁面军,连夜进城。后面的计划,慢慢和你细说。」

  「现在就行动?」米芙卡惊愕地问。

  「没错,不能拖延。一旦官军异动被巴格瑞斯察觉,他会立刻戒严城市,到
那时再想进城就难了。即刻行动,事不宜迟。」

  「……这里没问题吗?」米芙卡心里没底地问道。

  她当然看得出,眼下的一众军官们,都只是暂且慑于米丝蒂尔的威逼,再加
上领头的罗巴特沦为抖M废物,才一时之间不敢轻举妄动。

  但显然,一直听命于古特与罗巴特等官军将领的他们,根本不是自己这几个
人一时威逼就能乖乖听命的军队,也根本没法寄希望于把它们当做即时战力,恐
怕哗变是早晚的事。

  「没有关系,乌奈在这里盯住这家伙,不怕他耍什么花样。再说……其实我
也并不需要官军做什么,就像现在这样,进逼城市装个样子,给巴格瑞斯制造点
压力就够了。」

  米芙卡惊奇地看着她,不知道后者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这是个什么样的计
划。

  但显然,此刻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她们大闹了军营,杀了将军,劫持了副将。

  已经没有退路了。

  就这样吧,闹他个天翻地覆吧。

  下定决心的米芙卡,目光坚定地看着乌奈与米丝蒂尔,轻轻点了点头。

  米丝蒂尔的脚下再一发力,那脚下呻吟不断的罗巴特,乖乖地献上了调兵的
令箭。

  乌奈同样笑了起来,以一如既往的自信语气开口。

  「这里交给我,出不了乱子的。我预祝你们成功。」

  「谢谢。」

  米芙卡勉强平复下狂跳的心脏,转头看向米丝蒂尔。

  后者大步走上前去,把瘫软的罗巴特像踢死狗一般踢下正中的座位,自己坐
在当中,穿着短靴与黑丝的玉足无所谓地搭在后者身上,赫然把他当成了脚垫。

  目光扫过帐篷,扫视了一下每一个不服气但又无可奈何,不敢妄动的军官们,
最后停留在目光坚定的米芙卡身上,目光交换间不再犹豫地举起令箭。

  「大军拔营!」

          第三十七章:自作孽叛徒惨遭绝育

  「一,二,三,嗨呀!」

  两个士兵扳着那粗糙锈蚀的铁箍费力地吆喝着,随着缓缓发力,那厚重的铁
箍吱吱嘎嘎地落下粉末状的锈屑,终于在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中被撬开逐渐扩大的
缝隙,米芙卡伤痕累累的脚腕也终于从锁死了她一个多月的脚镣里脱了出来。

  被这累赘沉重的锁链栓了这么久的小脚丫重获自由,这一刻无拘无束的感觉
简直好像双脚轻盈得要飞起来一般。

  米芙卡如释重负地长舒了一口气,她好久没体验过自由奔跑跳跃的感觉了。

  她揭开马车的帘布,摇晃颠簸下窗外昏昏的夜色掩映,攒动着部队紧张行军
的朦胧景象。

  远处贡旗诺城隐隐约约的轮廓,已经昏暗地矗立在视线最远端了,大军正在
迫近这座城市,但仅凭这区区的千余人马,显然就此攻城是天方夜谭,她不知道
米丝蒂尔的计划如何,窗外低沉隆隆的车马行进盔甲铿锵声响着,她的心里又忐
忑起来。

  这仅仅凭借挟持长官暂时控制的官军第三营,看似言听计从实则人心浮动,
随时都有哗变的可能,就凭这有限的力量能做什么?

  偃旗息鼓的军队,在黑夜之中压低声音隐秘行军,米芙卡已经看到了远处贡
旗诺城高耸的城墙。

  她听见车门吱呀响动,身着黑色紧身衣的米丝蒂尔拉开门利落地爬上车来。

  她紧张地迎上去,低声发问:「计划如何?」

  米丝蒂尔不急着答话,伸手递给她一张,用红笔写了密密麻麻醒目红字的告
示:「我已经事先派人进城,到城里大肆散布消息了。我随后进城,依计行事。」

  米芙卡不明所以地接过告示,粗略一读,那内容却登时让她目瞪口呆。

  告示之上写着的,赫然是告诫贡旗诺城全部居民的明示:城主已被救出,并
且接管了驻扎于城外的官军第三营,即日便要开近贡旗诺城攻城剿贼,位于城外
的官军其他几营也已得到消息,同时策应分路进攻。

  城内军民人等今夜务必关门不出,清空街道,否则后果自负。

  城中官员有主动反正投诚者,也可既往不咎。

  除首恶巴格瑞斯外,其余从犯,胁从者皆可宽大处理,务必尽快弃暗投明。

  助贼者与乱贼同罪。

  米芙卡疑惑地抬起头,此时的城主显然还身陷囹圄,什么官军策应进攻更是
无稽之谈。

  她不明白这虚张声势的告示目的何在,米丝蒂尔见她不解,伸手重新拿回了
她手里的告示,不慌不忙地重新卷起。

  「以咱们现在的情况,这个靠胁迫长官掌控的官军第三营显然不可靠,至于
控制其他几个营更不可能。如果说有一个人能够完全压服并掌控所有官军的话,
能做到的人只有一个。」

  「是城主。」米芙卡下意识的立刻回答。

  「不错。翻盘的关键就在此。如果要将态度暧昧的官军重新收归控制,只有
城主的威望做得到。所以目标很简单,救出城主,才能重新掌控官军这股最可靠
的力量。」

  听到这里的米芙卡,原本对这局势束手无策的心里瞬间明朗起来。

  没错,目标就摆在眼前。

  以阿希利尔多年治理这座城市,统领军队的威望,也只有她亲自来到军营,
才能彻底镇服住如今人心惶惶的军队。

  现而今铁面军已经投向了她们,城中的其他财阀,经过上次被巴格瑞斯利用
的阴谋公开,虽然此时慑于他的武力强权而臣服,但一度得知自己被利用的他们,
内心里已经彻底不会再信服他。

  还沉浸在自己独霸城市中的巴格瑞斯,不会想到他看似实力雄厚的势力,实
则已经隐患四起摇摇欲坠了。

  这样看来,她们的胜算比想象的大的多。

  然而城主如今被巴格瑞斯俘虏,连关押在哪都不得而知,至于怎么救她,还
得好好听听米丝蒂尔的计划。

  米丝蒂尔显然胸有成竹:「城主被关在哪里不重要。很快,他们会乖乖地把
她送到咱们面前。」

  「愿闻其详。」

  「对于投降的官军,巴格瑞斯本就十分顾虑,在他要求官军驻扎城外之时,
那些军官们就已经对他的猜忌心知肚明,虽然早已心生不满,但慑于武力不敢造
次罢了。如今,这本就脆弱的平衡被打破了。随着第三营突然不明目的地开近城
市,再加上散布的告示,城中必然会陷入恐慌大乱。还未被咱们接管的官军其他
几营,本就被巴格瑞斯猜忌,如今更是彻底洗不清了。就这样,把其他几营也给
逼反。虽然咱们指挥不了他们,但只要把局势搅乱就够了。」

  这同样提醒了米芙卡,她恍然大悟地拍起手来:「对,只要城中事先散播的
谣言大盛,危机下人心惶惶,巴格瑞斯想要稳定局势的话,唯一的辟谣方式,只
有把城主押出来。只有全城人都看到城主还在他手里,才能破除散布的城主被救
出要统兵攻城的谣言。」

  米丝蒂尔得计地点点头,把玩着手中寒光闪闪的飞刀。

  「到那时,计划就简单多了。能直接刺杀巴格瑞斯,让敌人群龙无首最好,
就算不能,只要救出城主控制官军,已经尽失人心的巴格瑞斯孤掌难鸣,可一战
而定。」

  米芙卡的心怦怦地跳起来,这么说,千钧一发的决战就在眼前了。

  虽然米丝蒂尔说的轻描淡写,但她当然知道这行动有多危险,这孤军深入的
刺杀,比起刀光剑影的战争恐怕更加生死难料。

  「何时行动?」

  「即刻出发。等到消息在城里散播开,巴格瑞斯会立刻戒严备战,到那时进
城就难了。」

  马车也在这一刻吱嘎着缓缓停下,行军的隆隆闷声逐渐收敛,窗外贡旗诺的
高耸城墙,已经清晰地蛰伏在夜幕的视野下了。

  米丝蒂尔紧了紧腰带,活动着关节站起身来,长身玉立地跃跃欲试,正要下
车,米芙卡却拉住了她。

  「让我一起去吧。」

  「不行!太危险了。你手无缚鸡之力,疯了吗?」

  米丝蒂尔斥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跳下马车。

  米芙卡心里惴惴的,不知道这一次行动能否成功,能不能在重兵封锁的城中
救出城主,城外的官军策应突破城门出城,这成功率她心里没底还在其次……她
顾虑的,其实是难以启齿的另一点:她并不放心米丝蒂尔。如果如她们所言,神
母教作为反抗塔尔逊帝国政府的革命军,城主与她们应该是势如水火才对。此时
她们虽然一直在帮助自己,但……终究也只是为了在铁面军手里赎出乌奈,暂时
合作的权宜之计罢了,这一点双方都十分清楚。

  如果真的能与铁面军一起拿下城市,已经达成目的的她们真的能如约救出城
主并乖乖离开吗?作为奴隶的自己,自然和她们没有多少纠葛,但如果是代表着
与他们视为死敌的帝国势力的城主的话……在引军攻城兵荒马乱的时候,她们真
的会去救城主而不会有什么其他打算吗?产生这样的想法,一时间不免让米芙卡
有点愧疚,明明她们不止一次地帮助过自己,甚至说救了自己几命都不为过。

  但不管怎么说,她还是始终放不下心,毕竟这是生死攸关的大事,如果阿希
利尔和小朵有三长两短的话,恐怕后半生她都会睡不着觉吧。她定了定神,终于
壮着胆子下定了决心,轻手轻脚地开门下了马车。深吸一口气,沙漠夜间干燥的
冷风吹来,夹杂着沙粒冰冷地划在脸上。

  她压下猛跳的心脏,微微喘息出胸口紧张的热气,大战在即的肃杀与压迫郁
压在胸膛里,她沉重地再深呼吸几口压下紧张与恐惧,轻手轻脚地离开部队,朝
着记忆里自己钻出城墙的水渠那个方向摸了过去。直到奔到近前,那几个月前救
了她一命的水渠原封未动,只是长出了些许杂草。她曾经狼狈不堪地从这里出城
逃走,而现在,她要回来了。俯下身子准备钻进城墙的米芙卡,忽然又想到了什
么,把随身米丝蒂尔给她的那两个小药包取了出来。

  这东西好像不止能止痛,还能够定神安心,各捻起一点混合后吞下,一股热
乎乎麻酥酥的感觉立刻逐渐从身体内蔓延到每一处。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神奇的妙
药,行动前吃一点真能让自己壮胆安心。她不再迟疑,手脚麻利地钻进水渠匍匐
着钻过城墙。被镣铐束缚许久的双脚脱离了累赘后,行动的劲头都昂扬了不少。
刚一钻出水渠,赶紧借着夜色掩护躲进街道的阴影里,观察了一下城内的局势。

  此刻看来米丝蒂尔散播的谣言果然已经起了作用,城内民居关门闭户,私兵
们策马疾驰在街道上,挥着马鞭大声叫着驱赶着还未没来得及回家四处慌忙奔逃
的居民们,一边疾驰向城门忙着加固城防,大战在即的阴云密布。财阀们各自下
属的私兵,似乎也在巴格瑞斯的勒令下开始调动向着城市中心聚集。米芙卡背贴
着墙胆战心惊地移动,她听到了奔走中市民惊惧的窃窃私语。

  「听他们说,巴格瑞斯要向官军开战了?话说城主是怎么逃出去的啊?这可
神了。」

  「不知道啊?那些兵都在说这是妖言惑众,城主还在巴格瑞斯手里,马上就
要把她拉出去示众给所有人看看了。嗨,这些王八蛋满嘴跑火车一人一个调调,
管他呢,咱们保住小命就不错了。」

  米芙卡听着他们窃窃私语,心里顿时算是稍微定了定。

  果然如米丝蒂尔的计划一般,为了辟谣稳定住人心惶惶的局势,巴格瑞斯唯
一的办法,就是把被俘虏的城主展示在所有人面前,让他们亲眼看着相信官军依
旧处于无主状态,才能稳定住这些已经彻底不再信任他,如今危急关头心生退意
的财阀们了。

  她四下张望一下,现在家家关门闭户,为数不多的行人也在忙不迭地回家,
就这么走在路上实在太招摇了。

  她环顾四周,鬼鬼祟祟地借着阴影与夜色掩护在小巷里钻过,看到堆在墙边
的柴堆顿时灵机一动,顺着垒的高高的柴堆爬上了房顶。

  贡旗诺城的民居,是一片片紧凑连贯的,只是房顶之间有着高低错落的落差。

  米芙卡弓着身子接近匍匐着,轻手轻脚地在屋顶上缓慢移动,她娇小的身体
成功缩在了视野盲区里。

  隐蔽前进的方向是一度进行过决战的弗雷尔圣广场,她有预感,巴格瑞斯与
众财阀的调兵遣将,包括被押出来的城主都会聚集在那里。

  街道上急切地策马奔驰的私兵,汇集的方向似乎也印证了她的猜想。

  各财阀的私兵们都开始列队朝着城市中央的广场开进。

  米芙卡小心翼翼地扒着墙沿,从一个较为偏僻的屋顶边上探出头来,可以在
较高的位置俯瞰着下方的广场。

  果然如她所料,广场周围列队排开的,是巴格瑞斯手下的精锐兵丁,以及各
财阀所属的私兵。

  正在广场中央唾沫横飞训话的正是巴格瑞斯,以及那个卖主求荣的队长阿尔
希维特。

  米芙卡看到他就恨得牙痒痒,却看到下面的巴格瑞斯一挥手,伴随着颠簸的
嘎吱嘎吱声,被捆吊在囚车上推到广场中央的,赫然是身无寸缕的阿希利尔和小
朵。

  两个女孩都被剥的一丝不挂,雪白的曼妙胴体暴露在四周无数人贪婪的目光
下。

  小朵被麻绳紧紧捆绑,那粗糙的绳子勒的少女细嫩的软肉微微凹陷,青涩的
胸部反而被紧缚挤压的高高挺立,上面绑着的两个铜铃扯着下坠的乳头晃动不停。

  身手了得的阿希利尔则受了更多的照顾,不但被锁上了比米芙卡戴过的沉重
的多的手铐脚镣,身体同样也被粗大的铁链缠绕捆了个结实,随着囚车晃动玉颈
上套着的铁项圈锁链晃晃荡荡,硕大雪白的一对巨乳被乳枷挤压的肿胀如同两颗
葡萄,弹性十足地晃动个不停,上面的铃铛似乎也大上几号,这本来就被蹂躏得
凄惨不堪的巨乳此刻更是苦不堪言。

  两个人的膝盖被分别捆住向两边拉开,两条腿被迫羞耻地变成O型张开膝盖,
下体腰间捆着的股绳和塞进私处的两根粗木棍赫然在目。

  即使是平时矜持端庄的阿希利尔和小朵,此刻在众目睽睽之下,赤身裸体以
这种羞耻的姿态示众,也是一时间难以自持,在浑身的绳索镣铐束缚中呻吟挣扎
个不住,随着囚车晃动扭动摇晃身体,原本雪白的肌肤蒙上了一层诱惑的粉红,
塞着木棍的私处更是淫靡湿润得不住淌下淫水,看来两个人都被灌了媚药。

  阿尔希维特对城主垂涎已久,虽然不知道城主被俘后已经被他上过几次了,
但此刻刚一看到她这幅姿态还是欲火升腾猛咽口水。

  老谋深算的巴格瑞斯,此时对阿希利尔的身体兴趣倒不大,区区色欲毕竟满
足不了贪婪的他,他要的是这座城市所有的一切。

  他特意吩咐把两个少女以这种羞耻的姿态示众,甚至还给她们灌了大量媚药,
就是要让她们在所有心思不定的财阀们面前丑态毕露,让最淫靡不堪的样子给城
里的所有人看到,把他们心目中那个城主的威风形象彻底击碎。

  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们,那个让你们提心吊胆忌惮不已的城主,在自己手上已
经是个永不能翻身的性奴婊子了,只能被自己当母狗一样玩的堕落发情。

  你们现在还敢认不清局势,打大难临头各自飞的小算盘吗?

  他想到这里,看着被欲望折磨的神昏意乱,捆吊在囚车上挣扎呻吟不住的二
女,胜利者的自得一时间油然而生,伸出干枯的大手,狠狠地在阿希利尔的酥胸
上一阵揉捏,掐着软弹的乳头挑逗了半天,一边扫视着四周目瞪口呆的财阀们与
他们的杂牌部队,威风地冷笑。

  「最近城里不太平啊,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不要命的东西,给我玩这种伎俩动
摇人心。没关系,老爷我今天给你们看个明白!这两个把你们唬得草木皆兵的婊
子,现在是真的在神出鬼没,还是在老爷我的手里套着链子像条母狗一样发情!
嗯?」

  他话音刚落,伸手抓住阿希利尔下体那根早已被淫液浸润几遍的木棍,狠狠
地捣进骚水流成了河的淫靡小穴。

  坚硬的木棍直达深处最敏感的G点,阿希利尔眼中泛起桃心浪叫着浑身颤抖,
小穴里猛烈地喷射出大量汁液。

  众人面面相觑,在场的爷们无一例外欲火升腾支起了帐篷,而巴格瑞斯这冷
酷狠辣的手段却也让他们触目惊心。

  阿希利尔娇躯还在微微颤抖,媚药作用下小穴还在欲求不满地微微翕动。

  但她此刻在身体与精神被强烈欲望双重折磨下,神智却依旧倔强地保持着,
那美丽的蓝色双眸,此刻似乎又恢复了些许神采,带着锁链镣铐的响动费力地抬
起头来,丝毫不怵地朝他对视,嘴唇微动,微微发出声音。

  「你打不败我们的……只有那个人,只有那个人……只有她,你一辈子都无
法收服。只要她还活着,让你无法安眠的火种就会永远燃烧不灭……」

  「混蛋!你,你还敢狂言……」

  「因为,呵,因为,她是公主啊……」

  狂怒的巴格瑞斯又转向小朵,一向洁身自好的后者被卖进妓院蹂躏了几个月,
此刻同样羞耻得奄奄一息,但同样倔强地怒目而视,呼哧呼哧地喘着气,一如既
往地毒舌。

  「你这性无能的废物老头,长得丑想得美。」

  这公开调教反而起了反作用,被折磨凌辱到这样依旧坚定,这令人毛骨悚然
的执念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寒而栗。

  广场上已经鸦雀无声了,众财阀面面相觑皆是心生惧意,他们与之为敌的竟
是这样执着地抱持复仇想法的对手,这恐怖的强烈执念真让人坐卧不安后背发凉。

  巴格瑞斯铁青着脸在旁沉默,正想着如何打破这窒息气氛调动战意,那不长
眼的阿尔希维特竟然作死地这时候凑上去,似乎是刚刚的调教让这家伙兴起,也
想来上那么一段了。

  他大摇大摆地褪下裤子,直接把那硕大通红的男根拍到阿希利尔的俏脸上,
狠狠地捅进她嘴里。

  「臭婊子,还敢嘴硬是吧?让本大人看看,我还听说你是挨肏就会兴奋的抖
M变态狂,不知道给老子舔几把的时候嘴是不是也是那么硬……啊!」

  刚刚还得意洋洋的阿尔希维特,此刻骤然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那声音连房
顶上的米芙卡都吓了一跳。

  他仰天晃头惨烈地哀嚎着猛烈挣扎,一边用手乱推着紧贴上去的阿希利尔的
脑袋。

  猩红的血顺着阿希利尔的嘴角流淌到白嫩的下巴,再哗哗地流到地上,终于
他挣脱了,扑通一声仰面朝天摔在地上,双手捂着在地上如同活鱼一般惨叫着打
滚,下体如同喷泉般喷出血柱。

  阿希利尔冷冷地一笑,张开血淋淋的小嘴,扑地一声吐出半根蜷缩软趴趴的
肉条。

  「啊啊啊啊啊啊!混蛋啊!你这婊子,你这母狗啊啊啊!」

  四周的财阀与私兵们尽皆不寒而栗,面面相觑着各自都面露恐惧,那阿希利
尔凶悍的目光与狠辣的作风震慑,仿佛此刻她不是被拘束的俘虏,而是冷酷的大
敌一般。

  私兵赶紧上前,七手八脚地又是止血又是包扎,把兀自嚎叫不止的阿尔希维
特抬下去医治。

  「这精虫上脑的蠢货……」

  巴格瑞斯的脸色难看的可怕,也不去看,也懒得管自作自受的阿尔希维特这
白痴,在一边自顾自地思考对策。

  也几乎就是在这场面混乱的一瞬间,人群中一道快如闪电的寒光猛然飞射而
出,直奔他脑门而来。

  「当……」

  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响起,这一只飞刀终究是距离太远偏了一点,没有刺
中额头,只打中了他头顶的铁盔。

  意识到的巴格瑞斯吓得瞬间匍匐在地,狂叫起来:「有刺客!有刺客!快保
护我!给我围上去,给我围住广场一个一个查!」

  完了……房顶观望的米芙卡瞬间心凉了。巴格瑞斯匍匐在地嘶吼着,反应过
来的私兵们慌忙纷纷行动起来,有的拿盾牌护住主人,更多的则开始围住广场,
朝着飞刀飞来的方向聚拢搜查而去。不好!这样紧密的包围,即使是混在人群里
的米丝蒂尔也逃不出去吧?如果她也被查出来俘虏的话,一切就全完了!城外的
铁面军眼看行动无望会再次扣押乌奈,而手无缚鸡之力的她,马上回重新回到一
无所有的境地。

  米芙卡胆战心惊地想着,一个坚定的想法此刻占据了内心,即使自己被俘,
也不能让她被抓到!以她的身手还可以创造希望有翻盘的可能,但如果逃出来的
是毫无本事的自己,那根本就于事无补。她站起来了,在房顶上不再躲避,大剌
剌地站起来了。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能感受到的只有必须要做到的勇气,就凭
着这不知所谓的血气之勇,发出了声嘶力竭的呐喊。

  「坏蛋们,你们都给我看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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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八章:小奴隶献身再遭轮奸

  这一声清脆悠长的呐喊,震慑在昏黑的夜幕下,震慑在正逞凶发威的群贼头
顶。

  正在叫嚣拔刀搜查广场的私兵们,惊愕得一时之间忘记了手中的命令,纷纷
不明情况地抬头看向屋顶,同样看过来的还有趴在地上惊魂初定,对这情况一头
雾水的巴格瑞斯。

  他们看到了颤巍巍在屋顶上站起来的身影,无比娇小,此刻却睥睨着广场上
张牙舞爪的每一个匪徒。

  此刻的米芙卡看着下面黑压压全副武装的军队也心惊肉跳双脚发软,但她现
在的这一露面已经值了,这短暂的吸引注意与引起的混乱,已经足够刺杀失败的
米丝蒂尔混在人群里逃出重围。

  想到这里,本来心里还有些畏缩的她,心里又升腾起了勇气与自信,摇摇晃
晃地弯腰扶着脚下,从屋顶嘎吱作响的木板上站起身来。

  「她说的没错,只有我你永远都无法摆平。你们这些卑劣的坏蛋处心积虑的
那些野心,本公主根本看不上眼。」

  巴格瑞斯楞楞地抬头,看着高处轻蔑俯视的米芙卡,她之前被乌奈一顿变装
如今已是造型大变,也只是现在他才认出对方是谁。

  那奸诈的老眼猛然瞪圆目眦欲裂,咬着牙咯咯地仿佛要喷出火来。

  「是她!是那个小婊子!」

  「是啊,就是我。那天以后,你们废了不少功夫想要抓到我吧?还是觉得,
我早就死在哪个地方了?」

  巴格瑞斯暴怒地一跃而起,随手把头上狼狈歪了的头盔扶一扶,也顾不得刚
刚的刺客了,暴跳如雷地大吼:「抓住她!给我逮住她!」

  猛然醒悟的众私兵们,赶紧气势汹汹地四下包围过来,只是可惜米芙卡站在
房顶,他们一时找不到办法爬上贡旗诺城高耸的建筑群。

  这鼎沸的气势一时间吓得米芙卡差点摔下高高的房顶,赶紧跌跌撞撞地站起
来,双脚颤巍巍踩着晃悠的木板顺着连成一片的屋顶逃跑。

  蜂拥围过来的私兵们正在聚集,有的找梯子有的找较低的地方试图爬上屋顶,
她知道不能久留了,下面一眼望去到处都是奔走包围过来的兵丁,虽然一眼望去
也不知道该往哪跑,但坐以待毙肯定是被活捉无疑。

  她深一脚浅一脚地一路小跑踩过一间间屋顶,顺着连续的建筑群顶上奔逃,
尽量朝着敌人聚集不多的方向逃跑。

  这城中错综复杂的街道,密密麻麻的小巷反而帮了她,从房顶能快速地从一
个巷子跨到另一个巷子,而下方的追兵却绕得疲于奔命。

  然而这也只是拖延时间罢了,毕竟无数兵丁围追堵截抓她一个人,更有不少
人已经找到梯子或是从矮墙上爬上屋顶,这么下去是插翅都难飞了。

  正在焦急之时,却看到下方不远处一条偏僻无人的小巷里,兵丁打扮的米丝
蒂尔正急忙朝她连连招手。

  她顿时如释重负,眼看四周追兵还没有追进这条巷子,赶紧跳下来接在对方
怀里。

  米丝蒂尔紧张地一望四周,发觉追兵还没有找到这里,这才大惊稍定地长出
一口气,那犀利的杏眼第一次出奇地露出了惊慌,紧张地小声低喝一句:「你疯
了!我让你不要来的!」

  米芙卡自知理亏不敢说话了,她当然也不敢提自己怀疑她们是否会救城主的
事。

  刚刚在想着如何回答她,米丝蒂尔却已经急切地四下环顾着,紧张地急促说
道:「我马上带你离开。放信号让城外部队攻打城门,创造机会突围出城。后面
的事……」

  「等等,我有个办法……」

  「闭嘴!不许给我冒险!马上走!」

  米丝蒂尔一改往常的游刃有余,此刻出人意料地惊慌紧张无比,她甚至不给
米芙卡说话的时间,直接动作粗暴地把她扯起来,转身飞奔。

  那凶猛毫无收敛的力道捏疼了米芙卡,更让她害怕的是,此刻的米丝蒂尔神
情大变仿佛换了一个人,不由分说地像扛麻袋一样把她扛在肩上,不顾她的辩解
与挣扎,狠狠地扼着她要把她扛走。

  这突如其来的行动一时吓得她不知所措,心里一直郁结的不祥的感觉瞬间升
腾起来,她如同一尾活鱼,在米丝蒂尔的挟制下猛烈地挣扎起来。

  「放开我!放开我!要走你自己走,不救出城主,我死都不出去!」

  这一声喊叫,似乎猛然让米丝蒂尔醒悟过来,突然意识到自己情绪失控,忽
地又赶紧把她放下来了,强颜欢笑努力让表情温和下来。

  「对不起,我冲动了,现在情况危急,你有什么想法就赶快说。」

  米芙卡有些惊恐地睁着大眼睛望着她,她有一点被吓到了。

  刚刚情绪失控的米丝蒂尔着实把她吓了一跳,而此时又竭力在自己面前保持
温和,这不能不让人感到疑惑。

  她在忌惮担心什么?

  为什么好像怕把自己吓坏了一样?

  但眼下她也没空去多想这一件事了,她相信对方不会害自己,她们已经不止
一次地救过自己了。

  再说以她的身手,想拿捏手无缚鸡之力的自己不是手到擒来,何必要遮遮掩
掩的搞这些东西。

  她无暇多想,远处纷乱紧张的搜查脚步声已经接近了,眼下似乎来不及多说。

  米丝蒂尔当机立断,蹲下身猛地伸手发力,就那么硬生生地掀起了道路中央
的一块石板。

  那下面是长长的排水沟,在这干旱的沙漠边境城市里早已干涸了,也不知道
是多少年之前修的,里面积了几乎能把人活埋的厚厚灰尘。

  这水沟已经不知道废弃了几百年,连居民大多都早已忘了自己脚下街道的石
板下有这样一条沟壑,看来她的确对这座城市充分调查过了。

  她示意米芙卡躺进去,此刻火烧眉毛也没有别的办法了,米芙卡强忍着不适
钻进水沟里仰躺着,头顶的石板又盖下来,四周顿时黑的伸手不见五指,腾起的
厚厚灰尘几乎把她的脸都覆盖住了,古老陈旧的浊气呛得人几乎窒息,每一口都
吸进不少干涩的灰尘,随着尘土逐渐重新落定,才算是可以小心地慢慢呼吸了。

  头顶上隔着石板,传来米丝蒂尔的轻声。

  「你忍一晚上吧,等他们搜查稍微放松,我再来找你。」

  米芙卡无言地默默点头,仿佛是在给自己打气一般,勉强在干涩的灰尘覆盖
下狭窄的地下水沟里强迫自己镇定。

  她听到头顶一连串杂乱的脚步声砰砰过去,似乎在紧张地全城搜查自己的踪
迹。

  她闭上眼睛忍受着不适,让自己躁动紧张的情绪逐渐平复下来。

  她几乎是强迫自己在漆黑狭窄的水沟里入睡的,没有时间胡思乱想了,如今
的每一步都生死攸关,等到明天会迎来真正的挑战。

  她不知道睡了多久,头顶往来奔走搜查的脚步声不间断地响了一夜,而她就
在这样的半睡半醒里保持着迷迷糊糊的状态,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

  不知过了多久,头顶的微微响动终于把她从这昏昏的状态中逐渐苏醒,米丝
蒂尔掀开了石板,微光照进一片漆黑的水沟里,头顶依旧是月光微茫的夜幕星空,
只有远方的天际线微微泛白,距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

  米芙卡记得她是黄昏时进城的,折腾的这一夜真是惊心动魄。

  米丝蒂尔警惕地环顾着四下,确认附近没有搜查的私兵,伸手帮助她灰头土
脸地爬出水沟:「他们搜了一夜,现在还在全城搜捕,只是大多数兵都累了,搜
查力度渐弱,如果要突围出城,就是现在了。」

  米芙卡揉着太阳穴,强迫自己把昏沉的精神凝聚起来,摇了摇头。

  「等一等……给我一点时间,我有办法……」

  她紧闭着眼睛绞尽脑汁地沉思,让初醒的自己迷迷糊糊的大脑清晰下来,把
想到的东西用最快的速度思考梳理好,随后开口。

  「如果能够救出城主,是否能如期调动城外的部队攻打城门,帮助我们出城?」

  「可以,但昨晚刺杀失败,城主已经被巴格瑞斯押走,不知道关押在哪里,
怎么去救?」

  米芙卡尽力平复住紧张的心情,有些犹豫,但还是脱口而出:「我有办法。」

  「让昨夜和我们一起混进城的铁面军,扮成巴格瑞斯的私兵打扮,把我押过
去,谎称我是被巴格瑞斯活捉,要送去和城主关押在一起。」

  「什么?这太危险了!你真能保证骗的住他们?如果他们不信,直接把你押
去交给巴格瑞斯,你不是插翅难飞?」

  米芙卡心里腾腾的,她其实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但眼下火烧眉毛的关头也实
在想不出其他办法了,如果拖得太久让巴格瑞斯整军完毕,处理了逼近城市的她
们刚刚控制的官军第三营,唯一的希望就会被彻底掐灭,并且再也不会有第二次
机会了,况且她也并不是一时血气之勇,她有她自己的考量。

  「不会的。城主本来也不是秘密关押的,她几次被带出来游街示众,关在哪
里早就人尽皆知,只是咱们现在不知道罢了。所以对方以常理,根本不可能想到
我自投罗网,只是为了套出城主此时的所在地。而且我了解他们,这些贪婪的私
兵如果有机会得到活捉我的头功,说不定还会有点动力。如果看到我已经被俘,
他们忙了一整夜无功而返,大概率只会敷衍了事,根本不会有动力和心情特意去
巴格瑞斯那里查证。」

  米丝蒂尔听着她的讲述若有所思,脸上琢磨不透地忽明忽暗,似乎也难以抉
择目前这进退两难的处境。

  桃红色的瞳仁里,仿佛微微闪出决绝的寒光,但逐渐又敛下去了,只是淡淡
地说:「经过这一次变故,城主关押处必然会增派重兵把守,想救人难上加难。」

  「我……有一个能联系的内应。只能告诉你名字,后面的事,就看你的了。」

  在说出这句话的一刻米芙卡犹豫了,连深入虎穴都咬牙坚持的她,此刻心里
第一次微微动摇起来,但不是因为这个。

  她的确还有一张底牌,一张一直隐藏着这么久,在几度濒临绝境中成功保留
到了最后的底牌,但她真的不愿意让那个人牵扯入自己浮沉的漩涡之中,她希望
她能就这么平凡而安稳过和以前一样的生活,但现在别无选择了。

  这一刻心里的歉疚感漫漫而来,酸楚地滞涩在喉咙里,如同搔撩心弦的涓涓
细流。

  自己别无选择,自己谁都不能放弃。

  她的双眼微红,在米丝蒂尔有些不耐的目光里,勉强笨拙地开口,艰难地从
喉咙深处发出酸涩的声音。

  「她叫莉莉安。」

  昏暗的小巷里,几个兵丁围着已经被剥的一丝不挂的娇小少女,扯着腰带面
露淫邪地跃跃欲试了。

  她雪白的肌肤大片大片地全部暴露在外,细嫩的粉色小乳头害羞地挺立着,
双腿夹着的粉嫩私处被绳子勒着已然淫液横流。

  米芙卡被全裸着捆了一个龟甲缚,白皙的娇嫩胴体被纵横交叉的绳子勾勒,
双手绑在背后无法保持平衡,摇摇晃晃地跪爬在地上像条小母狗一样,泪光涟涟
娇喘个不住,难受的小脸上染上了诱惑的桃红色,勾人的细酥声音从喉咙里挤出
来朝他们连连求饶。

  几个兵丁看得血气上涌色欲难耐,相互看了看,十分默契地没有声张。

  「他娘的,让别人抓了这小骚货抢了头功。咱们哥几个负责押送的只能喝口
汤了。」

  「嘿嘿,大哥,能先玩玩这小婊子也不亏啊,哥几个先玩够了再说,等到关
押起来重兵看守,可就玩不到了。」

  「说的是,嘿嘿……」

  私兵们不怀好意地围住了,娇喘连连的米芙卡虽然此时难受不已,但此刻的
事态发展的确如她所料,等到自己被押去和城主关在一起,跟踪着的米丝蒂尔摸
清了位置,后面的事就交给她和莉莉安姐姐了。

  想到这里她心里为之一振,又多了几分希望,此时便尽力卖骚施展媚功迎合
他们。

  细腰和反绑的双臂微微挣扎在绳索束缚下婀娜扭动,交叉捆绑的小手微微拧
着,手指诱惑地一张一合,嘴里缓缓喘息,湿润的小舌头伸出来了。

  「啊啊,小奴隶现在是阶下囚了……放过我吧,人家知道逃不掉了,被紧缚
动弹不得只能任凭各位军爷处置了,温柔点吧……」

  「哦哦!你这个骚货,快来舔老子的大吊!」

  带头的私兵兴奋不已粗野地连连狂叫,直接褪下了裤子,露出已经红胀欲裂
傲然挺立比米芙卡的小脸都大上几号的粗大男根。

  米芙卡哼哼唧唧地扭着被捆绑的上身跪爬过来,一边爬下面紧勒的股绳一边
随着双腿活动不住摩擦滑腻的私处,淫水滴滴答答地流了一路。

  勉强张开湿润的小嘴含住通红的硕大龟头。

  这牛马般粗细的玩意,恐怖的尺寸似乎根本含不进嘴里,她媚眼如丝地伸出
粉嫩香舌对着顶端吮吸舔舐个不住,用湿润粗糙的舌苔不断摩擦敏感的冠状沟。

  对方随着连续的舔舐下体兴奋不已,兴起之下直接扯着米芙卡的头发猛地挺
动下身,把男根直接插进了柔软的咽喉深处。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异物入喉的窒息感让米芙卡浑身痉挛颤抖不止,条件反射下不住做出吞咽动
作的喉咙却吞不下男根,只能徒劳地不住重复着吞咽的动作,肉壁紧紧包裹着男
根不住地上下蠕动,带来的刺激简直爽上了天,伴随着一声大吼,大股大股滚烫
的白浆直接顺着深入咽喉的肉棒,被悉数灌进了肚子里。

  米芙卡两眼翻白身体抽搐不止,反绑在后的双手虚抓着一阵震动,随即翻着
白眼瘫倒在地,微微张着的小嘴嘴角还在不住地淌出白浊的浓稠精液。

  但丝毫不给她时间,蜷缩着的白嫩双腿又被扯开,粗糙的手指把已经浸透爱
液粘稠的股绳拉到一边,挑逗似的扒开汁液横流的肉瓣,勾撩着颤抖不止的阴蒂,
每一次颤抖都兴奋狂热地分泌出大量黏腻的爱液,然后又一根粗大滚烫的巨根猛
烈插入下面,汁水四溅地疯狂抽插,等着品尝她的人还有好几个……不知过了多
久,总之是直到狂风暴雨般的轮奸终于结束的那一刻。

  浑身淋满粘稠的体液,如同蒸熟的虾般裸体透出诱惑的粉红色,瘫软动弹不
得的少女,勉强被架着从众人纷纷侧目的街上走过,被押往城主等人关押的地方。
浑身脱力几乎神志不清的米芙卡,没有精力留意他们经过了哪里,直到停在终点
前才有些诧异地微微支棱起虚弱的眼睛。

  他们走进一间曾经繁华如今却已破财的建筑,走过曾经灯红酒绿如今蛛网密
布的长廊,终于停在通往地下的深邃通道前的一刻,即使刚经历了多人轮奸,反
复高潮到神志不清虚弱的米芙卡,此刻嘴角也露出不易察觉的一丝笑意。说实话,
给她一百次机会估计她都不会想到,关押她们的地方会是这里。这里,是一度让
她初尝调教沦为性奴,早已被她们查封的,洛尔汀妓院的地牢。

  她没记错的话,这里是有一间通往外界的暗道的,洛尔汀出逃时便是由这里
逃走。她敢肯定巴格瑞斯不知道这条暗道,否则他不可能把她们关押在这里,这
不是明摆着送给她们逃跑的机会吗?是啊,他不知道这条暗道,并且永远都不可
能知道了,洛尔汀早已被他杀死灭口,这个秘密如今只有查封这里的官军知道,
显然,从来不相信官军的这家伙,是不可能得到这条消息的。呵,巴格瑞斯,你
自作聪明的计划如今自食恶果了。

  马上,它会让你彻彻底底地一败涂地。

          第三十九章:旧牢重游性奴终逆袭

  昏暗的地牢,镶嵌在粗糙墙壁上的油灯摇曳着昏黄的火苗,把本来就狭窄的
囚室映照的忽明忽暗,扭曲的影子也在墙壁上晃动飘忽。米芙卡有些难受地扭了
扭脖子,伸手揉着被铁项圈压着的锁骨,项圈上一直延伸连接到墙壁上的铁链发
出刺耳的金属碰撞声。这声音让她没来由地更觉得不舒服,伸出小手抓住冰凉的
铁链,发泄似的轻轻扯了扯,旁边传来了小朵沙哑的声音。

  「别费力气了,你以为我们没试过?根本弄不开的。」

  三个少女都被连着铁链的铁项圈栓在墙上,手无缚鸡之力的米芙卡还稍微好
点,至少手脚自由身上没有别的拘束了。

  然而旁边早就被俘的二人凄惨的多,不管是阿希利尔还是小朵,都被包着铁
皮的连体木枷束缚得动弹不得,双腿被抬起固定住,两手被锁在腿窝下面,保持
着仰面朝天蜷缩双腿,双臂环住大腿的羞耻姿势,白嫩的屁股完全暴露在目光下,
两个人早就一丝不挂了,被蹂躏了不知多少次,带着干涸精液的白色痕迹的阴户
也一目了然根本无法遮蔽。

  在熟人面前摆出这姿势简直羞耻欲死,却又无可奈何,那铁皮木枷坚固的丝
毫无法挣扎。

  两个女孩被折腾了一夜,此时疲惫不堪但看到米芙卡扫视过来的目光还是羞
耻地微微颤抖,火红着脸把头深深埋低,不愿抬起脸来看她。

  尤其是阿希利尔,那布满了微红的揉捏手印的巨乳垂着,红肿不堪的葡萄型
乳头穿着硕大的铁环被坠的往下拉长,被两条链子连在枷锁上,稍微一动就被拉
扯一下带起一声诱惑的呻吟。

  米芙卡善解人意地尽量不去盯着看她们,让她们勉强保留可怜的最后一点尊
严。

  她在思考。

  虽然的确按计划发展,成功找到了城主的关押之处与她见面,但随着自己身
陷囹圄,如今已经彻底丧失了对外界的掌控与联络,后续如何发展,都只能寄希
望于此刻不知所踪的米丝蒂尔了。

  自己能给她的,也只有一个可充当内应的莉莉安姐姐,仅凭这些,她真的不
敢保证米丝蒂尔能否策划出帮助她们越狱逃走的计划。

  更糟糕的是,她也不知道这自投罗网的计策能瞒过巴格瑞斯多久,假传命令
的败露是早晚的事,等到巴格瑞斯得知自己关在这里,他自然能猜想到自己想要
里应外合救人的打算,等到那时醒悟过来的他采取措施,自己就将彻底失去最后
的希望,任人宰割了。

  她咬了咬嘴唇,似乎感觉有些懊悔自己这轻率的举动,但除此以外似乎也实
在别无选择了。

  更让她焦躁不安的,是这明明火烧火燎的情势下,自己虽然心急如焚,却依
旧只能困在这地牢里,感受着不多的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却什么也做不了,甚
至对外界的情况都一无所知。

  一股邪门的烦躁感诡异地涌上来,她没来由地感觉,似乎浑身都不舒服,急
促呼吸着地牢里闷热难耐的空气,浑身燥热,嗓子里也干涩起来。

  她坐立不安地气鼓鼓喘着,变换着靠着墙的姿势,忽地又想起了自己随身的
药,赶紧伸手进去各捻一小嘬放入嘴中,烦闷的感觉才稍稍缓解了些。

  隔着厚重的铁皮木门,门外的台阶上传来由远而近回荡的脚步声。

  门吱嘎吱嘎地逐渐开了,米芙卡有些惊慌地一震,阿希利尔和小朵似乎是精
疲力尽了,也像是麻木了似的没有反应,低着头半昏迷着。

  走进来的看守提着篮子,看样子是送饭的,然而他进来后也不急着走,把篮
子放在一边,掏出了早已准备好的针管,一步一步地朝米芙卡逼近了过来。

  「别……那个……」

  米芙卡惊慌地往后退着,她清楚地看着针管里吸的满满的一管粉红色药剂,
可是拴在墙上的项圈让她退无可退。

  结结巴巴的求饶还没有说出口,就直接被扯住小胳膊挨了一针。

  那一管药剂一滴不剩地挤进了血管,对方也不多纠缠,给她打了一针便放下
篮子转身出去了。

  米芙卡听着外面的门重新上锁,脚步声逐渐远去,她赶紧四肢并用地爬过去
打开了篮子,把里面的几张烙饼都倒了出来,一张张地撕开,其中果然藏了一张
不起眼的小纸条。

  上面,一行不明显的小字映入眼帘。

  锁门为号越狱,正午官军佯攻掩护,出东门。

  里面还附着一把灰色的小钥匙,米芙卡插进项圈的锁孔试了试,却转不动,
又试了试拘束住小朵的枷锁,这次十分顺利地转动了起来。

  她赶紧又抽出钥匙,朝着二人使了使眼色,二人也登时会意,现在还不是越
狱的时候。

  这种枷锁钥匙都是通用的,然而项圈的钥匙却迟迟没有发现。

  米芙卡叹了一口气,能拿到一把钥匙,证明米丝蒂尔和莉莉安姐姐的确尽力,
也是无能为力了,只是这坚固沉重的项圈,没有钥匙该如何打开?

  她又扫视了一眼纸条上的字。

  出东门很好理解,她们只掌握了位于南门的第三营,而东门外的官军主力至
今还未能掌控,但巴格瑞斯显然是不知道的,在多疑的他看来,必定会认为人数
明显最少却首先进攻的第三营是佯攻,而把大量部队调往东门,这下,本来并无
反意只是军心动摇中的官军主力在压力下,不想反也得被逼反了。

  一旦发生冲突,就是她们突围出城的机会。

  当然不能明面上说的另一点她也猜到了——作为神母教成员,米丝蒂尔和乌
奈,包括听她们调遣的铁面军,也不愿意城主和她们直接接触。

  但是这个锁门为号是什么意思?

  可惜,为了隐蔽,这一张小纸条能提供的信息实在太少了。

  她把纸条丢进墙上的油灯烧掉,刚想继续细细思考,异样的感觉却又从身体
内涌动起来。

  细嫩的肌肤开始异常地发热发酥,身体超乎以往地敏感起来,两条腿不自觉
地来回摩擦蹭着,发酥发胀的私处逐渐潮湿,开始渗出了晶莹的液体。

  给自己打的是媚药。

  米芙卡骤然醒悟过来。

  原来是这样,看样子,城主和小朵也和自己一样,估计已经经受了很久这样
的日常媚药催情了,把她们每天弄得被欲望折磨近乎虚脱,自然也就没了越狱的
精力。

  他们看到昨晚两个人已经被玩透支了,所以今天的媚药只给自己注射了。

  米芙卡暗叫不好,本来她被调教后就欲望强烈极其敏感的身体,此刻在高浓
度媚药的作用下已经浑身发热酥软难耐了,这种紧要关头大脑却开始不受控制地
被欲望填满。

  她咬着牙掏出米丝蒂尔给的药包,把两个药包的药粉混合,横下心再一次仰
头一口,直接把全剂量的药全部吞下。

  然而此时她一直仰仗的药似乎也不起作用了,小穴翕动不止淫水横流,阴蒂
含苞欲放挺立出来,如同发情的小母狗一般娇喘不止。

  她靠墙微闭着眼睛呻吟不止,双腿大剌剌地岔开,毫无收敛地一只手玩弄已
经坚硬敏感的乳头,另一只手掏弄着淫液流成了水帘洞的小穴。

  但这样的刺激显然满足不了米芙卡,她的目光不受控制地看向了被枷锁拘束,
动弹不得的阿希利尔和小朵。

  两具白皙柔嫩凹凸有致的肉体,被坚固的枷锁牢牢束缚,以最羞耻的姿势把
私密部位暴露在眼前。

  那微微抽动的阴户小穴,雪白的酥胸巨乳,甚至阿希利尔乳头上穿的两个拴
着链子叮当作响的铁环,这一切在米芙卡的眼里都显得诱惑十足,简直像是摆在
面前的两盘珍馐。

  米芙卡双眼含泪努力克制着淫欲,无论如何也不能现在发泄在她们身上,她
们受的苦已经够多了,这种乘人之危泄欲的行为太可耻了。

  然而那蓬勃蔓延的性欲哪里是她能够控制的,下面的小豆豆酸胀得简直好像
要流出水来,满脑子都是就这么听从身体欲望破罐子破摔的想法。

  她眼神涣散着,嘟起的小嘴嘴角流出了涎水。

  「莉莉安姐姐……嘿嘿……」

  她已经神志不清了。

  但这一刻昏沉的脑海里,阿希利尔和小朵的面容在恍惚中模糊,浮现出能够
辨认的却是另一个人。

  这一刻她才意识到,自己内心深处一直以来放着的那个人。

  与之前妓院里共患难时一时迸发的情感不同,这一次突然显现的,是无比坚
定而清晰的感情,无法否认的感情。

  此刻的阿希利尔与小朵,二人意识到了米芙卡的异样,有些惊慌地看着她的
举动,她们看到米芙卡昏昏沉沉地走过来,淫荡地高抬起一条腿,把项圈的铁链
绕到自己胯下,用已经沾满淫液的下体夹着铁链,脸上泛着桃红,两眼恍惚,露
出满足而幸福的笑容,朝她们一步一步地走过来。

  每走一步,那胯下淋透了淫液的铁链就轻轻晃动一下。

  「喂……那个,你……你清醒点……」

  阿希利尔和小朵都有点脸色发白,发情时的米芙卡有多猛她们可是见过的,
刚被折腾了一夜的身体要是再被她发泄一通,估计真的要被玩坏的。

  然而出乎她们意料,这一次的米芙卡出奇地温柔。

  她俯下身体趴下,撅起挺翘的小屁股,那条沾满淫水的铁链横亘夹在屁瓣里
长长悬在空中,好像一条淫荡的尾巴。

  她伸出红色的湿润小香舌,轻轻舔舐着她们还残留着精斑的小穴。

  这一次她出奇地温柔,略带粗糙的舌尖灵活地挑逗抚弄着红肿的穴肉,在接
触的一瞬间,不管是阿希利尔还是小朵都控制不住地娇喘呻吟,私处微微颤抖在
米芙卡的舌尖上拉出了长丝。

  充血肿胀的私处本来在长时间蹂躏下已经麻木,此刻却又随着她轻柔的抚弄
而敏感起来。

  两个人脸色潮红抿着嘴双眼紧闭,泛起红色的玉体微微颤抖,扣在枷孔里的
玉足也沁出了香汗。

  但米芙卡的侵犯也到此为止,再也没有更进一步了。

  似乎她不愿亵玩心里那乌托邦般的爱人一般,只是一边轻轻舔舐着,一边用
力挺动着腰肢,两腿夹着铁链摩擦不止。

  直到在迷离的爱抚中,幽深的蜜穴如同涓涓的清溪般涌出汩汩的长流。

  「啊……去了,去了!」

  她恍惚着嘴里发出发泄的高声,仿佛不愿意惊动梦中人般只对自己的身体发
泄,伸手到下体持续不断地快速地掏弄着私处,浓稠的汁液在身体触电般的痉挛
中涌出,冲激着手心在她的指缝间哗啦哗啦地流淌下来。

  在这一刻米芙卡仿佛终于掏空了所有力气,疲惫地倒下去,倒在了自己的那
一滩汁液当中。

  她不知道昏睡了多久,地牢里没有时间的概念。

  迷迷糊糊地再度睁开眼睛时似乎一切照旧,但不知为何,总觉得阿希利尔和
小朵看向自己的眼神怪怪的。

  米芙卡活动着身体,勉强重新靠着墙坐起来。

  媚药的效果还没有完全退去,此刻的身体还未从敏感中恢复过来,好在之前
吃下去的镇静药似乎起了效果,就是刚刚情欲昏乱中的记忆与行动,事后在脑海
里再也追忆不起来了。

  她微微喘息着靠着墙休息,心里暗暗叫苦本来就宝贵的时间,偏偏自己就这
么浪费掉了。

  不能再迟疑了,她把手里的钥匙在二人眼前晃晃,轻声说着。

  「找机会走暗道越狱,出东门。」

  阿希利尔知道此时时间紧迫,多余的话也已不太来得及说了,既然米芙卡胸
有成竹来到这里,越狱后的安排想必也已做好了。

  她轻声问道:「几时行动?」

  米芙卡摇了摇头。

  这个纸条上的锁门为号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没有钥匙的项圈也不知道怎么
打开。

  能在看管严密的地牢里送来越狱突围的消息和枷锁的钥匙,米丝蒂尔和莉莉
安显然也已经尽力,剩下的无能为力的事也只能她们自己想办法了。

  几乎是呼应着想法一般,门外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一直响到了铁皮木门外
停下,这脚步声杂乱似乎来了不少人,米芙卡听到了声音。

  「把锁打开。」

  「是。哎?这……」

  「怎么了?快点!」

  「这……这锁眼被谁堵上了?」

  米芙卡骤然如梦初醒地一惊,这显然是巴格瑞斯已经知道了自己关在这里的
消息,带人来提自己了。

  那个「锁门为号越狱」,指的原来是这个!

  想办法把门锁一堵,原本禁锢她们的牢门,此刻瞬间变成了阻隔敌人的坚实
屏障,让她们开启地牢里的暗道。

  来不及了,现在就已经不得不得行动了!

  「混蛋,谁把锁孔堵了?有内鬼!」

  「大人,那……」

  「直接给我砸锁!」

  门外伴随着喝骂声,牢门在一声声地轰响中震动起来。

  米芙卡知道不能再拖了,这牢门虽然坚固,被砸开也只是时间问题。

  她拖着项圈上的铁链跑过去,颤抖着捏着钥匙,开始打开阿希利尔和小朵的
枷锁。

  然而她们三个都被项圈拴在墙上,就算解开了拘束,又能怎么跑掉?

  米芙卡心急如焚,刚刚帮助二人打开枷锁。

  阿希利尔扶着墙勉强站起身来,喘着气勉强恢复了下体力,只见她捡起地上
刚卸掉的枷锁,抡起来狠狠砸在项圈的铁链连接墙壁的地方。

  铁链被四根大钉子牢牢钉在墙上,然而此时也只有这一种办法了。

  阿希利尔砰砰砰连续不断地抡着枷锁狠砸,钉子开始略微地晃动起来。

  然而就在此刻门外一声金属断裂的清脆声响起,又伴随着金属落地的声音,
米芙卡顿时万分绝望,锁被砸开了!

  三个人都被铁链拴着,其中只有米芙卡离门最近能接触到门,她咬着牙豁出
去胆子,扑上去想用力顶住门给阿希利尔争取一点时间,可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
的娇小少女又能起什么作用,那木门连带着她的身体一起被往后推去,一张狰狞
的脸已经出现在了打开的门缝里,米芙卡瞪着大眼铆足了吃奶的劲两只小手用力
按着门板也无济于事。

  半块坚硬的枷锁却在此刻丢到了她的身边,她听到小朵大声喊。

  「砸他!砸他的脑袋!」

  米芙卡哆哆嗦嗦地一只手捡起,少了一只手的力气门瞬间被推得大开,只是
地牢的台阶隧道过于狭窄,门也很小,那人弯腰弓背地往里钻,脑袋的确是最先
钻进来一时施展不开。

  米芙卡吓得颤抖着抱着半块枷锁,浑身止不住地发抖,她十几年的生命根本
未曾伤害过一个人,更何况是现在这生死相斗你死我活的境地。

  但眼下生死存亡的威胁下,她勉强闭着眼睛,挤出所有的勇气,把那块枷锁
高举过头,用了全身的力气砸了下去。

  砰地一声闷响,坚硬的枷锁正中头顶卤门,那人一声不吭扑倒在地,一动也
不动了。

  我我我我杀人了……米芙卡正吓得脑子一片空白,在这电光火石的冲击下无
意识地陷在无数杂乱想法中,时间却不等人,第二个人已经嘶吼着钻进来了。在
这危急时刻,一只手忽然从她身后伸来,把她拽到后面,阿希利尔干净利落地一
个纵身飞踢,瞬间把那人踹出门外,随脚把地上的尸体也踢出去。

  她不急着关门,反而等着后一个兵丁嘶吼着伸手推门要闯进来,一只手已经
伸进门内时,用力狠狠地猛一关门,手臂清脆的碎骨声骤然传来,伴随着的还有
凄厉的惨叫。

  她转身猛地用后背顶住门,叫道:「快去拆链子!」

  阿希利尔已经砸下了栓在墙上的链子,此刻恢复自由上来顶替的米芙卡守住
了门。

  米芙卡和小朵忙不迭地各拿着一块枷锁轮流砸着,可她们的力气自然远不如
阿希利尔,砸了半天,小朵的钉子也只是微微松动。

  阿希利尔刚刚的选择,把那人的手臂夹在门缝里,导致他卡在门外,这变相
地提升了门外的敌人推门的难度,那人不住地惨叫哀嚎挣扎不止,外面的人根本
使不上劲推门。

  然而下一刻,门外响起了一声轻微的出鞘摩擦声,然后是利刃砍入肉体的闷
响,带着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血顺着门缝,顺着夹在门缝的胳膊的指尖哗哗淌
下来。

  他们砍了他的手!

  阿希利尔暗叫不好,门外被砍了胳膊的兵丁被拖到一边,猛推门的巨大力量
再次压上来。

  阿希利尔被连日折磨,昨夜更是被调教折腾了一夜,此刻疲惫虚弱也顶不住
太久了,门一点一点被硬生生地推开。

  直到这时,两个女孩交替下手才勉强砸掉了小朵的链子,看着在门口逐渐被
一点一点推开的阿希利尔,米芙卡心里一酸,她知道,最多也只能做到这样了,
她自己的链子,是无论如何也没时间砸开的了。

  她丢掉枷锁,跑过去帮阿希利尔推门,刚恢复自由的小朵也赶过去,三个人
一起用力,终于一点点把门逐渐推关上。

  但米芙卡知道,锁已经被砸掉了,她们三个人不可能一直顶着门,那就没有
任何机会逃跑,三人全军覆没是早晚的事。

  她用力推着门,回头示意身后地牢中的暗道:「别管我了!你们快走!」

  「不可能!怎么可以丢下你一个人!」

  米芙卡咬着牙,这一刻她想哭,但眼泪终究没有流下来,她已经学会了控制
情绪,或者说这叫坚强。

  她摇了摇头,项圈上的铁链哗啦作响,示意自己根本没办法离开这里,忍住
鼻子里的酸涩大喊。

  「没时间了!三个人全被抓,就彻底没希望了!」

  「快给我走!那次你们相信我,这次我相信你们!」

  阿希利尔咬着嘴唇眼泪簌簌而下,她是一向雷厉风行决断果敢的,但此刻也
痛苦得心如刀绞,但没有时间了,她强忍着放开了推门的手,朝小朵大喊一声
「走!」

  两个女孩打开地牢里的翻板,纵身跳入,瞬间消失在了黑暗的暗道里。

  失去了她们助力的米芙卡根本顶不住门,在门后的猛推下仰天被推翻在地。

  牢门大开了,粗犷的身影伴随着带着血腥味的粗重喘息闯进来,那兵丁愤怒
嘶吼发泄着愤怒,手中的钢刀雪亮,粗糙的大手猛地把她按在地上,钢刀举了起
来。

  米芙卡紧闭双眼,眼泪终于从眼角簌簌流出,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但下一刻,一声声嘶力竭的大吼从身后传来。

  「别杀她!」

  米芙卡睁开泪水模糊的双眼,她看到发出喊声的那个人。

  在私兵簇拥下的巴格瑞斯拨开人群忙不迭地挤进来,那惊魂未定的老脸上,
分明充斥着无比的惊慌。

                第四十章

  米芙卡蜷缩着身子,以凄惨的姿势锁在狭窄的铁笼里。

  就在刚刚,目送着城主与小朵跳入暗道逃生之后,她被提出了地牢,满脸阴
沉的巴格瑞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挥手示意手下把她押走。

  随后,她被塞进笼子里,一路重兵押送带到了巴格瑞斯新建府邸的后院,被
监视在最平坦,任何人都无处藏身的空旷后院中心。

  四个手持长矛的家丁,时刻不离地分立四面紧盯着笼子里的自己,只要有一
点异动,那闪亮尖锐的枪尖会立刻指向笼中。

  唯恐自己再弄出什么花招,他们的目光时刻不离地锁定在她身上,哪怕是吃
饭撒尿也丝毫不离开半步,就在她的笼子不远处解决了,那长矛不论何时始终指
着笼中的自己。

  他们得到的命令是,俘虏一旦妄图逃跑,就地格杀。

  这一次不是开玩笑的了,不是像之前几次还留有余地的监禁了。

  只要自己有一点逃跑的可能,他们会直接隔着笼子将自己乱枪刺死。

  她知道,巴格瑞斯现在之所以还留自己一命,也只是要拿自己当做人质,在
大军围城的危机时刻用以要挟投鼠忌器的城主。

  但此刻想这些也没有意义了,她只是满心盼望着城主能够顺利突围,平安控
制城外的官军部队。

  她浑身微微颤抖着,紧紧蜷缩在笼子里,自己刚刚在地牢里那难受的感觉此
时又回来了,并且这一次症状来的凶猛的多,已经完全扛不住了。

  米芙卡难受地紧闭双眼咬着嘴唇。

  自己是病了吗?

  但那感觉又不像生病。

  浑身一阵阵难熬的焦躁感不断上涌,皮肤感觉上在干燥的发热中逐渐开裂一
般,心悸,喘不上来气,有种如坠深渊的心慌感,心脏狂跳不止。

  血管在抽动,仿佛无数细针在身体内部划着,意识甚至都恍惚了起来。

  她浑身呈现吓人的惨白,不住地淌下虚汗,视野模糊,在痛苦中的大脑逐渐
陷入朦胧。

  她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在身体的煎熬下已经没了时间概念。

  视野与意识模糊了,一切都沉没入迷茫的海。

  那冰冷的一片虚空中唯一留存着一道身影,在一切逐渐淡去的背景下一点一
点清晰了。

  那是莉莉安姐姐么?

  在这至暗绝境的地狱边缘,她会像童话故事一般来到自己身边的么?

  呵,哪会有那样的事啊……那四周的景物模糊着,那道逐渐拉近的身影却似
乎愈发清晰,几个手持长矛凶神恶煞的家丁,此刻一个个东倒西歪起来,一个接
一个地踉跄着倒下了。那身影逐渐放大在朦胧的视野,直到幽幽的体香都依稀可
辨。米芙卡听到了锁孔中钥匙转动的声音,笼门打开了,在迷离的香风中她被拥
入柔软的怀中,她睁开眼,蒙着雾气的双眼视野中,唯一愈发清晰的是莉莉安姐
姐含泪的俏脸。这不是梦么?

  米芙卡勉强动起僵硬的嘴唇,她第一次感觉到连说话都如此困难。

  「我,我要死了吧……」

  「不,不……米芙卡,你怎么了,不要吓我……你身体怎么这么凉……」

  「我……是……生病了吧……」

  「不,不对,你这样子,看起来怎么,怎么像是中毒了?你吃过什么东西?」

  「我都……和别人一起吃的……」

  米芙卡在莉莉安关切的追问下,原本已经涣散的精神稍微回来了些,她闭着
眼睛咬着嘴唇,难受地从嘴里挤出字来。

  思想稍微活络了些,她微微思考起来,自己这几天吃的,都是和别人一样的
饮食,哪怕是地牢里的那几张烙饼,也是和阿希利尔和小朵一起吃的。

  非要说的话,自己,自己只是吃过那两包药。

  莉莉安看着怀里的米芙卡,勉强活动起麻木的手指,缓缓伸进怀里掏出了已
经瘪了的药包,但刚拿起来闻到残留的味道的一刻,本来奄奄一息的米芙卡却骤
然着了魔一般猛地瞪大眼睛,双手胡乱抓着状若癫狂地抓起药包疯狂喘息着,把
药包贴到脸上,贪婪地猛烈嗅闻着上面残留的药渣。

  莉莉安吓得手足无措起来,她第一次看到米芙卡这样恐怖的表现,她用力拉
扯想把药包扯掉,可眼前的米芙卡双眼充满血丝喘息不止,那柔弱的小手此刻竟
暴起青筋死死抓着药包。

  指甲划破了莉莉安的手腕,淌出的腥血似乎终于让米芙卡神智稍微恍惚,药
包被莉莉安夺过去扔出好远,而这一刻的米芙卡似乎再次失去了力气,软软地瘫
倒在怀里。

  莉莉安瑟瑟发抖着,流着眼泪搀扶住米芙卡软弱的胳膊,费力地把她背在背
上,艰难地一步一步朝外走去。

  「别怕,别怕,咱们去看医生……姐姐不会抛下你的……」

  「姐……姐姐……再让我闻一下,再让我闻一下……」

  莉莉安看到了扔到远处的药包,她背着瘫软的米芙卡走过去,把药包塞进自
己兜里,又捡了一块破旧的帆布,裹住遮掩米芙卡的身子,看起来就像个普通的
病患一般。

  她背着米芙卡一步步地朝外走去,从后门离开了巴格瑞斯家的后院。

  她们穿过长长的小巷,米芙卡心里还紧张着,但此刻根本没有人注意她们。

  街道上一片混乱,行人奔逃,战马飞驰,据说在城主指挥下的官军四大营,
已经推进到了城市东门附近。

  城内人心惶惶,巴格瑞斯正在疯狂调兵布防准备应战,并威逼利诱各个财阀
们和他并力顽抗。

  但除了他本人焦头烂额,其余的一众财阀已是一片混乱各思退路。

  在决战那一夜他过河拆桥的诡计败露后,他已经再难说服众人与他联合,一
度的强盛也只是兵威强权威慑下的幻觉罢了。

  东门附近的几个官绅已经在密谋献城投降,虽然立刻就被巴格瑞斯带兵镇压,
但谁都能看得出来,如今在利益与野心下离心离德的城中各路势力,已经再难组
织起昔日的阵线了。

  莉莉安背着米芙卡,在街道的阴影里一路走过去。

  街上的行人四散奔逃,列队的私兵在大呼小叫着策马飞驰沿街飞奔赶往各自
的作战岗位。

  这混乱的局势可以证明,城主已经成功脱险,开始着手接管部队包围城市了。

  她终于微微地放下心来,刚刚那凶猛煎熬的症状逐渐开始退去了,疲惫的米
芙卡,靠在莉莉安柔软的肩膀上,那并不宽却令人安心的脊背负载着她虚弱的身
体。

  恍惚中浮现朦胧的记忆,她想起自己幼小时便撒手人寰的父皇,她想起自己
唯一的孪生骨肉伊普丽丝公主姐姐,他们一度也曾如现在一般,在自己不长的童
年中用最可靠而安心的脊梁承载保护着自己。

  现在这些都过去了,已经成为了流落异国他乡的自己不可追的陈旧记忆。

  但即使沦落至此,她还有着最后一个不管深陷什么样的纷争阴谋,还能在至
暗时刻不离不弃守护在身边的人。

  她和自己一样柔弱无力,在这边城辗转间同样毫无抵抗身不由己,但她的柔
软的肩膀足够让自己依靠了,足以给自己在最绝望的深渊里重新鼓起勇气的希望
了。

  米芙卡苍白的脸上,终于露出一点疲惫而满足的微笑,她重新把头靠了上去。

  「让我睡一小会吧,姐姐。」

  莉莉安微微弯着腰,喘着气在街上转过了一条又一条巷子。

  娇小的米芙卡虽然体重很轻,但同样柔弱的莉莉安背着她走了一段路也累的
喘息不止,还要躲避街上策马飞奔毫不减速的兵丁。

  她转过了一间又一间的医舍,然而城中一片混乱家家都关门闭户了,走了不
知道多久,才在小巷里一间不起眼的小药铺里找到了一个年迈的老医生。

  此刻米芙卡的症状终于退下去了,莉莉安把她抱到躺椅上,米芙卡虚弱地仿
佛劫后余生般喘息着浑身大汗淋漓,在椅子上歪着头休息。

  那老医生拿着放大镜絮絮叨叨地翻找着药品,莉莉安才忽然想起刚刚的事,
把兜里放着的仅存一点药渣的两个药包掏了出来。

  「您看看,这个……有什么问题吗,她吃了这个。」

  医生老眼昏花地把药包接过去,眯着眼睛盯着放大镜看了半晌,似乎是分辨
不出来,又拿到鼻子前闻了闻上面残留的气味,忽然仿佛是见了鬼一般浑身一震,
手抖着差点没把药包扔掉,哆哆嗦嗦地抬头看了看莉莉安,又看了看躺着休息的
米芙卡,脸色苍白声音都颤抖起来,莉莉安都一度怀疑,他是不是要吓得背过气
去。

  只见他抖着全身张了半天嘴,才口齿不清地呵着气,结结巴巴地问起来。

  「这……这这……这东西,哪来的?」

  「这个药?」

  「这这……这是禁药!国内严禁流通,持有一点,都是死罪!」

  「这白包里,是剧毒的艾梭尔树的树干汁液浓缩提炼,吃上一点,必死无疑。
蓝包的是它的特效解毒药,能够中和前者的毒性,两者共同服用虽然不会致命,
短暂时间还能安神定心,但会结合反应产生强烈的依赖性。这本来是国内针对毒
药研究的解毒剂,但自从发现会产生这种恐怖的副作用后,就被立法严格禁止了……
这东西哪儿来的!」

  听闻此话的莉莉安吓得目瞪口呆,下意识地转过头去想问米芙卡,却只见椅
子上的她也是呆若木鸡。

  强烈的冲击让米芙卡头脑一片空白,在老医生紧张地追问下才下意识地喃喃
说着。

  「别人给我的……」

  「谁给你的?这东西,谁给你的?」

  刚从失神中回过神来的米芙卡,在这晴天霹雳中头脑一片混乱。

  自己一直吃的是这东西?

  可米丝蒂尔为什么要给自己吃这个?

  她们……她们不是一直在帮自己吗?旁边的老医生,一边研究着药包,一边
叫苦不迭地一句句追问着。

  「两包都吃完了。天哪,你一共服用了多少?」

  「吃了……一共四包。」

  「四包!到现在为止服用了多久?」

  「吃了……四五次吧……有两次太紧急,我一口把大半包全吃了……」

  「一次吃这么多!」

  米芙卡的声音吓得越来越小了,花容失色的莉莉安这时才想起来,上去摇晃
着医生的袖子。

  「还……还有救吗?」

  老医生从惊愕中逐渐回过神来,叹着气收回放大镜,慢慢地说:「她一次服
用得太多,也算是不幸,也算是万幸。本来按正常的服用剂量,吃上四五次,不
会感觉到任何不适。她大量服用,导致症状提前显现出来了,她应该感觉过了吧,
药瘾发作的时候,那感觉简直生不如死。不过也可以算是万幸,症状提前出现了,
这时候服用的次数少,所以她的依赖性还不强。如果按标准剂量服用的话,起码
要半年才会出现症状,到那时候已经完全依赖,再也戒不掉了……」

  「能救?怎么救?」

  「这个……咱们这穷乡僻壤,老头我也就是个小医生,认识是认识,可不知
道怎么治疗……」

  「好了,好了,知道了,谢谢您!」

  莉莉安忙不迭地叫着,惊慌失措地站起来,焦急地思索半晌,把手腕上唯一
的银手镯摘下来塞在他手里,跑过去又把此时呆若木鸡嘴里还在喃喃自语的米芙
卡背起来跑出去了。

  她背着米芙卡在小巷里穿梭许久,找到一处僻静无人的死胡同,把米芙卡放
到墙根下,紧张地连声问起来。

  「米芙卡,这东西……到底谁给你的?」米芙卡的症状已经过去了,虽然此
时缓过气来但还在震惊中没有回过神来,大脑里一片混乱,无数不敢相信的疑问
充斥着大脑,莉莉安问了半天,才呆滞地回答。

  「就是……去找你的那个人给我的。她叫米丝蒂尔。是我让她找到你想办法
弄来钥匙,堵住锁孔帮我们越狱的。」

  「那个小姐?我见过她了。是她告诉我你被关在后院,又给了我一包麻药,
让我麻醉看守才把你救出来的。她是什么人?」

  米芙卡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但看到莉莉安的一刻,她觉得无论什么
事,只有莉莉安姐姐不需要隐瞒。

  她开口了:「她说,她是神母教的人。」

  「神母教!」

  莉莉安一声惊叫,把米芙卡吓了一跳这短短十几分钟里她的震惊已经够多了,
但更让她震惊的回应还在后面。

  「神母教?这不是塔尔逊帝国国内最臭名昭著的邪教吗?在这里,哪怕是和
神母教的成员交谈,都会被处极刑!怎么会和她们扯上关系?米芙卡,到底发生
什么了?」

  米芙卡呆若木鸡地睁着眼睛,无数乱七八糟的信息在脑海里搅成一团。

  毒药,成瘾,神母教,邪教,这一个接一个的震惊让她的大脑一时之间根本
无力招架。

  她徒劳地张着口,无力地辩解着。

  「你怎么知道,我,我从来没听说过这回事啊?」

  「唉呀,你当然没听过,这在塔尔逊帝国内严禁谈论的!我也是在咱们国内
时才听说过……」

  「不……不会啊……她们,她们救了我好多次呢,她们不会是坏人啊……第
一次在巴格瑞斯府邸见面,要不是她,我就被活捉了……」

  「那这个药,你怎么解释?」

  「我,我……这个……这个……」

  米芙卡语无伦次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持续思考的大脑里,也逐渐一阵
阵毛骨悚然起来。

  一直以来与米丝蒂尔,乌奈的遭遇逐渐在大脑里回顾,一股恐怖的感觉也逐
渐随着思考的复苏袭上心头。

  是啊,她们一次又一次帮助自己图什么呢?

  自己第一次和她见面,她自称巴格瑞斯的侍女,第二次见面时她又说自己是
名为神母教的革命军,只是为了保密才编出谎言,而自己就这么顺理成章地全部
相信了。

  是自己轻信别人吗?

  也不是,恐怕是自己不敢怀疑她们,在城主被俘自己一无所有的绝境下,内
心深处根本不敢,不愿意去怀疑自己唯一能依靠的人有什么阴谋,就这么不断地
催眠自己,直到不知不觉对她们深信不疑。

  现在一想自己简直幼稚的可怕,这世上,哪有什么无缘无故的好啊……随着
仔细回顾思考,更多更恐怖的真相也逐渐在脑海里浮现。还记得她第一次吃完了
药,问米丝蒂尔要时,后者听到自己一次吃得太多时那惊讶而有些惊慌的表情,
然后又叮嘱自己不要多吃,而自己当时也并未在意。现在想来,刚刚医生说,一
次服用太多会使症状提前,在依赖性不强时就显现出症状,如果真的听她叮嘱长
期少量服用,等症状出现时就真的戒不掉了……

  她顿时浑身都毛骨悚然地发抖起来,原来自己竟早就身陷这恐怖的阴谋里了?
想到莉莉安说的话,她忽然心里猛地暗叫一声不好,只是和神母教交谈都要处以
极刑?在夺取官军第三营时,自己和乌奈,米丝蒂尔的关系,营中所有官军都已
经见过了。也就是说……惊愕的米芙卡,逐渐在思考中回过了神来,随着逐渐的
思考深入,她发现了一个此时无路可退的事实。艰难地沉吟半晌,她才勉强一字
一字地开口。

  「姐姐,我可能……我可能必须得加入神母教了。」

  「什么?」

  莉莉安一声惊叫,然而,在逐渐的思考中她也意识到了如今走投无路的境地。

  米芙卡的确没有选择了,她与神母教的关系官军有目共睹,在塔尔逊帝国这
严厉禁绝神母教的国家里,这是根本不容辩驳的罪行。

  只要有人向政府提起这件事,她会被立刻逮捕,并且严密关押审判处刑,即
使明知道是她们引诱米芙卡,身陷囹圄也根本不会有半点申冤的机会,哪怕城主
也保不住她。

  她唯一的生路只有加入神母教。

  只有活着,才能想办法有朝一日证明清白……想到这里的莉莉安,同样满面
戚然身不由己,但她依旧一如既往地拉住米芙卡柔软的手,轻声说道。

  「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对不起,又要连累你了,姐姐……」

  「没关系,咱们一直要在一起。」

  感受到了莉莉安的心意的米芙卡,重又鼓起勇气打起了精神。

  莉莉安的话语给了她勇气与力量,让她重新饱含着自信面对为止的前路。

  怀抱着这样的自信的米芙卡,相信自己终究能粉碎任何对自己心怀鬼胎的阴
谋,虽然此刻她还对这些阴谋不知用意。

  神母教这样在自己身上费尽心机,不惜一次次帮助自己骗去信任甚至帮自己
夺取城市营救城主,还给自己用药,为了什么呢?

  自己除了身子之外一无所有吧,就算对自己有什么觊觎,以她们的身手难道
不能直接把自己掳走吗?

  这些行为用意何在呢?

  她摇了摇头,现在想这些也无济于事。

  抬头望向远处传来滚滚闷雷的城墙,黑云压城,刀枪映日,弓弩齐蓄,千军
待发。

  要结束了,至少贡旗诺城内的纷争终于要结束了。

  这一次是真正的毫无保留的决战,巴格瑞斯的邪恶与野心,必须在今天由城
主彻底终结了。

  她站起身来,拉住莉莉安的手。

  「走吧,我给城主修书一封,告诉她我已经脱困,她们可以没有顾忌地发起
最后的决战了。然后,咱们去找米丝蒂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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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一章

  米芙卡蜷缩着身子,以凄惨的姿势锁在狭窄的铁笼里。

  就在刚刚,目送着城主与小朵跳入暗道逃生之后,她被提出了地牢,满脸阴
沉的巴格瑞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挥手示意手下把她押走。

  随后,她被塞进笼子里,一路重兵押送带到了巴格瑞斯新建府邸的后院,被
监视在最平坦,任何人都无处藏身的空旷后院中心。

  四个手持长矛的家丁,时刻不离地分立四面紧盯着笼子里的自己,只要有一
点异动,那闪亮尖锐的枪尖会立刻指向笼中。

  唯恐自己再弄出什么花招,他们的目光时刻不离地锁定在她身上,哪怕是吃
饭撒尿也丝毫不离开半步,就在她的笼子不远处解决了,那长矛不论何时始终指
着笼中的自己。

  他们得到的命令是,俘虏一旦妄图逃跑,就地格杀。

  这一次不是开玩笑的了,不是像之前几次还留有余地的监禁了。

  只要自己有一点逃跑的可能,他们会直接隔着笼子将自己乱枪刺死。

  她知道,巴格瑞斯现在之所以还留自己一命,也只是要拿自己当做人质,在
大军围城的危机时刻用以要挟投鼠忌器的城主。

  但此刻想这些也没有意义了,她只是满心盼望着城主能够顺利突围,平安控
制城外的官军部队。

  她浑身微微颤抖着,紧紧蜷缩在笼子里,自己刚刚在地牢里那难受的感觉此
时又回来了,并且这一次症状来的凶猛的多,已经完全扛不住了。

  米芙卡难受地紧闭双眼咬着嘴唇。

  自己是病了吗?

  但那感觉又不像生病。

  浑身一阵阵难熬的焦躁感不断上涌,皮肤感觉上在干燥的发热中逐渐开裂一
般,心悸,喘不上来气,有种如坠深渊的心慌感,心脏狂跳不止。

  血管在抽动,仿佛无数细针在身体内部划着,意识甚至都恍惚了起来。

  她浑身呈现吓人的惨白,不住地淌下虚汗,视野模糊,在痛苦中的大脑逐渐
陷入朦胧。

  她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在身体的煎熬下已经没了时间概念。

  视野与意识模糊了,一切都沉没入迷茫的海。

  那冰冷的一片虚空中唯一留存着一道身影,在一切逐渐淡去的背景下一点一
点清晰了。

  那是莉莉安姐姐么?

  在这至暗绝境的地狱边缘,她会像童话故事一般来到自己身边的么?

  呵,哪会有那样的事啊……那四周的景物模糊着,那道逐渐拉近的身影却似
乎愈发清晰,几个手持长矛凶神恶煞的家丁,此刻一个个东倒西歪起来,一个接
一个地踉跄着倒下了。那身影逐渐放大在朦胧的视野,直到幽幽的体香都依稀可
辨。米芙卡听到了锁孔中钥匙转动的声音,笼门打开了,在迷离的香风中她被拥
入柔软的怀中,她睁开眼,蒙着雾气的双眼视野中,唯一愈发清晰的是莉莉安姐
姐含泪的俏脸。这不是梦么?

  米芙卡勉强动起僵硬的嘴唇,她第一次感觉到连说话都如此困难。

  「我,我要死了吧……」

  「不,不……米芙卡,你怎么了,不要吓我……你身体怎么这么凉……」

  「我……是……生病了吧……」

  「不,不对,你这样子,看起来怎么,怎么像是中毒了?你吃过什么东西?」

  「我都……和别人一起吃的……」

  米芙卡在莉莉安关切的追问下,原本已经涣散的精神稍微回来了些,她闭着
眼睛咬着嘴唇,难受地从嘴里挤出字来。

  思想稍微活络了些,她微微思考起来,自己这几天吃的,都是和别人一样的
饮食,哪怕是地牢里的那几张烙饼,也是和阿希利尔和小朵一起吃的。

  非要说的话,自己,自己只是吃过那两包药。

  莉莉安看着怀里的米芙卡,勉强活动起麻木的手指,缓缓伸进怀里掏出了已
经瘪了的药包,但刚拿起来闻到残留的味道的一刻,本来奄奄一息的米芙卡却骤
然着了魔一般猛地瞪大眼睛,双手胡乱抓着状若癫狂地抓起药包疯狂喘息着,把
药包贴到脸上,贪婪地猛烈嗅闻着上面残留的药渣。

  莉莉安吓得手足无措起来,她第一次看到米芙卡这样恐怖的表现,她用力拉
扯想把药包扯掉,可眼前的米芙卡双眼充满血丝喘息不止,那柔弱的小手此刻竟
暴起青筋死死抓着药包。

  指甲划破了莉莉安的手腕,淌出的腥血似乎终于让米芙卡神智稍微恍惚,药
包被莉莉安夺过去扔出好远,而这一刻的米芙卡似乎再次失去了力气,软软地瘫
倒在怀里。

  莉莉安瑟瑟发抖着,流着眼泪搀扶住米芙卡软弱的胳膊,费力地把她背在背
上,艰难地一步一步朝外走去。

  「别怕,别怕,咱们去看医生……姐姐不会抛下你的……」

  「姐……姐姐……再让我闻一下,再让我闻一下……」

  莉莉安看到了扔到远处的药包,她背着瘫软的米芙卡走过去,把药包塞进自
己兜里,又捡了一块破旧的帆布,裹住遮掩米芙卡的身子,看起来就像个普通的
病患一般。

  她背着米芙卡一步步地朝外走去,从后门离开了巴格瑞斯家的后院。

  她们穿过长长的小巷,米芙卡心里还紧张着,但此刻根本没有人注意她们。

  街道上一片混乱,行人奔逃,战马飞驰,据说在城主指挥下的官军四大营,
已经推进到了城市东门附近。

  城内人心惶惶,巴格瑞斯正在疯狂调兵布防准备应战,并威逼利诱各个财阀
们和他并力顽抗。

  但除了他本人焦头烂额,其余的一众财阀已是一片混乱各思退路。

  在决战那一夜他过河拆桥的诡计败露后,他已经再难说服众人与他联合,一
度的强盛也只是兵威强权威慑下的幻觉罢了。

  东门附近的几个官绅已经在密谋献城投降,虽然立刻就被巴格瑞斯带兵镇压,
但谁都能看得出来,如今在利益与野心下离心离德的城中各路势力,已经再难组
织起昔日的阵线了。

  莉莉安背着米芙卡,在街道的阴影里一路走过去。

  街上的行人四散奔逃,列队的私兵在大呼小叫着策马飞驰沿街飞奔赶往各自
的作战岗位。

  这混乱的局势可以证明,城主已经成功脱险,开始着手接管部队包围城市了。

  她终于微微地放下心来,刚刚那凶猛煎熬的症状逐渐开始退去了,疲惫的米
芙卡,靠在莉莉安柔软的肩膀上,那并不宽却令人安心的脊背负载着她虚弱的身
体。

  恍惚中浮现朦胧的记忆,她想起自己幼小时便撒手人寰的父皇,她想起自己
唯一的孪生骨肉伊普丽丝公主姐姐,他们一度也曾如现在一般,在自己不长的童
年中用最可靠而安心的脊梁承载保护着自己。

  现在这些都过去了,已经成为了流落异国他乡的自己不可追的陈旧记忆。

  但即使沦落至此,她还有着最后一个不管深陷什么样的纷争阴谋,还能在至
暗时刻不离不弃守护在身边的人。

  她和自己一样柔弱无力,在这边城辗转间同样毫无抵抗身不由己,但她的柔
软的肩膀足够让自己依靠了,足以给自己在最绝望的深渊里重新鼓起勇气的希望
了。

  米芙卡苍白的脸上,终于露出一点疲惫而满足的微笑,她重新把头靠了上去。

  「让我睡一小会吧,姐姐。」

  莉莉安微微弯着腰,喘着气在街上转过了一条又一条巷子。

  娇小的米芙卡虽然体重很轻,但同样柔弱的莉莉安背着她走了一段路也累的
喘息不止,还要躲避街上策马飞奔毫不减速的兵丁。

  她转过了一间又一间的医舍,然而城中一片混乱家家都关门闭户了,走了不
知道多久,才在小巷里一间不起眼的小药铺里找到了一个年迈的老医生。

  此刻米芙卡的症状终于退下去了,莉莉安把她抱到躺椅上,米芙卡虚弱地仿
佛劫后余生般喘息着浑身大汗淋漓,在椅子上歪着头休息。

  那老医生拿着放大镜絮絮叨叨地翻找着药品,莉莉安才忽然想起刚刚的事,
把兜里放着的仅存一点药渣的两个药包掏了出来。

  「您看看,这个……有什么问题吗,她吃了这个。」

  医生老眼昏花地把药包接过去,眯着眼睛盯着放大镜看了半晌,似乎是分辨
不出来,又拿到鼻子前闻了闻上面残留的气味,忽然仿佛是见了鬼一般浑身一震,
手抖着差点没把药包扔掉,哆哆嗦嗦地抬头看了看莉莉安,又看了看躺着休息的
米芙卡,脸色苍白声音都颤抖起来,莉莉安都一度怀疑,他是不是要吓得背过气
去。

  只见他抖着全身张了半天嘴,才口齿不清地呵着气,结结巴巴地问起来。

  「这……这这……这东西,哪来的?」

  「这个药?」

  「这这……这是禁药!国内严禁流通,持有一点,都是死罪!」

  「这白包里,是剧毒的艾梭尔树的树干汁液浓缩提炼,吃上一点,必死无疑。
蓝包的是它的特效解毒药,能够中和前者的毒性,两者共同服用虽然不会致命,
短暂时间还能安神定心,但会结合反应产生强烈的依赖性。这本来是国内针对毒
药研究的解毒剂,但自从发现会产生这种恐怖的副作用后,就被立法严格禁止了……
这东西哪儿来的!」

  听闻此话的莉莉安吓得目瞪口呆,下意识地转过头去想问米芙卡,却只见椅
子上的她也是呆若木鸡。

  强烈的冲击让米芙卡头脑一片空白,在老医生紧张地追问下才下意识地喃喃
说着。

  「别人给我的……」

  「谁给你的?这东西,谁给你的?」

  刚从失神中回过神来的米芙卡,在这晴天霹雳中头脑一片混乱。

  自己一直吃的是这东西?

  可米丝蒂尔为什么要给自己吃这个?

  她们……她们不是一直在帮自己吗?旁边的老医生,一边研究着药包,一边
叫苦不迭地一句句追问着。

  「两包都吃完了。天哪,你一共服用了多少?」

  「吃了……一共四包。」

  「四包!到现在为止服用了多久?」

  「吃了……四五次吧……有两次太紧急,我一口把大半包全吃了……」

  「一次吃这么多!」

  米芙卡的声音吓得越来越小了,花容失色的莉莉安这时才想起来,上去摇晃
着医生的袖子。

  「还……还有救吗?」

  老医生从惊愕中逐渐回过神来,叹着气收回放大镜,慢慢地说:「她一次服
用得太多,也算是不幸,也算是万幸。本来按正常的服用剂量,吃上四五次,不
会感觉到任何不适。她大量服用,导致症状提前显现出来了,她应该感觉过了吧,
药瘾发作的时候,那感觉简直生不如死。不过也可以算是万幸,症状提前出现了,
这时候服用的次数少,所以她的依赖性还不强。如果按标准剂量服用的话,起码
要半年才会出现症状,到那时候已经完全依赖,再也戒不掉了……」

  「能救?怎么救?」

  「这个……咱们这穷乡僻壤,老头我也就是个小医生,认识是认识,可不知
道怎么治疗……」

  「好了,好了,知道了,谢谢您!」

  莉莉安忙不迭地叫着,惊慌失措地站起来,焦急地思索半晌,把手腕上唯一
的银手镯摘下来塞在他手里,跑过去又把此时呆若木鸡嘴里还在喃喃自语的米芙
卡背起来跑出去了。

  她背着米芙卡在小巷里穿梭许久,找到一处僻静无人的死胡同,把米芙卡放
到墙根下,紧张地连声问起来。

  「米芙卡,这东西……到底谁给你的?」米芙卡的症状已经过去了,虽然此
时缓过气来但还在震惊中没有回过神来,大脑里一片混乱,无数不敢相信的疑问
充斥着大脑,莉莉安问了半天,才呆滞地回答。

  「就是……去找你的那个人给我的。她叫米丝蒂尔。是我让她找到你想办法
弄来钥匙,堵住锁孔帮我们越狱的。」

  「那个小姐?我见过她了。是她告诉我你被关在后院,又给了我一包麻药,
让我麻醉看守才把你救出来的。她是什么人?」

  米芙卡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但看到莉莉安的一刻,她觉得无论什么
事,只有莉莉安姐姐不需要隐瞒。

  她开口了:「她说,她是神母教的人。」

  「神母教!」

  莉莉安一声惊叫,把米芙卡吓了一跳这短短十几分钟里她的震惊已经够多了,
但更让她震惊的回应还在后面。

  「神母教?这不是塔尔逊帝国国内最臭名昭著的邪教吗?在这里,哪怕是和
神母教的成员交谈,都会被处极刑!怎么会和她们扯上关系?米芙卡,到底发生
什么了?」

  米芙卡呆若木鸡地睁着眼睛,无数乱七八糟的信息在脑海里搅成一团。

  毒药,成瘾,神母教,邪教,这一个接一个的震惊让她的大脑一时之间根本
无力招架。

  她徒劳地张着口,无力地辩解着。

  「你怎么知道,我,我从来没听说过这回事啊?」

  「唉呀,你当然没听过,这在塔尔逊帝国内严禁谈论的!我也是在咱们国内
时才听说过……」

  「不……不会啊……她们,她们救了我好多次呢,她们不会是坏人啊……第
一次在巴格瑞斯府邸见面,要不是她,我就被活捉了……」

  「那这个药,你怎么解释?」

  「我,我……这个……这个……」

  米芙卡语无伦次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持续思考的大脑里,也逐渐一阵
阵毛骨悚然起来。

  一直以来与米丝蒂尔,乌奈的遭遇逐渐在大脑里回顾,一股恐怖的感觉也逐
渐随着思考的复苏袭上心头。

  是啊,她们一次又一次帮助自己图什么呢?

  自己第一次和她见面,她自称巴格瑞斯的侍女,第二次见面时她又说自己是
名为神母教的革命军,只是为了保密才编出谎言,而自己就这么顺理成章地全部
相信了。

  是自己轻信别人吗?

  也不是,恐怕是自己不敢怀疑她们,在城主被俘自己一无所有的绝境下,内
心深处根本不敢,不愿意去怀疑自己唯一能依靠的人有什么阴谋,就这么不断地
催眠自己,直到不知不觉对她们深信不疑。

  现在一想自己简直幼稚的可怕,这世上,哪有什么无缘无故的好啊……随着
仔细回顾思考,更多更恐怖的真相也逐渐在脑海里浮现。还记得她第一次吃完了
药,问米丝蒂尔要时,后者听到自己一次吃得太多时那惊讶而有些惊慌的表情,
然后又叮嘱自己不要多吃,而自己当时也并未在意。现在想来,刚刚医生说,一
次服用太多会使症状提前,在依赖性不强时就显现出症状,如果真的听她叮嘱长
期少量服用,等症状出现时就真的戒不掉了……

  她顿时浑身都毛骨悚然地发抖起来,原来自己竟早就身陷这恐怖的阴谋里了?
想到莉莉安说的话,她忽然心里猛地暗叫一声不好,只是和神母教交谈都要处以
极刑?在夺取官军第三营时,自己和乌奈,米丝蒂尔的关系,营中所有官军都已
经见过了。也就是说……惊愕的米芙卡,逐渐在思考中回过了神来,随着逐渐的
思考深入,她发现了一个此时无路可退的事实。艰难地沉吟半晌,她才勉强一字
一字地开口。

  「姐姐,我可能……我可能必须得加入神母教了。」

  「什么?」

  莉莉安一声惊叫,然而,在逐渐的思考中她也意识到了如今走投无路的境地。

  米芙卡的确没有选择了,她与神母教的关系官军有目共睹,在塔尔逊帝国这
严厉禁绝神母教的国家里,这是根本不容辩驳的罪行。

  只要有人向政府提起这件事,她会被立刻逮捕,并且严密关押审判处刑,即
使明知道是她们引诱米芙卡,身陷囹圄也根本不会有半点申冤的机会,哪怕城主
也保不住她。

  她唯一的生路只有加入神母教。

  只有活着,才能想办法有朝一日证明清白……想到这里的莉莉安,同样满面
戚然身不由己,但她依旧一如既往地拉住米芙卡柔软的手,轻声说道。

  「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对不起,又要连累你了,姐姐……」

  「没关系,咱们一直要在一起。」

  感受到了莉莉安的心意的米芙卡,重又鼓起勇气打起了精神。

  莉莉安的话语给了她勇气与力量,让她重新饱含着自信面对为止的前路。

  怀抱着这样的自信的米芙卡,相信自己终究能粉碎任何对自己心怀鬼胎的阴
谋,虽然此刻她还对这些阴谋不知用意。

  神母教这样在自己身上费尽心机,不惜一次次帮助自己骗去信任甚至帮自己
夺取城市营救城主,还给自己用药,为了什么呢?

  自己除了身子之外一无所有吧,就算对自己有什么觊觎,以她们的身手难道
不能直接把自己掳走吗?

  这些行为用意何在呢?

  她摇了摇头,现在想这些也无济于事。

  抬头望向远处传来滚滚闷雷的城墙,黑云压城,刀枪映日,弓弩齐蓄,千军
待发。

  要结束了,至少贡旗诺城内的纷争终于要结束了。

  这一次是真正的毫无保留的决战,巴格瑞斯的邪恶与野心,必须在今天由城
主彻底终结了。

  她站起身来,拉住莉莉安的手。

  「走吧,我给城主修书一封,告诉她我已经脱困,她们可以没有顾忌地发起
最后的决战了。然后,咱们去找米丝蒂尔。」

                第四十二章

  两个女孩急匆匆地穿过一间间小巷,避开街道上混乱的人喊马嘶,循着约定
好的路线走进一间废弃已久的破旧仓库。

  她们小心翼翼地绕开沉积的废料,散落的杂物与裹满灰尘的货架。

  米丝蒂尔跷着一双黑丝长腿,神态自若地坐在垒起的木箱上,俯视着如约前
来的少女二人,见面表情也并不惊奇,悠然自若,似乎早就预料到了米芙卡能成
功逃出。

  她活动着关节,轻盈地跳下木箱。

  「能如期见面,看来过程一切顺利呢。不管怎么说,平安会合就好。」

  米芙卡唯唯诺诺地点头。

  她心里还未摆脱刚得知她们对自己另有阴谋时的冲击,此刻与米丝蒂尔面对
面时,只觉得心里乱不可言,怀疑,怨恨,愤怒,不解的无数情绪交织在一起。

  她竭力控制着表情不让对方看到异样,自己不得不依附神母教了,此时绝不
能让她们得知,自己已经知道了她们谋害自己的诡计。

  必须装的一无所知,才能让她们放松警惕,否则她们会做什么可真的无法预
料。

  她不着痕迹地暗中端详着米丝蒂尔的脸,想要捕捉到哪怕一点蛛丝马迹,但
从中什么都没有得到。

  她定了定神,组织了一下措辞,有些艰难地试探性开口。

  「有一个不情之请……我和姐姐……我们想正式加入神母教,可以吗?」

  她开门见山地说出请求了。

  这时候如果拐弯抹角强行找些理由铺垫,反而更显得自己另有所图,米芙卡
这样想到。

  但米丝蒂尔的表情依旧平淡如常,露出的表情竟完全未因这句话表现出过多
的波动。

  「唔,为什么?你们城主待你不错吧?你之前暂时加入,也只是咱们为了赎
出乌奈装给铁面军看的。现在目的快要达成,你也可以回归日常了。」

  米芙卡在心中抑制不住地冷笑起来,意图用药控制我,把我无声无息绑到贼
船上的的是你们,这个时候,还在玩假意推脱的这一套么?

  她感到一股深深的冷蔑涌上来,但她强忍着心里的情绪,现在万万不是意气
用事的时候。

  她咬了咬牙,继续壮着胆子编造看似可靠的理由。

  「之前咱们控制官军第三营时,我和你们接触的场面,不少官军都亲眼目睹
了……本来我觉得可以解释,没想到那其中对我怀恨在心的官军败类,准备把这
个事跨级汇报上去致我于死地,我走投无路了……」

  话已至此,米丝蒂尔不再多说,这一刻,米芙卡终于在她的眼睛里,捕捉到
了极细微的一丝得计与满意。

  米芙卡的心中满足了,仿佛这算是成功的一点反击后的扬眉吐气一般。

  得知自己被暗中算计,被她们的诡计玩弄于股掌这么久时产生的大量怨气,
此刻似乎终于找到了一点发泄的方向。

  呵,你们想不到,自己也会有暴露在我的观察下,被捕捉到漏洞的时候。

  但她把表情藏在脸颊的掩饰下,那无辜的金色大眼睛,望向米丝蒂尔流露出
的分明是希冀的光芒,她已经学会了深藏情绪不形于色,把想要的面具随时展现
在需要时候的脸上。

  沦为性奴隶的一年多以来,这座城市里,她已经经历见证了无数的阴谋与明
争暗斗。

  她早已逐渐抛弃了稚嫩与单纯,开始走向深邃与内敛。

  终于,她听到了回答。

  「好吧。既然如此,二位若是窘迫走投无路,救急也的确是我们的作风。」

  「那么,欢迎二位加入神母教。」

  听到这句话的米芙卡,在这一刻觉得心里仿佛一件沉重的东西落下来了,既
感到些许达到目的的如释重负,又另有一股别样的沉重压在心头。

  她知道,从此开始,自己就没有回头路,只能在这前路不明的唯一选择上前
行了。

  能否证明自己的清白恢复自由,能否逃脱神母教不明的阴谋,一切自此都是
未知数了。

  她勉强平复激烈的心情,转向米丝蒂尔。

  「那么,咱们现在?」

  「既然尘埃落定,不管是你还是我们的问题都即将解决,咱们也可以离开了。
马上出城,会合乌奈和铁面军,回总部吧。哦,还有个好消息,我亲口许诺不在
追究之后,铁面军已经释放了乌奈,并且同样主动要求加入咱们了。」

  铁面军也加入了?

  米芙卡心里骤然一震,这困扰她们一年多的难缠势力,竟然就这么在解除威
胁之后,毫无波澜地投奔了神母教?

  她们的能量到底有多大?

  她微微定神,把惊讶压在心底,一股五味杂陈的感觉涌上心头,还有一件事,
如同念念不忘的执念般割舍不下,她沉默半晌,说出了那个难以启齿的要求。

  「我……我想再见城主一面。」

  「无妨。那么我们先行一步,放心,会来接你的。」米丝蒂尔无所谓地回答。

  「……谢谢。」

  身披甲胄的巴格瑞斯,不安地徘徊在城墙之上,远远遥望着城外整齐列阵的
官军。

  城内几个官绅密谋开城投降,虽然刚一走漏风声就立刻被他带兵镇压,但此
刻人心惶惶的城中局势,已经有些控制不住了。

  远处在弓箭射程之外列阵的官兵,队形严整并不急于进攻,但却持续地开始
合围完善包围圈不断逼上压力。

  阿希利尔接管的四大营围了西北二面,南门外则是始终情况不明的第三营。

  官军三面合围,唯一放过的东门,则在地理上恰好背对边境线朝向内地,把
联合境外盗匪的机会也完全隔绝了。

  想到这里,他就捶胸顿足地恨恨后悔自己没有早点干掉阿希利尔。

  哪里能想得到,已经被自己俘虏中出玩弄了多少次的婊子,居然能在这么快
的时间里出逃并重整队伍?

  该死的,如果没有内鬼,怎么可能让那小婊子混进地牢里救人?

  想不到最关键的时候后院起火,竟然在自己背后出了家贼,要是知道这杂种
是谁,非要把她剁碎了喂狗不可!

  但现在显然没时间顾及这些,调查清理门户也得等解决了眼前之敌以后了。

  他一人布防在各个城门与城墙上防守的私兵已然有些捉襟见肘,明明已经几
次通知城中的众财阀们立刻率兵协防,但到现在为止,怎么还没有一点消息?

  他焦躁不安地转过身,大声责问:「派去的人回来没有?什么情况?」

  「老……老爷,其他财阀,大多在忙着转运家财了,不多的几个已经出兵的,
推说自己兵力不足训练不精,自请先去东门协防……」

  「混账!东门根本没有被围,哪用得着这么多人挤破头要过去?他妈的仗还
没打,惦记那点钱有个屁用!」

  巴格瑞斯暴跳如雷地咒骂一阵,思考着对策急走几步,又忽然转过身来。

  「霍尔泰呢?他有没有回话?」

  「……霍尔泰老爷……好像还没有消息……」

  「别人不管,先去找他!告诉这王八蛋,他和我走的最近,阿希利尔最不可
能放过的就是他!这时候别他妈抱侥幸心理了,死心塌地跟着老子拼吧,先把能
拉拢的拉到手,再慢慢一个个给这群无头苍蝇指路!这群混账,现在大战在即十
万火急的关头,一个个都当起缩头乌龟了,难道缩头就不会被砍?蠢货!」

  歇斯底里的巴格瑞斯当然不会意识到,在他那一夜激情号召众财阀对抗政府,
却又暗中调动铁面军助他称霸城市,乃至控制城市后大权独握的一系列行径后,
他那由欺骗与强权构筑的短暂霸业,早已经在众人的失望下千疮百孔了。

  没有人再寄希望于与他重铸战线共同对抗,如今在强敌压境的威胁下,往日
依仗着联合声势大肆对抗政府的财阀们,再没有了抱团顽抗到底的想法,全部在
四散奔走开始转运家财各思退路。

  已经经历过一次背叛的他们,再不可能回到财阀们一度联合之时的浩大声势,
以及共进退的紧密联合了。

  此时的城市中一片混乱,街道拥堵,行人逃窜,全然没有半点备战的整肃。

  他刚烦躁地向手下下完命令,又觉得心里始终不放心,转身急匆匆地要亲自
前去,又扭头看了看城外压境的大军,大声吼叫。

  「亲兵立刻随我出发,先去会合霍尔泰。城上本部守军,无我命令,不得擅
自换防!」

  巴格瑞斯带着卫队,一队人骑着快马顺着街道飞奔,但实际上根本跑不起来。

  逆着他们前进的方向,尽是奔逃的财阀下属转运家资的私兵,如同潮水一般
迎面涌过来,拖家带口,呼儿唤女。

  他们没有一个人按照巴格瑞斯的部署,根本不朝需要布防的城门前进,只是
争先恐后地运着大包小包的财物逃往未被包围的东门,任凭亲兵怎么恐吓威胁,
也遏制不住。

  「不许跑!不许跑!都给我回去,混蛋!」

  巴格瑞斯挥舞着马鞭,气急败坏地嘶吼。

  他手下的私兵挥着雪亮的刀子恐吓也收效甚微,根本阻止不了这股溃退的洪
流,直到巴格瑞斯一刀砍了正偷偷摸摸指挥他们逃跑的军官,这群如同惊弓之鸟,
个个手提肩扛着搜刮来的财物的私兵才惊恐地停下来。

  面面相觑,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这无辜的表情几乎让巴格瑞斯气的头脑发昏,破口大骂。

  「你们这群无头苍蝇!哪一部的,你们主人是谁?我不是都已经布置任务了
吗?」

  「我们老爷……已经缒城先走了啊……他让我们收拾东西追上他的……」

  「都给我滚回去守城!」

  巴格瑞斯被气得几乎昏厥,在他和亲兵的威胁下,这群散兵游勇才不情愿地
慢慢放下手中的东西。

  巴格瑞斯一抽马鞭,继续带着人疾驰,他已经没空管他们会不会真的回去守
城了,他手下的私兵维护城防就已经捉襟见肘,根本没法一个个像现在这样去抓
溃兵。

  此刻只能赶紧会合霍尔泰合兵一处,再调兵去平息溃乱。

  远处霍尔泰的府邸近了,但那里似乎同样也是一片混乱,巴格瑞斯催马疾奔,
想要过去稳住阵脚,他们飞驰到近前,却未见霍尔泰本人,只有着驻守在外数量
不多的家丁,此刻一个个皆是面露不安。

  霍尔泰府上的管家,面色苍白地站在门口,即使看到了奔驰过来的巴格瑞斯
众人,也没有敢动一步。

  「霍尔泰人呢!你们在干什么?」

  管家脸色苍白,结结巴巴半天,才回答:「您……您稍后……老爷有事处理,
马上就出来迎接……」

  巴格瑞斯压着火气,勉强耐着性子等在门外,但那富丽堂皇的府邸一片寂静,
迟迟都没有一点声响,一股不祥的预感升腾上来,他猛地拔出宝剑,架在了管家
脖子上。

  「为什么没动静?他到底在里面干嘛!」

  「老……老爷……我,我……他……他他……」

  目眦欲裂的巴格瑞斯,浑身颤抖地握着剑喘息不止,花白的胡须瑟瑟抖动,
锋利的剑刃瞬间擦破了他的喉咙。

  管家面无人色抖若筛糠,嘴唇抖了半天,才结结巴巴地告诉他。

  霍尔泰本来想带兵会合他共同驻防,结果看到城内大乱,各个财阀全无战意
四散溃奔,于是早就收拾财物带兵跑了……骤然听闻这消息的巴格瑞斯,如同五
雷轰顶般呆若木鸡地懵在原地,片刻,这当头一棒的重击又转化成火山喷发般的
狂怒,声嘶力竭地破口大骂。

  「混蛋!那你们杵在这里干什么?还说什么他在里面有事!」

  「是,是是……是老爷怕您带兵来追,命令我们留在这挡着您,问起来的话
就这么回答……他还说,我们要是敢先跑,就杀我们全家……」

  「去死吧!」

  狂怒的吼声中寒光闪过,那管家还带着恐惧之色的脑袋随着喷涌的鲜血滚在
地上,持剑的巴格瑞斯,如同输得干干净净的赌徒般疯癫狂叫,把平时的威严与
仪态全部扯下,肆意喷着脏话暴跳如雷:「肏他妈的给我杀,杀光这群狗几把日
的!」

  亲兵挥刀闻声而上,霍尔泰府邸的大门前瞬间成了屠宰场,喊杀与惨叫,凄
惨的呻吟声此起彼伏。

  巴格瑞斯刚刚勉强平复下震怒的脑袋,又看见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的人,脸上
带着伤连滚带爬地扑到他面前,指手画脚惊恐万状地向他报告。

  官军三面围城攻打不止,向城内乱射劝降信,告示城中的众财阀,半日内必
定破城,他们来不及出城的剩余财阀们已无处可逃,城主只诛首恶其余不问,如
主动开城或是擒获巴格瑞斯者,都可以将功折罪。

  城中军心大乱人心惶惶,已经有财阀准备开城投降,被巴格瑞斯驻防城门的
亲兵拒绝后,他们索性已经开始攻击城门以此向官军邀功。

  见势不妙要来报告他的几个亲兵,都被财阀们率兵悉数杀光,只有他扮作难
民逃来报信。

  还有的财阀趁他手下主力都在守城,直接带兵在城中搜捕,要活捉巴格瑞斯
去向城主报功赎罪……

  「哈,哈哈哈哈!这群吃里扒外的王八蛋,老子拿自己的兵帮他们守城,他
们这群狗日的给我玩这套!哈哈哈哈!」

  气急败坏的巴格瑞斯,如神志不清般疯癫地狂笑不止,已是有些行为失常了。

  街道上急促的马蹄声传来,几乎是说来就来,数十个奔走的财阀私兵,注意
到了巴格瑞斯身上醒目的红袍,大呼小叫着驾马朝他追赶过来。

  「巴格瑞斯在那!抓了他去领赏啊!」

  血气上涌的巴格瑞斯,一时间两眼发黑差点没晕过去,也幸好几个忠心的亲
兵把他扶上马去,正在屠杀霍尔泰家丁的私兵们,此刻面对冲来的人群登时大乱,
屠夫转眼成了猎物,被追上来的骑兵乱刀砍翻在地。

  魂不附体的巴格瑞斯,骑马逃出重围狂奔不止,他不敢再去看情况不明脱离
掌控的城门,直接朝着自家府邸逃亡,却只听见背后一声尖锐的破风声,他一声
惨叫,带着射中后背的一支箭忍着疼继续夺路而逃,跑的胯下的马都累的喘息不
止才甩脱追兵,伏在马上呻吟连连到了自家门外,疼的惨叫不止地被家丁扶进府
去。

  他趴在大床上,剥去了衣服,医生上来给他处理背上射进肉里的箭头,他疼
得嚎叫不止,嘴里兀自含糊不清地怒骂着。

  他的儿子战战兢兢地凑上来,心惊胆战地问道。

  「爸,咱们怎么办?我看,这城里待不下去了……」

  「废话!全他妈怂了,还守个屁!这群王八蛋,一个都靠不住,都他妈是叛
徒!畜生,胆小鬼!」

  「……爸,你先包扎,把仓库钥匙给我,我马上去安排,收拾了财物跑了吧……


  「快去!」

  巴格瑞斯随手掏出钥匙丢给儿子,继续在床上呻吟连连,忽然又「嗷!」

  地惨叫一声,疼的一阵颤抖猛地翻身跳起来,一脚把医生踹倒在地。

  「疼死老子了!你,你想杀了我啊!」

  「老爷,我……」

  他正忍着疼骂骂咧咧,猛然像是想到了什么。

  同盟土崩瓦解各自奔逃,被霍尔泰欺骗,被倒戈的财阀私兵追杀搜捕,这群
王八蛋!

  一个可信的都没有,不能信他们半句话!

  对了,他差点还忘了那事!

  自己府上本来就有内鬼!

  有家贼!

  他想到这里,恐惧与愤怒瞬间涨上脸来,他血红的双眼充满血丝,嘴里喷着
涎水,如同受伤困兽般呜呜咆哮,昏乱的眼里露出六亲不认的疯狂凶光。

  「你……啊,我知道了!你,你是,想杀了我,去找阿希利尔那婊子请功!
是不是!」

  「我……」

  医生还在解释,巴格瑞斯狂怒地一挥宝剑,他的脑袋已经滚落在地上了。

  「爸,你这是……」

  儿子惊叫起来。

  此刻的巴格瑞斯浑身颤抖,牙缝里喷着血沫,如同癫狂的困兽般,睁着充满
血丝的红眼喘息不止神经质地扫视着四周,仿佛任何东西都是潜伏着的危险,他
看着儿子手里的钥匙,暴跳如雷地狂吼。

  「把钥匙给我放下!」

  「爸,我……」

  「你当我不知道!狗日的,你这畜生是看我死定了,想偷了我的财物远走高
飞是吧!」

  「爸,你怎么说这话?现在没时间了,我要赶紧去收拾啊?」

  儿子还在不信邪地解释,但已然陷入疯狂的巴格瑞斯此刻充耳不闻,见他还
拿着钥匙,他直接狂吼乱叫着冲上来,一剑刺进了儿子的胸膛。

  即使后者已经惨叫倒地也毫不停留,还在拿着剑,沾着满脸的血在尸体上狂
砍不止。

  他的老婆尖叫着上来想要阻止,也被他一脚踢开,转身,血淋淋的剑尖对准
了她。

  「你……你这老头子,你疯啦!」

  「放屁!你们才疯了!哈哈哈哈,老子可是什么都知道!你们是惦记着我的
钱,想谋害我去献给那婊子吧!真当我傻啊!大难临头一个个全他妈自顾自跑了,
你以为老子还会相信你们?都他妈的不是好东西!一个也别想跑!哈哈哈哈!」

  癫狂的笑声里剑光纷飞,他发了疯似的狂笑不止挥剑乱砍,砍身边每一个看
得见的人。

  家奴侍女们在惨叫声中四散奔逃,他兀自追在后面,在嘶吼狂叫中挥着手里
的剑,他脑子里什么都想不到了。

  等到屋中的活人一逃而空,满地的死人再无一点声息,他又开始乱砍那价值
连城的家具与摆件,砍一切值钱的东西,这些宝贝,谁都别想拿走!

  阿希利尔那婊子,最后也得不到他留下的一点东西!

  哈哈,谁说他输了,哈哈!

  他打翻油灯和蜡烛,把一切燃烧的东西丢向四处,火苗窜起来,顷刻间燃起
熊熊大火,火舌不断上涌,舔舐着家具墙壁,在狷狂的风声中蔓延整个府邸。

  「烧吧,烧吧,你们什么也得不到!」

  他歇斯底里地哈哈狂笑,在火焰飞腾的噼啪崩裂声中狂笑。

  那富丽堂皇的巴格瑞斯府邸,在冲天的烈焰中熊熊燃烧起来,被跌跌撞撞的
他抛弃在身后。

  他听到街道上人喊马嘶,知道官军已经入城。

  他失魂落魄地乱跑在街上,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他披头散发满脸血迹,疯癫着乱哭乱笑如同精神失常,往日威风的巴格瑞斯
老爷此刻宛如狂人,这反而让官军一时之间没有认出他来。

  终于,不知过了多久,一个眼尖的降兵认出了他,大叫起来:「那个就是老
爷!那个就是老爷!那个就是巴格瑞斯!」

  「那个就是巴格瑞斯!」

  「那个就是巴格瑞斯!兄弟们快上啊!抓住的有重赏!」

  巴格瑞斯听到了喊声,与四面八方骤然沸腾起来疯狂朝他追来的官兵。

  他如同惊弓之鸟般下意识地连滚带爬逃走,刚跑出几步,却一脚踩空踩裂了
脚下的木板,扑通一声掉进了水里。

  那木板下方是修好的储水窖,用来在这干燥的旱季为城中的居民提供生活用
水。

  落水的巴格瑞斯,此刻竟歇斯底里地哈哈狂笑起来,想拿我领赏?

  没门!

  老子什么都没了,也不可能让你们好过,到最后,也不会让阿希利尔那臭婊
子称心如意!

  呵,呵呵,我就是死了,你们也休想抓着……他索性心一横扑在水中,他大
口吞咽着水……然而,仿佛真的是彻底的穷途末路,连自杀的气运都不站在他那
边。此时已经入秋,水窖里的储水早已用光了大半,他在水里翻腾了半天,却只
感觉双脚接触到了坚硬的实体,微一发力,竟然在水中站了起来,水位只刚刚没
到他的大腿。他大叫:「天亡我也!天亡我也!」

  他想拿剑自刎,可手刚往腰间一摸才想起来,他的那把剑在他杀了老婆儿子
之后,随手丢在家里了!

  士兵们跳下水窖,大吵大嚷着你争我夺,差一点把他撕碎。

  最后终于一位小军官喝退众人,拿绳子在他脖子上栓了,把只剩半条命的巴
格瑞斯老爷,湿淋淋像拖死狗一般拖到岸上来。

  贡旗诺厚重的城门,在沉闷的隆隆响声中逐渐开启,终于带着透进来的灼目
日光大大敞开。

  衣甲鲜明旗帜招展的官军队伍,在隆隆的马蹄声中列队不紧不慢地进入城市。

  一身戎装的阿希利尔策马在最前面,那美丽英武的脸上一如既往地淡漠如水,
仿佛那些噩梦般的经历从来都不曾存在过一般,经过的无论是平民还是士绅,都
毫不例外地胆战心惊地整齐跪迎在道路两侧。

  曾几何时,他们每个人都在城中见过裸体调教,游街示众的城主大人,但那
此时已经不重要了,此时此刻的他们,没有一个人敢抬起头来,直视那马背上曾
被自己看光了屈辱场面的人。

  阿希利尔并不看他们,自顾自地纵马走了两步,才听到后面紧赶慢赶追上来
的前哨,向自己报告着擒获巴格瑞斯,一网打尽他全部爪牙的消息。

  她若有所思地沉默着,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转过头来:「阿尔希维特那奸
贼呢?」

  「这个……我们去各种地方都搜查了,听俘虏的巴格瑞斯手下说,他被咬掉
了……啊大人恕罪,之后就一直在府邸里养伤,但是我们哪里都没有搜到,这家
伙好像提前跑了……」

  前哨胆战心惊地汇报完了,不敢多找骂地赶紧退到一边,自己也知道疏忽没
活捉城主大人最恨的内奸怕是不好过了。

  旁边的小朵果不其然地竖起柳眉,正欲发作,却被阿希利尔抬手示意制止了。

  她并未纠缠,只是继续地问下去。

  「米芙卡呢?」

  她闭上眼睛,轻轻仰头,感受着城市上空洒下的细细阳光:「我一直都没能
做到的事,她一个人替我完成了。她是我的恩人,是这座城市的恩人。今天即使
我也无法企及,但无论她提出什么,我都会把我能做到的满足给她。她在哪儿?」

  「我在这里。」

  在她身后的城门侧,一处堆着杂物的不起眼角落里传来了声音。

  米芙卡轻轻走了出来,那脚步小心翼翼又怯生生,正如她与阿希利尔相逢的
那天一般。

  那稚嫩可爱的脸蛋上,如今却罩着无人能理解的淡淡忧伤。

  她脚步轻轻,迎了上去,却并未走至身边。

  她的面色隐隐无常,她的表情忧郁而戚伤。

  她走到距离阿希利尔的马头几步之外,停下脚步。

  阿希利尔有些困惑地望着她,身后的官军队伍,同样也议论纷纷地窃窃私语。

  阿希利尔想要下马迎上去,但米芙卡轻轻摇头,示意她不用如此。

  「我是来向您道别的,我要走啦。」

  「走?去哪?回国吗?」

  「被当做牲畜一般掳掠到这异国他乡,度过了那些地狱般的日子,只有在那
天与您的相遇之后,我本来已经如垃圾一般的人生才重新闪出一点光来,并且一
直走到今天。」

  「我……那时,我也没想到你能做到这一步啊。」

  阿希利尔有些尴尬地勉强而笑,想要出言宽慰,但还未说出什么。

  米芙卡抬起头来,澄澈如秋水的眸子闪出湿润的微光,那柔软的唇,犹豫微
动。

  「我要去的地方,你们不曾见过。」

  「那是连我自己,都未曾看得透的前路。」

  面带微笑的阿希利尔,并未理解她的话语,轻轻俯身凑向她,想要表现得更
亲切一点,但米芙卡无言地后退一步。

  她抬起头来,默默仰望这座让自己的人生永远改变的城市,与她们发生了无
数忧与喜,乐与悲,黑暗与曙光交替的这座城市。

  「胜利之景,让人流连啊……」

  她深呼吸着平复心情,如同是作为早已想好的结束语一般,说出了最后一句
话。

  「请相信,此生此世,无论发生什么事,无论何时,我都不会与大家的身影
相悖。米芙卡,永远只会是米芙卡。」

  「你在说什么……」

  众人困惑的疑问当中,随之如同回应般响起的,是来自城外,如同浩荡的巨
浪般滚滚压近,自远方聚拢而近滔滔滚开的闷雷声。

  刚刚战斗结束如释重负的众人,脸上尽皆变色。

  那是装备齐整全军竞发向着城市逼近而来的铁面军大军,没人知道他们为何
来此。

  阿希利尔按住宝剑,斩钉截铁地下令戒备全军准备接战。

  那滚滚而来铺天盖地的黑衣骑兵们,在马蹄的闷雷声中压近城门,却并未发
起进攻。

  两军相隔咫尺,紧张的官军纷纷拔刀出鞘,又在阿希利尔的命令下不敢妄动,
千军相对场上却鸦雀无声,剑拔弩张中的空气仿佛凝固。

  只见铁面军阵中微变,米丝蒂尔与乌奈,不紧不慢地纵马缓缓出阵,面带微
笑地高声喊来。

  「告别仪式可以了。米芙卡,我们神母教履行了承诺,接下来,也该你了吧?」

  「神母教!」

  伴随着众人的惊呼,阿希利尔脸色变了,连同官军众人也尽皆失色议论纷纷,
他们自然听过神母教,这塔尔逊帝国中被深恶痛绝,视为瘟疫般恐怖存在的威名。

  性子最急的小朵已然喊了起来:「米芙卡!快过来!危险!」

  然而,在众人惊讶恐惧议论纷纷的无数杂乱私语中,那个站在浩大的两军阵
前,无比渺小却被所有人注目的娇小少女,无声地转过了身,一步一步,走向铁
面军与神母教的方向。

  官军阵中又是一片惊呼,众人不明所以地面面相觑,小朵甚至按捺不住要飞
马过去拉她,只有面露不敢相信的震惊之色的阿希利尔,在呆滞中,许久不可思
议地喊了出来。

  「你,你加入神母教了么,米芙卡?」

  乌奈与米丝蒂尔脸上,得意的笑容更甚。

  米芙卡朝她们一步步走过去,她听到了阿希利尔的喊声,她的身体颤抖了一
下,但她没有回头。

  她知道,自己与神母教有关系的事情,已经人尽皆知,在这对神母教严格禁
绝的塔尔逊帝国已是死罪。

  这是自己唯一的选择。

  只有活着,才有证明清白的机会,这是她唯一的希望,是她唯一能走向未来
的路。

  已经无法回头了,这条前路,不管光明黑暗,自己都必须走下去。

  那是自己在沦为奴隶流落异乡的一刻起,就没有选择的人生,一条永远充满
生死挑战,没有任何选择只能永远战斗去舍命闯荡的人生。

  那娇小的身影,逐渐没入盔甲铿锵的茫茫军阵消失不见。

  墨色的军阵隆隆作响,开始转向逐渐撤向远方,消失在还未回过神来的贡旗
诺城官军视野下,化为了远方的隆隆闷雷。

          第四十三章:午夜森林血色春宫图

  马车在黑夜里疾驰,凄厉的夜风隔着车厢呼啸,带着深林里松涛卷动的沙沙
声持续响着,但更响亮清晰的还是持续不断的马蹄声,和车厢摇曳微微晃动的嘎
吱声。

  莉莉安忧心忡忡地揭开一点窗,看着在窗口快速向后退去的漆黑夜色,冷风
立刻顺着窗缝灌进来,她赶紧把窗重新关上。

  毯子上裹着厚厚保暖的羊毛被,她轻轻揭开被子。

  里面露出难受地蜷缩着身体的米芙卡,紧闭含泪的双眼咬着嘴唇,小脸再一
次苍白地淌着虚汗,强行忍受着。

  药瘾又发作了。

  莉莉安心疼地轻轻握住她冒出青筋的小手,米芙卡感受到掌心传来的柔软,
她尽力忍受着,从牙缝里艰难地挤出字来。

  「别……别让她们……看出来……」

  莉莉安知道什么意思,现在必须继续掩饰,绝不能让神母教得知米芙卡已经
出现症状。

  否则就等于告诉对方,她们的诡计已经被得知了。

  这些行踪诡秘的家伙,从米芙卡中的毒就能看出手段有多毒辣,如果真的让
她们意识到阴谋败露,会发生什么事真的想象不到。

  必须得装,必须得装得什么都不知道,装的毫无警惕,才能暂时有一线生机……
她们离开了贡旗诺城。一连几天的赶路方向上来看,一行人正逐渐朝着塔尔逊帝
国的内地出发。原本是和加入神母教的铁面军共同起行,但几天的赶路中,她们
似乎逐渐和铁面军分开了行进路线,此时已经和队伍完全脱离了。

  随行马车的除了乌奈和米丝蒂尔,还有几个半路加入的年轻女孩,清一色的
都是美貌可爱的少女,莫不是这行踪诡秘的神母教,里面都是这样娇俏的美人儿
不成?这倒是奇了。莉莉安这样胡思乱想着,车厢门轴传来了吱呀的转动声,米
丝蒂尔提着两个皮质水袋,打开车厢门迈着长腿跨进来。莉莉安的心提到了嗓子
眼,好在她并未去掀开被子看见里面正苦熬的米芙卡,只是朝那里看了一眼。

  「已经睡了吗?」

  「啊,是的……这几天舟车劳顿,米芙卡太累了。」

  莉莉安的心怦怦地狂跳不止几乎要蹦出喉咙,努力地让自己的语气表现得平
静,心里祈求着对方千万别掀开被子。

  还好米丝蒂尔似乎并未怀疑,提出手里那一对水袋在她面前晃晃,挂在了一
边。

  「牛奶,趁热喝。咱们的食物不多了,这一路都是森林,只有到了前面的埃
罗拉城才能补充储备,就将就当晚餐吧。」

  「谢谢……你们不休息么?」

  「啊,赶路要紧,我们几个轮流驾车轮番休息,估计明天晚上可以到达埃罗
拉城。等到了下个中转站,再好好歇一歇吧。」

  「谢谢你们关照了……」

  二人交谈的声音逐渐模糊了,在被窝里强撑着忍受戒断反应的米芙卡头脑也
逐渐模糊,她能够分辨出的谈话内容到此为止,后面就随着意识慢慢远去。

  全身不断加剧的反应也让她脑海里逐渐空白,连担心对方掀开被子的紧张都
想不到了,只是蜷缩成一团用牙咬着被子苦苦忍受。

  直到发作的症状开始减退时,她已经昏昏沉沉地辨别不了四周了,就那么缩
在被子里微微呻吟着昏睡过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

  身上大汗淋漓如同洗了个澡,全身酸麻尽是劫后余生的感觉。

  米芙卡有些懵懂地微微睁开眼睛,尽力集中了一下精神,让昏昏沉沉的头脑
重新从模糊中回到现实。

  「呼,好热,出了这么多汗……」

  米芙卡穿了一条简单的过膝长裙,外面还套了一件外套,此刻都已经被汗湿
透了,她掀开裹得紧紧的被子脱下外套,暴露在空气中的身体顿时感到一阵凉风
袭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马车已经停下了,停在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的森林深处,四
周万籁俱寂,除了卷过树林的微微风声,静的可怕。

  怎么不走了?

  停下来做什么呢?

  人呢?

  米芙卡心里嘀咕着爬出被窝,夜间的寒冷顿时让浑身湿透的她打了个寒噤。

  「哎呀,这样会感冒的……我的牛奶呢?」

  米芙卡这样想着四周扭头寻找,她还记得刚刚米丝蒂尔送来了牛奶。

  马车壁上挂着两个皮水袋,米芙卡上去一拿,才发现两个水袋都已经空了,
莉莉安把两份都喝了吗?

  「莉莉安姐姐,我的换洗衣服在哪里啊?出了不少汗呢。」

  米芙卡嘴里这样问着,一低头看见了角落里的莉莉安,此时正靠着墙坐着低
着头睡着了,嘴里发出微微的鼾声。

  米芙卡上前轻轻摇了摇她,女仆由于要照顾主人的工作原因,一般睡眠都很
轻,只要感受到一点情况就会立刻醒来。

  然而此时的莉莉安,面对米芙卡的动作却毫无反应,被推了两下,反而身体
一晃,扑通一声就那么倒在了地上,还兀自昏睡不醒。

  还有些不知所以的米芙卡,扭头又看见墙上那两个空了的水袋,一股猛烈的
心惊恐惧感骤然升腾上来。

  是麻醉药!

  惊的心脏狂跳不止的米芙卡,看着那两个空水袋和地上昏睡不醒的莉莉安,
此刻才感到劫后余生般的一阵侥幸与后怕,多亏了机警的莉莉安姐姐,估计是已
经觉察到对方心怀叵测,一个人喝掉了两份下了药的牛奶,让她们以为两个人都
被成功麻醉,自己才逃过了一劫。

  如果她们发现其中一袋牛奶没有动过,顺势看到了正药瘾发作神志不清的自
己,可就什么都瞒不住了……她想到这里,忽地心里暗叫一声不好,赶紧躺回地
上装睡。对方想要做什么?只是半路上就已经下了药,难不成现在就准备对自己
动手了?米芙卡顿时心脏狂跳起来,缩在被窝里依旧抑制不住地微微发抖,她能
清楚地自己怦怦的心跳声,在万籁俱寂的马车中显得格外清晰。

  如果真的麻醉了她们想要做些什么,那现在装晕显然也是无济于事,被发现
是早晚的事。怎么办?她心急如焚地努力运转大脑,绞尽脑汁疯狂思考着眼下的
对策,然而面对此刻的境地根本束手无策。时间一点一点流逝着,四周一片寂静,
只能听到森林里瑟瑟的风声和树叶的哗哗作响。停下的马车,无声沉寂在漆黑的
森林深处,仿佛被抛弃在了这深邃的林渊中一般。

  米芙卡提心吊胆地缩在被窝里,侧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紧张了许久,然而
却迟迟不见有任何情况。她此时也不知道时间,这难熬的寂静无比漫长,半天也
没有任何动静,时间仿佛停滞在了这一刻。怎么这么久,反而不见她们动手?难
道不是冲着自己来的?把自己麻醉,是想瞒着自己做什么事?她壮着胆子,轻手
轻脚地爬起来,耳朵贴在门板上听着外面的动静,但过了许久依旧是一片寂静。

  把门拉开一点缝隙偷眼看看,外面驾驶的地方已经没人了,马车停在漆黑树
林间,两匹马无聊地打着响鼻。随行的马车,全都这样无人问津地停着,仿佛除
她们之外的所有人都人间蒸发了一般。外面的夜色漆黑,只有朦胧的月光从树梢
间洒落下来,依稀能够看到四周密密的树影,与停在林间空旷处的几辆马车。一,
二,三……四?她记得一路随行都只有三辆马车,什么时候平白无故多出来一辆?
太奇怪了,太不合常理了。

  眼下发生的一切都让米芙卡无法理解,这迷雾重重的境地一时让她不知如何
是好。她等了好久不见动静,勉强壮着胆子,轻手轻脚地走出马车。脚刚一落地,
就响起一声落叶被踩动的轻响,吓得她赶紧放轻脚步,这要是万一被发现了,后
果可不是闹着玩的。她压着脚步往前小心翼翼地走过去,一辆,两辆,三辆,车
上无一例外地空无一人,直到离得最远的第四辆马车,仔细看去那外观样式却和
其他三辆略有不同,这辆车是什么时候混进来的?

  米芙卡刚想细细端详,却听见远处的林子里传开了脚步声和隐约的说话声,
她吓得赶紧环顾一下四周,也不知道躲到哪里,索性直接钻到了车子下面,从底
下观察着远处的动静。那里的脚步声杂乱,不止一人,而且看来似乎并未刻意隐
藏。米芙卡辨认出有米丝蒂尔的声音,还有不太熟悉的音色,她们在对话,不知
是不是错觉,米芙卡还隐约听见远处,似乎有着时有时无的微弱呻吟声。一行人
的身影,也逐渐出现在远处朦胧的夜色视野下。

  「二号按原计划回收,各位辛苦了。后续继续保证警戒,以防不测。目标相
当重要,护送过程必须慎之又慎,防备一切差失。」

  这是米丝蒂尔的声音。

  「放心,这是我等职责所在。一号状况如何?」

  这个声音不太熟悉,似乎没有见过。

  「我去查看过,送去的两份牛奶都喝掉了,一时半会醒不过来。」

  一号,指的是自己么?

  米芙卡的心顿时狂跳不止,这群家伙果然不怀好意,这奇怪的称呼也让她下
意识地心里感觉不妙了。

  那么这个二号是谁?

  和自己一样被骗走的受害者吗?

  神母教搜集这些人意欲何为?

  她勉强咽下口水,润了润不知不觉间干涩的嗓子,探头努力辨认着远处黑暗
中的人影。

  她们走的越来越近了,甚至就站在自己藏身的马车的不远处。

  「既然回收成功,就先休息吧。两小时后继续赶路,路线务必保密,至于二
号,在远处暗中看押,尽可能低调,表面的监押不要过严,防止一号起疑,也防
止吸引过多注意。」

  「明白,剩下的人呢?」

  「留一个对口供,剩下的全部处理掉。」

  「全部都?这么多小可爱,不拉进咱们神母教太浪费了啦。」

  这个有点惋惜地撒娇的,是乌奈的声音。

  「不要节外生枝,必须确保两个目标为重,不管是一号还是二号,重要性都
不用我说。人数太多难以监管,不但容易出意外,还容易引人注目。半点风险都
不能冒,如果出点问题,咱们这些人可都无法交代。」

  「唉,好啦,我知道了。」

  乌奈有些不悦地回答,伴随着一阵杂乱轻微的娇哼与呻吟,大概五六个少女
被连成一串牵了过来,看起来似乎都是女仆,身上的装束米芙卡很熟悉。

  每个少女都被绳索捆的结结实实栓成一串,嘴里塞着口球,惊慌恐惧地微微
挣扎着,可挣脱不了束缚,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哼叫,好几个胆小的站都站不稳了,
不住摇着头留着眼泪发出含糊的哭腔。

  「动静太大了,不会有问题吧?」

  「放心,那辆马车是隔音的。」

  米丝蒂尔朝着米芙卡的方向努了努嘴,吓得后者浑身发抖,虽然知道她指的
是自己藏身的马车,但被指过来时心脏还是抑制不住地狂跳。

  她看见乌奈解开连接她们的绳索,把五个女仆的项圈锁链悉数牵在自己手里,
用力一拉,少女们双手被缚保持不了平衡,在一阵杂乱的呜叫中跌跌撞撞地靠近
他身边。

  「那么,刚刚说的大家都听到啦?虽然我也很不情愿就是了,但是今天晚上
能活下来的,你们里面只有一个哦。选哪一个嘛,我还不知道,不如就看看大家
的本事吧?现在能把人家侍奉的最舒服的,就能得到宝贵的活命机会哦。」

  乌奈一如既往地用甜美可爱的嗓子,说着无比恐怖的话。

  听到的女仆们无一例外地花容失色,一阵呜呜呜地哭声不绝,泪流满面地疯
狂摇晃着脑袋。

  乌奈看准一个抵抗挣扎的最厉害的少女,解下她的口球,耳边立刻就充斥着
嘶哑绝望的大声哭叫。

  「不要!不要!救命啊呜呜呜……」

  「好了,你第一个淘汰。」

  乌奈不悦地说着,趁她尖叫途中看准机会重新把口球塞回去。

  被骤然堵住嘴巴的少女一阵窒息地呜呜叫,随后被一脚踢翻,仰面倒在地上
挣扎着爬不起来。

  乌奈晃荡着白嫩的小腿,把穿着短靴的脚底坚硬的鞋底直接搭在她的脸上,
不顾脚下传来窒息的呜呜嘶叫,伸出手指挑着鞋带,一边戏谑地看着此刻已经被
吓得脸色惨白的女仆们,一边脱下左脚的短靴,露出仅穿着白色短袜的玉足。

  她们一行人一连赶了几天的路,每天除了简单的洗洗脸之外本来也没什么机
会清洁,那薄棉袜早已经湿润乃至粘稠了,只是想想都觉得不好闻。

  薄袜勾勒出的是可爱脚趾与轻巧足弓,足底微微显出湿润泛黄的娇小脚印,
在离开闷热的靴子的一刻便散出微微的白色蒸汽,虽然看着诱人但搁在脸上时,
只能感受到粘稠的布料贴在脸蛋上散发出的可怕气味。

  他就那么随意地把脚搭在女仆的俏脸上,无所谓地活动着脚趾,把湿润粘稠
的足底在对方脸上蹭来蹭去。

  「哎呀,赶了几天的路,人家的脚早就又闷又累了,借你的脸给我晾晾脚吧。
我是想给你们机会的啦,既然不想接受,不想同行的话,那就给我当脚垫吧。其
他人呢?也这么想吗?」

  几个少女眼见同伴转眼间凄惨的遭遇,已经吓得浑身发抖了,绝望不已也意
识到除了顺从无济于事,直到乌奈一个个地摘掉她们的口球,也不再有人敢反抗
半点。

  乌奈则是继续晃荡着腿,用热气腾腾的玉足在下方女仆的脸蛋上揉捏个不住
让后者简直生不如死,然后伸手拉开黑色的鹿皮外套和皮短裤的拉链,把衣服往
上撩直到衔在嘴里,平坦白皙的胸脯上两点粉嫩的乳头,此刻在微微呻吟中坚硬
地挺立起来,下方拉开的短裤中,娇嫩玲珑又活力十足的玉茎也挺立了出来,这
绝色的伪娘也让面前的女仆们一阵面红耳赤。

  几个女仆壮着胆子,还兀自哭哭啼啼但动作都不敢拖延,扭动着被捆着的身
子跪爬过来,开始舔弄乌奈的乳头和雏鸡。

  一共四个人实在是不够分,最后一个女仆委屈地哭着实在挤不进来,直接被
乌奈抬起长腿,把那娇小玲珑又散发着浓烈气味的小脚顶到她脸上:「我说过了
看你们表现了啦,这么磨蹭的,就只配给人家舔脚了。」

  「呜……不要,不要……放过我吧……」

  女仆一边哭着,一边忍受着脸上粘稠的足底触感,轻轻用牙齿咬住白色的袜
尖,一点一点用小嘴帮乌奈褪下短袜,露出微微泛着湿润光泽,白嫩如玉却又气
味浓郁的玉足,然后一点一点用舌头舔舐着可爱的脚趾,贝壳般晶莹剔透的趾甲,
光洁的足弓和饱满的脚心。

  舌头上下刮弄在敏感细嫩的足底让乌奈有了感觉,正好和上下私处传来的细
微刺激相呼应酥痒无比让他浑身酸软,两手枕在后面闭着双眼,嘴里嗯嗯啊啊地
呻吟个不住。

  被女仆含在嘴里的玉足也按捺不住,微微颤抖着不安分地活动着娇小的脚趾,
弄得女仆含着满嘴晶莹的唾液流个不住,顺着嘴角以及乌奈白嫩无瑕如玉的足底
流的到处都是,更显淫靡。

  「嗯……嗯啊……我觉得……左乳头更舒服点呢,先给你记一分,你的舌头
磨得我好舒服……嗯呀呀呀呀!」

  乌奈一阵触电般的颤抖与颤巍巍的哼叫,却是下方给他舔弄龟头的女仆,误
打误撞刚好舌头从下到上磨过了冠状沟,欲望蓬勃的小雏鸡在强烈的刺激下猛烈
抽动颤抖起来,简直是神仙般的享受,直接让乌奈浑身瘫软了。

  「呃啊……都很不错……要爽死人家了……」

  乌奈浑身抽搐着,在乳头,男根与足底四处的敏感点同时被持续舔弄刺激的
感受下欲罢不能,光洁的小腹不住上下抽动,已经坚硬挺翘被含在嘴里的玉茎更
是酥麻地不住颤动,一浪一浪的快感催发着马眼内开始渗流出晶莹的淫液,和女
仆口中香甜的津液交融让触感更加滑润,细腻的肉壁带着润滑液包裹着敏感兴奋
的小雏鸡的感觉简直欲仙欲死,他能感受到上下三点都在舔弄下兴奋地充血肿胀
不止,不住地把敏感点被同时玩弄的刺激传到身体各处,以及在欲望的熏陶下沉
沦性欲中的大脑。

  他全身绷紧,细腰像发情的母猫一般挺直了微微耸动,抬头向天闭着眼睛陶
醉地呻吟不止,两只小手也同时按住了女仆们的脑袋让她们更贴近自己的胸脯。

  快感顿时如电流般直接通入大脑,他的身体泛上了诱惑的粉红色,双腿也颤
抖着被舔弄娇嫩的脚心,白嫩的脚趾无意识地活动着,甜美而无意识的断断续续
呻吟成了伴奏。

  浑身微颤中下体的蓬勃快感呼之欲出,在女仆不间断的持续舔弄下疯狂高涨
达到顶端,口中挺立的小肉棒此刻兴奋地如同通电般猛烈颤抖起来,热流带着汹
涌的快感从身体内直接涌向肿胀的肉茎,把所有积蓄的刺激积聚挤压在小小的充
血肉棒里,随后冲过细小的巷道找到了宣泄口,快感如火山喷发般随着粘稠滚烫
的热流,在一次又一次的剧颤中猛烈喷涌出来。

  乌奈浑身骤然绷紧挺直,如同拉满的长弓般伸展到了极限,在极乐的呻吟中
肉棒剧烈颤抖着喷出一股又一股白浊的浓稠精液,把含着肉棒的女仆吓得呆了。

  她似乎也是第一次用嘴巴侍奉,此刻大脑一片空白,呆滞地含着还在抽动喷
出余精的小肉棒。

  满嘴浓白的精液也忘了吞咽,就那么顺着还未软下去的肉棒和粉嫩的小嘴,
混合着女仆的津液流得满地都是。

  直到看着乌奈睁着大眼睛瞪着天空,浑身瘫软着伸着两条长腿喘息不止,回
味着高潮的美妙快感兀自无法自拔,她才意识到自己成功第一个帮他吮吸了出来,
是自己赢了?

  是自己成功了?

  他说的谁侍奉的最好就放过谁的,是他说的,对。

  女仆浑身颤抖着,在恐惧与绝处逢生的狂喜,两种情绪交织中兴奋而慌张地
面色惨白,勉强动着已经麻了的腿跪爬到他面前,含着满嘴粘稠的精液,含糊不
清地哆哆嗦嗦小声说:「我……是我赢了吧……是我……放过我吧,求求……」

  舔舐乳头和脚心的三个女仆,闻言已经吓得面无人色,在求生欲的支撑下也
哭着爬过来不住乞求着辩称自己做的最好。

  逐渐从高潮中有些不情愿地回到现实的乌奈,一边活动着身体一边站起来,
享受般地端详着她们每一个人脸上的恐惧与求生欲望,以及有机会生还的希望。

  他看看脚下,最初被他当做脚垫的那个可怜女仆,此刻在口球和足底的蹂躏
堵塞下早已经窒息不再挣扎,他看着面前不住哀求的四个人,可爱的脸上显出魔
鬼般的恶作剧表情。

  「不好意思,你们,全都不合格。」

  「要问为什么?其实,决定留下对口供的那个,早就已经决定了。你们,都
是要被处理掉的。」

  他这样恶趣味地说着,欣赏着享受着刚刚还满怀希望的女仆们,听到这句话
骤然呆若木鸡,继而脸色惨白地流着泪瘫坐在地的绝望表情,然后不着痕迹地拔
出绑在腿上的小刀。

  离他最近的那个还流着满嘴精液,正恐惧地求饶的女仆,第一个被割了喉。

  猩红的血柱奔涌着涌出被割开的颈动脉,含糊不清的求饶变成了断续嘶哑的
呼气声,还奄奄一息未死的女仆,脖子喷着血在地上蹬着腿无力地挣扎,空气中
弥漫着刺鼻的腥膻。

  米芙卡竭力捂住嘴巴,恐惧的眼泪顺着脸庞毫无节制地流淌,浑身发抖着缩
在马车下面的阴影里,她感受到身体不自觉地麻木冰凉,逐渐感受不到体温,下
体的裙子里却又逐渐扩大着一片温热与湿润。

  她吓失禁了,浑身只有竭力捂着嘴巴的双手,能感觉到用力过大的疼痛,却
丝毫不敢放松半分。

  此刻,她亲眼目睹了神母教的血腥行径。

  好狠,好毒,姐姐没说错,这是臭名昭著的邪教,是杀人不眨眼的冷酷杀手。

  自己早应该看出来的。

  自己落在了她们手上。

  虽然直到现在,她们对待自己依旧还装的礼仪备至露着温柔的面具,但早晚
会露出噬人的獠牙。

  那些正被凄惨地杀死的女仆们,就是自己的未来么?

  不行……不行……

  不能坐以待毙,一刻都不能和这群魔鬼多待了。

  我得……我得活下去……

  她哆哆嗦嗦抬起头来,望向头顶自己藏身的这辆马车,这辆行路中诡异地多
出来的马车。

  门没有锁,窗也没有锁,她们怕引人注目,并没有对这辆马车实施过多的防
护。

  那个她们口中重要性和自己等同的「二号」,就在里面。

  那到底是何方神圣?

  自己一个无依无靠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奴隶,为什么值得她们如此大动干戈地
欺骗并看管呢?

  一号,二号,对神母教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

  她勉强活动了一下手脚,重新感知到已经有些麻木僵硬的四肢,小心翼翼地
慢慢挪动身子。

  她得去看看,她必须去看看这神秘的马车。

  必须找机会逃走,必须一点点搞清环绕在自己身上的阴谋与谜团。


          第四十三章:百般淫具锁缚俏娇龙

  森林里的血腥屠杀还在继续,淡淡的腥膻弥漫在午夜清冷的空气中。

  被神母教押过来的五个女仆无一幸免,此刻正一个又一个地惨遭处决。

  趴在地上的米芙卡,在恐惧的颤抖中,努力地慢慢移动起已经吓得有些僵硬
的身子,一点一点地朝着她们相反的方向,小心翼翼地在车厢背后钻出来,借着
马车的掩护把身体躲在后面,紧贴着车厢一动都不敢动。

  她转头仰面看看,车厢的窗就在自己头顶的不远处。

  就那么一点点距离,只要踮起脚尖,就能够的到……只要努力一点点,就能
知道,那里面藏着的到底是何方神圣……这个机会千载难逢,要是过了现在,后
面就很难找到不受怀疑地观察这辆马车的机会了,必须,必须无论如何去看一眼……

  米芙卡竭力轻轻喘着气鼓起勇气,可双腿依旧不受控制地抖个不住,刚刚那
一场屠杀已经把她吓得不轻,此刻实在抑制不住地浑身发软使不上力气,只能一
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事情的重要性让自己不要退缩,想搞清现状只有现在的机会。
轻轻挪了挪已经有点麻木的脚,直到刚刚四肢都毫无知觉似乎都不是自己的了,
此刻努力地壮胆才感受到它们的存在,米芙卡用最轻的动作轻轻踩上车轮顶,这
细微的动作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窗没有锁,她轻轻把窗拉开,双手扒着窗沿,费力地趴在上面蹬着小腿,一
点一点爬上了窗户,随后心一横,伸着两腿滑进了车厢内。进来了!真的进来了!
双脚落地的一刹那,还没有观察四周的米芙卡,听到鞋底落地的轻声时心里狂跳
不止,这下彻底无法回头了。马车里,此刻门窗都关着,在午夜的森林深处车厢
内自然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米芙卡壮着胆子摸索着,她能听到微微的急
促呼吸和呜叫声。果然,八成是被神母教强行掳来的俘虏。

  她敢直接不假思索地跳进马车也是考虑好的,不明身份时这黑灯瞎火下就算
她们听见响动,也不知道自己是谁,只会认为是神母教成员中的一个,马车隔音
也不必担心被外面的人听见,现在对方的身份八九不离十,不是敌人,这就好办
了。她摸索着寻找声音的来源,盲目乱摸的小手在空气中虚抓了几次,循着声音
刚摸过去,指尖就忽地触及到了柔软细嫩的软肉上。

  米芙卡还没有反应过来,手上的动作一时间没停就那么捏了一把,顿时手中
那细嫩的凸起滑在手心,伴随着的是一阵剧烈的挣扎与呜呜呜的娇哼,还有带起
的锁链哗哗响声。

  「啊!抱,抱歉……我不是坏人。那个,你还好吧?」

  这骤变把米芙卡也吓了一跳,此刻她已经意识到自己抓到了什么,一边慌忙
地道着歉一边努力运转大脑,思考着怎么和对方解释这番景象。

  她摸索着四壁,终于摸到了墙上的油灯,擦的一声划亮火柴,用这漆黑中微
弱的火苗点亮了灯,在昏黄的微光中终于辨清了四周。

  马车的内部四壁,都覆盖着厚厚的减缓冲击又隔音的软垫。

  在车厢的角落,被束缚着两个人。

  十字型的铁制刑架上,锁着一个面容清秀俏丽,五官可爱到男女不辨的孩子,
稚嫩而娇小苗条的身材,白嫩平坦的胸脯同样也让人误会,只有看到下体那锁在
狭小的银色阴茎笼里,蜷缩着在刺激下不断抽动鼓掌却始终无法勃起,不断徒劳
地鼓胀着挤出淫液的白嫩雏鸡时,才能辨别面前着绝色美少年的性别。

  银杏色的半长发扎了一个短马尾,两侧垂下的几绺长发修饰着精致的俏脸,
那清秀可爱的面庞此刻绯红着被淫靡与难受充斥,娇小的身材不住地扭动挣扎,
可惜也只能在牢固的刑架上带起一阵阵的锁链哗哗声。

  他看起来年纪与米芙卡相仿,也只有十五六岁的大小,同样也是娇小可爱的
稚嫩身材。

  全身的衣服早就被扒了个精光,此刻白嫩的娇躯上,赫然竟套着极其暴露的
三点式蕾丝内衣和吊带黑丝袜,套着黑丝的美腿被折叠着锁在一起,蜷缩的小脚
丫被铐在刑架上,蒙着黑丝手套的双臂同样被迫伸直反铐在背后,反弓着身子挺
着平坦的小腹,把那此刻被寸止折磨得晃动不住的小阴茎朝米芙卡的方向挺动着。

  红润挺立的小乳头,不住抽动的雏鸡两侧,无一例外地粘着两个正疯狂震动
的跳蛋。

  穿着极暴露的女装,在发情中以这种羞耻的状态在陌生人面前,简直让他羞
耻欲死,不住地挣扎娇哼,却只能带动那半勃起依旧绵软的鸡鸡左右晃动不住,
更显淫靡,咬着嘴里的口球流着涎水呜呜叫个不住。

  在旁边的角落里,还有一位年纪大些的女仆,二十多岁,看起来是温柔坚强
的大姐姐型,但此刻也吓得浑身微微发抖。

  她身上的装束,和外面那些被杀死的女仆们一般无二,这应该就是乌奈所说
的,唯一需要留下来对口供因而幸免于难的那个了。

  她倒是没有被严密束缚,只是被绳索捆绑了上臂,被项圈拴在角落无法移动,
手上戴着手铐。

  见到轻手轻脚跳进来的米芙卡,两个人都吓得挣扎着呜呜乱叫个不住,虽然
知道四周隔音,但这突然的折腾还是把本就紧张的米芙卡吓得不轻,赶紧挥着手
比划着解释。

  「我不是坏人,我也是被她们骗来的……」

  她刚说出口,又想到这冒失的举动像极了故意在博取信任,等等,这不是米
丝蒂尔这坏蛋骗自己的方式吗?

  可现在一时之间也想不到怎么证明自己,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解释。

  「可以告诉我你们是谁吗?」

  女仆呜呜呜地摇着头示意,米芙卡当然看到了她嘴里的口球,她壮了壮胆,
想象着对方可能的反应硬着头皮上去,怯生生地伸出手。

  「那,那个,我解开了哦。」

  她摘下了女仆嘴里的口球,上面早沾满了湿漉漉的唾液,女仆同样还未适应
地流着口水喘着气,休息了半晌,才用沙哑的嗓音说话,眼神里果不其然带着深
深的戒心,警戒地盯着米芙卡,又看了看此刻在刑架上已经反复寸止到精神恍惚
的美少年,担忧与心疼溢于言表,咬着牙齿说:「你先把他解开。」

  米芙卡赶紧上去,可惜左看右看那刑架和锁住手脚的镣铐无一例外都是上了
锁的,把那发情中的诱人娇躯上下看了一遍根本束手无策。

  她看了看那被锁在阴茎笼里,持续地只能软趴趴地半勃的可怜玉茎,自己能
做的也只有帮他缓解一下苦不堪言的欲望了。

  她伸出白嫩的小手,轻轻帮他摘掉被体温蒸熏得已经温热的金属阴茎笼。

  卸下的一瞬间,那早已被反复寸止折磨到了临界的雏鸡,便立刻在猛烈高涨
释放出的欲望下疯狂抽动着,不住地鼓胀充血肉眼可见地挺立起来。

  米芙卡用手心轻轻握住,用能做到的最轻柔温和的方式缓缓撸动着。

  柔嫩的手掌刚贴紧红胀挺立的小阴茎,在这萝莉的手心刺激下瞬间便兴奋不
已地猛烈颤动起来,抽动着从顶端挤出晶莹的淫液。

  早已被欲望挤满蠢蠢欲动的私处,终于挣脱难熬的寸止束缚又接受软嫩小手
的抚慰,只是刚握住,这欲仙欲死的感觉便让锁在刑架上的美少年浑身过了电一
般地抽搐挺直了,两眼翻白着吐着小香舌浑身颤抖发出颤巍巍的淫哼。

  「嗯啊啊啊啊啊……」

  虽然从妓院逃走已经是快半年前的事了,不过这羞耻的看家手段米芙卡还是
没有忘,帮客人手冲当然是性奴隶的必修课。

  而对面的小正太显然比她有些拘谨的手法更加敏感,感受到柔软手掌覆盖上
鼓胀抽动着达到了敏感制高点的小肉棒,顿时浑身抽搐着不住挣扎扭动娇哼不断,
带着全身的铁链哗啦哗啦响着。

  米芙卡动作舒缓地上下撸动,动作不过快让他过分紧张,就那么不紧不慢地
持续刺激着敏感的冠状沟,把快感缓缓地持续送往大脑。

  早已饥渴难耐的玉茎,急不可耐地迎合着萝莉小手传来的刺激,而米芙卡的
手法却并不着急反而有意拖延,已经受不了刺激的肉棒面对虽然堪堪能缓解欲望
却并不止渴的缓慢挑逗,更是完全无法满足地难受着疯狂胀动,好像每一次抽动
都会大上几圈。

  「呃啊,呃啊啊啊……快一点,要去了……」

  少年的可爱面庞欲哭无泪地涨满绯红,难受地噙着泪,粉面含羞呻吟不住,
双眼迷离着楚楚可怜地透出哀求,米芙卡看得出他早已到了绝顶边缘。

  说实话,在妓院给她刻下的职业病,让她此时看着这副诱人的绝景不知不觉
也进了状态,下意识地想脱口而出一句「想射精吗?你求我啊。」

  想到这里,顿时吓了一跳赶紧强行逼自己冷静下来,把多余的黄色废料抛出
脑子,现在可不是色心发作的时候。

  她定了定神,灵巧的食指抬起来,对准了此刻正颤动着的小雏鸡的冠状沟位
置,轻轻一按。

  「嗯嗯嗯嗯嗯!要去了!要去了!」

  手指按下的一刹那,少年瞬间浑身绷紧,在抑制不住的呻吟中挺直了锁在刑
架上的身子,肉棒更是在米芙卡的手掌包裹中疯狂颤动,米芙卡看准时机一阵快
速撸动,把已经接近顶点顷刻间就要蓬勃欲出的感觉在又一波最猛烈的刺激下,
势不可挡地又推动上了一个新的绝顶高度。

  眼看到了喷发边缘,米芙卡才想到这积攒已久的精华射在地上必定是露出马
脚,明明本来戴着贞操锁连反复寸止连勃起都是奢望。

  看着眼前的小雏鸡在高潮临界点疯狂颤动不止正呼之欲出,锁在刑架上的美
少年软媚地呻吟着浑身过了电般颤抖不住,米芙卡也来不及细想了,索性心一横,
张开小嘴把那正准备喷发的小肉棒含进了嘴里。

  下一刻,能感受到的噙在嘴唇间的坚硬的小肉棒猛烈颤抖着,在一波又一波
的抽动中猛烈喷涌出积蓄已久的大股滚烫的白浆,全部灌注进了米芙卡合著的小
嘴里。

  那不知道攒了多久的量全部一次性灌进嘴里,甚至感觉唇舌牙缝间都无一例
外地灌进了白浊的精液。

  米芙卡瞪着大眼睛跪在他面前含着肉棒,就那么在如释重负的喘息呻吟间,
一口一口地全部吞进了肚子。

  两个人目瞪口呆地看着米芙卡毫不介意,甚至表情也只是有些微微艰难地,
努力大口吞咽着嘴里的精华,一滴都没有漏出来。

  「唔,好黏……好久没做过吞精训练了,你这家伙射的好多……」

  米芙卡小声抱怨着抹着嘴巴,有些别扭地用舌头反复剔着口中角落,牙缝里
残存的气味浓郁的粘稠,但怎么也舔不干净。

  她抬起头,望了望还愣着未回到现实中的二人。

  眼下初次见面的短时间内也没法让她们信任,也没法证明自己不是神母教派
来伪装的,只能尽可能语气诚恳地试着发问。

  「那个,我也是偷偷进来的,没多少时间,她们估计马上就要回来。我是被
神母教骗来的,也是最近才知道她们不怀好意,也不知道神母教想对咱们做什么……


  「至少,我想知道想对自己做什么,或者有什么其他或多或少的线索,能推
断出些许信息。总之总得做点什么不能坐以待毙,否则,咱们都要任她们宰割了……


  女仆喘息着思索着,她在考虑米芙卡说的话的真实性,但现在这种紧急关头,
也实在没有验证的办法了,说出一些无伤大雅,或是神母教的人本就知道,已不
算什么机密的信息吧。

  她定了定神,对着刑架上喘息的少年抬抬下巴,有些艰难地开口,但说出的
第一句话,就让在场的米芙卡目瞪口呆。

  「这位,是塔尔逊帝国九皇子。大名艾瑟亚·诺鲁吉翁。我是殿下的女仆长,
玛尔。」

  「你……你开玩笑吧……」

  米芙卡不敢相信地呆滞着,无意识地看着女仆介绍中刑架上的这位正浑身瘫
软,娇喘吁吁的小皇子。

  意识到米芙卡的目光投来,被称为艾瑟亚的美少年,虽然此刻虚弱瘫软,但
那可爱的圆眼中依旧闪出傲气而高贵的光,努力微微摇晃脑袋,把遮住面庞的发
丝晃到一边。

  这神采与气质,米芙卡无比熟悉,那眼中投出的是专属于王者的目光,即使
是落到如此的落魄境地也丝毫无法抹杀,由内而外透出的自信与傲然。

  她太熟悉了,那是自己身上也能感受到的东西,是王者之间的共鸣,即使沦
落成性奴隶也依旧未忘记公主的傲骨。

  「她……她说的没错。我是塔尔逊帝国当今皇帝第九子,艾瑟亚·诺鲁吉翁。
你听清了没?」

  刑架上的艾瑟亚,努力挤出力气抬起头来,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在自报身
份时不再有半点退缩,鼓起勇气挺着胸脯对着米芙卡喊出了声。

  「我,我知道了!你别喊了……」

  虽然知道四周隔音,但听到大声说话时还是让米芙卡免不了地心惊肉跳,她
这一晚上心率就没下来过一直在紧张中都快麻木了。

  「那个,那个,恕我冒犯了。你们怎么落到她们手上的?真是的,连皇子的
主意也敢打,神母教到底想干什么……」

  她想到这里,心里忽地又是一惊。

  一号,二号,这个代号意味着什么?

  一号是自己,二号应该就是艾瑟亚,一个公主一个皇子,这是巧合吗?

  神母教到底有什么意图?

  「具体的线索,我们也不知道什么,自从被抓就一直被关在这里,已经有几
天了。一个月前,我们随九殿下奉上喻出巡,出帝都沿路巡视各州县,却在前日
野外遭遇盗匪埋伏,护卫被打散,我们随行的女仆保护九殿下逃出一段路,却又
被这些坏蛋包围俘虏了……」

  米芙卡心脏狂跳不止,听着玛尔的叙述头脑飞速运转思考着。

  这一定不是巧合,看神母教刚刚的一系列手段就能看出她们对于自己和艾瑟
亚的重视程度,这一切她们恐怕已经预谋很久了。

  这样看来,情况比想象中更坏,已经容不得拖延。

  也就是现在神母教还认为自己蒙在鼓里,对自己的戒备不强,再加上运送途
中为了掩人耳目看押不紧。

  要是真的这样被送到她们老巢里,估计这辈子都没有机会想办法逃走了。

  对了!

  现在就是唯一千载难逢的机会,这个倒霉的皇子就是自己的救命稻草!

  这个阴毒的神母教是一分钟都不能多待了,可之前自己已经和她们有所牵扯,
在深恶痛绝邪教的塔尔逊帝国脱不了干系被迫只能暂且加入她们,现在不就是唯
一的机会吗?

  只要带着这个九皇子一同逃走,他也和自己一样被俘过,同样的遭遇,帝国
的人总不能连他一起处置吧?

  有他做靠山,自己还愁不能洗白?

  米芙卡这样急急地想着,她不知道米丝蒂尔她们什么时候会回来检查车厢,
现在随时有可能被发现,十万火急的关头来不及半点拖延了。

  她紧张地抬起头,快速浏览了一下二人的脸。

  「我带你们逃跑,愿意吗?」

  玛尔和艾瑟亚的眼里,顿时绝处逢生般地闪出了光,在这绝望的境地里能找
到一线生机,显然是求之不得的事。

  哪怕还不能完全信任米芙卡,能逃出神母教的魔掌也是不能犹豫的事。

  「可以……可以逃走吗?你有什么办法?」

  米芙卡的大脑疯狂运转,此时其实她哪有什么完整的计划,现在和她们见面,
下决心逃跑也只是仅仅几分钟的事,哪里来得及想到什么方案。

  但逃跑倒的确不是毫无机会,这一路上看似平常的各种事,对话间不经意地
透露出的少许信息,细细加以思考,的确能提供不起眼的逃生机会。

  怎么把它们串联在一起,构思出完整的计划……现在来不及细想了,这车厢
里不宜久留,得赶紧回去再细细思考。她来不及多想了,紧张急促地发问:「我
问你们,如果成功逃走进入城市,你们能不能寻求到有效庇护?这些人行踪诡秘
身手了得,没有充分的保护,一样会有被神母教重新潜入再劫持走的可能。」

  「这个当然!只要回到城市见到咱们的人,马上命令他们安排多人贴身日夜
保护九殿下,绝不会再给这帮歹徒半点机会了。具体怎么做?」

  「具体计划,我暂时还没有想好,给我……给我一点时间……」米芙卡蹲下
身子,紧张地捂着脑袋,皱着眉拼命思考着对策。

  「总之……绝不能拖延,现在是她们看守相对最松的时候,是唯一的机会了……


  「我听到她们谈话,最早明晚,最迟后天,咱们一行人会接近埃罗拉城,并
在那里补充食物等储备。那个时候,是距离城市最近的时候。只有被她们追上前
进入城市,才有一线生机……对了!你们会驾驶马车吗?」

  玛尔回答:「我会,但是不太熟练……」

  米芙卡赶紧点了点头,她也只能点头了,没有可选择的余地,自己和莉莉安
姐姐都不会驾车,也只能寄希望在她身上了。

  逃跑后,想要甩掉神母教追兵显然不现实,恐怕跑不了多远,就要面对她们
的疯狂追捕,只能寄希望于被她们追上前进入城市,才算是安全。

  要是这一次被抓到,逃跑的意图被发现后随之而来的必然是严密不给半点机
会的看押,到那时就彻彻底底的完了……她不敢再拖延了,神母教随时都可能回
来检查车厢,不能久留了。她咬了咬牙,定下决心伸进口袋,把一柄小刀塞进玛
尔的手里。那是她身上藏的唯一的用来防身的一把小刀,现在交给了玛尔。

  这是唯一的机会,她也只能选择无条件的相信了,对于自己,莉莉安,玛尔,
艾瑟亚,此刻身陷囹圄的四个俘虏来说只有相互信任,试图抓住这唯一的机会了。

  「我,我得走了,我得走了……后面想好了计划,我会想办法通知你们的,
一定要小心……」

  米芙卡语无伦次地连声说着,手里握着那只被摘掉的金属贞操锁。

  在这之前,不能让她们发现任何异样,这玩意还得给他戴回去……她怯生生
地用双手捧着,在艾瑟亚羞耻得几乎睁不开眼的注视下,有些不好意思地端详着
那根此刻在跳蛋疯狂震动刺激下已经再次挺立起来的白嫩肉棒,小巧的金属笼已
经容纳不了了。

  「那个……冒,冒犯了,你能软下去吗?塞不进去耶……」

  「呃啊啊啊……做,做不到啊啊啊啊啊……下面好胀……不行,好难受……
又要去了嗯啊啊啊……」

  「那,那只能再帮你撸一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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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的长篇H文,在此支持楼主一下,期待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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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的故事,看起来还是不错的,需要慢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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